话音刚落,宁以驰和安歌两人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宁以驰和安歌坐在潜行装置当中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
宁以驰眉头紧皱,从潜行装置中爬了出来,坐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安歌也是一头雾水,走到宁以驰的面前问道。
“杀了郑远德,以及打晕我们的人你觉得是谁?”
宁以驰轻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是谁,但是在选择潜行的时候,我只是试着将他们加入因果律当中,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展开!”
“现在怎么办?”
宁以驰神情凝重。
“刚才被强制退出潜行了,现在当然是要重新回去。我现在把他们的信息输入完整,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安歌点了点头。
“那时间估计会有点长的吧。”
“嗯,刚好,现在不是春节假期嘛,时间应该够了。”
“好吧。”
这是安歌第三次清醒了过来,前两次清醒时都被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灼痛感痛晕了过去。
系统对痛感的阈值不知为何被调的很低,完全没有减轻缓和的样子。
这一次虽然那种强烈的痛苦仍然存在,但已经可以忍受。
但安歌没有睁开双眼,视觉的阻碍导致了此刻自己的其他感知异常敏锐。
安歌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指,顿时整个手部便传来了一股压迫感。
细细感知,安歌才发现自己双手被捆住,反剪至背后。
手腕微微用力,压迫感增强,显然凭自己的力气无法挣脱。
安歌整个人放松下来,紧贴地面,后背传来丝丝凉意。
安歌伸出手指轻轻刮擦着地面,并不是意想中瓷砖的触感,倒像是一种金属质感。
看来自己并不在一个房间里,再加上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的噪音,以及不同于汽车的颠簸感。
自己应该是在一艘船上或飞机上。
安歌心里有了个大概,她缓缓睁开双眼,果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架飞机的客舱内部,而此刻自己正像一个货物一般随意地躺在地上。
安歌迅速地扫视整个客舱,发现地上躺着的除了自己还有宁以驰和郑远德二人。
他们到底是谁?
连一个死人的尸体都不放过吗?
在离三人不远处,一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安歌的视线缓缓收回落在面前的宁以驰身上,刚才还闭着眼睛的他此刻却已睁开眼睛。
两人默默地注视着彼此,为了不被发现,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发出声音。
可是,许是宁以驰哪里碰到了一旁的油桶,倒地的巨响瞬间惊醒了守卫。
那守卫看到安歌和宁以驰都已醒来,立刻冲着驾驶室喊道。
“Ils sont réveillés.(他们醒了。)”
守卫一开口便是流利的法语,安歌一愣。
很快舱门便被打开,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迈着大步向安歌走来。
“你终于醒了。”
“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
安歌大惊总觉得自己应该被注射了一些药物的,否则不可能让自己昏睡了三天。
这三天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受那怪异的灼痛感折磨,看男子此刻的神情,看来他十分清楚自己会有什么症状。
安歌不动声色地缓缓坐起靠在一旁。
“你有什么目的?”
男子微微一笑,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回答道。
“现在还不着急,等飞机降落了,你们就知道了。”
说罢,男子走到安歌和宁以驰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两根针管,朝着安歌便扎了下去。
“再睡一会吧,你就醒了。”
安歌皱眉,嫌弃道。
“你没给我消毒,很容易感染的!”
男子笑了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药力缓缓上来,安歌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此刻的安歌着实恼怒,在自己最后一次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扔在了一个铁桶边。
自己不自觉地动了动碰到了这个铁桶,立刻有几滴莫名的液体滴到自己的后背,而且这个铁桶此刻正散发着一股尿骚味,想也知道这是什么。
有轻微洁癖的安歌本能地蜷缩起了双手,身体努力地向前方挪去,尽可能地不碰到它。
看守的人看到安歌醒来,面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
“醒啦?”
安歌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语言。她看向宁以驰,发现他刚好也醒了过来。安歌见状立刻开口道。
“侬情况哪能?(你情况怎么样?)”
听到安歌的声音,宁以驰微微一愣。
安歌这句话并不是常说的普通话,而是苏语里夹杂着粤语。
这头尾都是正常的苏语,而这“情况”二字却是粤语发音。
想来必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这些守卫肯定会说正常的汉语,但这方言却未必能听得懂了。
宁以驰心中有了计较,当下也用苏语回复道。
“勿搭界个。(没关系。)”
“乃一组特?”
宁以驰严肃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愉悦的微笑。
“一道组特。”
守卫见安歌和宁以驰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听不懂的话,顿时愤怒起来。他抄起身边的电击枪走向安歌。
“说汉语!”
安歌嘴角一勾,笑着说道。
“这就是汉语啊。”
“那为什么我听不懂?”
安歌眨了眨眼睛,表情甚是无辜。
“我也不知道啊……小赤佬。”
话音刚落,安歌伸腿一扫,面前的男人应声倒地,手中的电击枪也滚落至宁以驰的手边。
男人被安歌激怒,顾不得捡起电击枪,从大腿绑带处拔出匕首,挥舞着向安歌看去。
安歌接连几个翻滚,避开了致命的几刀,却还是因为手脚被捆着而处处受限。眼看着男人拿起刀站了起来,挥舞着扑向安歌,安歌终于挪动着身体来到宁以驰的旁边。
宁以驰捡起双手捡起电击枪,艰难地在刀落下的瞬间,击中了男人拿刀的手臂。
男人吃痛,手中匕首掉落,宁以驰拿起刀挑起安歌背后手腕处的绳索,两人一用力,绳索终于被割断。
恢复自由的安歌并未急着割断脚上的绳索,而是拿起手边的电击枪击打在男人的脖子上,彻底电晕了他。
眼见男人倒地昏迷,两人皆是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