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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商定了计划,就分头行动了起来。

随着一道道军令的下达,顿茶的功夫,偌大的辽阳城就像复活了一般。

无数的火把亮了起来,一队队士兵,安静而又迅速的到达了指定位置。

随后一支支火把又相继的熄灭了,辽阳又陷入了黑暗宁静之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镇也没闲着,他先是找到了辽东巡按张铨。

“张巡按,杂家有一事想拜托阁下,不知可否?”

“刘公公有事请吩咐,下官正要寻找事情去做呢。”

“那好,如今正有一事急着要做,可杂家抽不开身,只好有劳张巡按了。

是这样的,老奴不是要夜袭咱们辽阳城吗?

怎么说人家远来也是客,咱们必须表示表示。

所以,杂家请张巡按指挥一些人手,距西城门十步起,把瓮城的地面泼他三五遍水。

你看这活儿怎么样,你干吗?”

“什么,您这是要净水泼街,夹道欢迎老奴吗?”

张铨闻言一愣后,顿时明白了刘镇的用意。

“嘿嘿嘿,咱家就是要净水泼街,夹道欢迎一下咱们的贵客。

怎么样张巡按,有搞头没有?”

“得嘞,为了彰显咱汉家的礼仪,这受冻挨累的活下官接了。

请公公放心,下官必定把那西瓮城的地面,给整的比湖面还光滑顺溜。

即便是让蚂蚁爬上去,也得摔他个骨断筋折。”

“好嘞,杂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你一定要记住,最少让开西门十步远再泼水。

如果前边的人摔的太早,后面可就进不来人了。

这可有关着大家伙能拿多少奖赏银子,马虎不得。”

张铨闻言哈哈大笑着说道:

“在下耳闻刘公公随意近人,没想到还是个风趣之人。

请公公放心,张某身为文官,

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次能攒头功银子的机会,一定会把差事办好的。

不过,还请公公在事后,也分润一些茶水钱给出力的伙计们。”

“放心吧老张,咱们辽阳城里现在除了军将就是官吏。

这次守卫辽阳人人都要出力,当然这奖赏银子嘛,当然也是人人有份。

杂家做主,胜利之后咱们小称分金,大称分银,亏不了兄弟们。”

张铨听了刘镇的话后一乐,拱手说道:

“有大当家的这句话俺就放心了,小的就去干活儿了。”

张铨说完转身就走,召集人手去了。

刘镇看着张铨的背影有点凌乱。

而后指着张铨跳着脚骂到:

“好你个老张,杂家好心给你个挣钱的机会,想带着你们一起发家致富,你可倒好,却骂杂家是个土匪头子。

你个老头子,得便宜卖乖,真是坏的很。”

张铨理也不理刘镇,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刘镇也婉儿一笑,“他娘的,都是妙人。

没想到还有没读书读傻了的人。

小的们走了,咱们也该干咱们的活儿了。

这可又是一次大买卖,咱们一定要把客人伺候舒服了。”

刘镇他们在辽阳城里紧张的准备着,

努尔哈赤带领着八旗大军,也正在摸黑赶路。

他们已经到了辽阳城二十里外,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要兵临辽阳城下了。

昨天老奴下令休整一日,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次偷袭辽阳城。

努尔哈赤非常清楚,要是靠着强攻来拿下辽阳。

即便是成功了,自己这最后的六万人马也剩不下几个。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大金与明朝的攻守就会换位,自己只能带着残部滚回老寨去。

左右思量,他决定启动预埋在辽阳城里的最后一条暗线。

努尔哈赤传话让内线想办法打开城门,接应大军拿下辽阳。

这才有了宁完我的那一番骚操作。

要不是因为朱由校重生后,一直记挂着那几个为大清立国鞠躬尽瘁的汉人贼子。

而他又倒霉的遇到了鸡贼的刘镇,辽阳城这次怕可是就真的危险了。

而努尔哈赤这些日子也是霉运临头。

他昨天可是接连受了几波打击,报丧的信使是一个接着一个上门。

首先是一大早的,还没吃上早饭,就有护卫进来禀报,昨晚黄台极是一夜发热未退。

努尔哈赤闻报后大步流星走向皇太极的寝帐,心里那个担忧就别提了。

老奴是急匆匆走了进去,但当看到自己最中意的八小子的情况后,他就傻眼了。

好吗,此刻的皇太极是红头涨脸,像只煮熟的大虾似的。

而且他浑身大汗淋漓,满嘴是泡,身上是云气蒸腾,烟雾缭绕。

就像是他已经得道成仙,欲要驾鹤西游似的。

人不但已经昏厥了过去,而且还在不停的抽抽着。

而那几个医官在一旁急得满嘴是泡,除了磕头如捣蒜外,球法子都没有。

努尔哈赤看看躺在榻上人事不知的老八,

又看看排了一溜跪在塌前不停磕头的几个医官。

这画面,这场景咋就越看越那么不舒服呢?

对了,他们这是在恭送老八归天吧?

想到此处,努尔哈赤一下就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怒火是一蹿三丈高,青筋暴起,面如罗刹。

他那鼠尾小辫“唰”的一下就立了起来,捣掉了脑袋上用狐狸皮做的真皮帽子。

努尔哈赤抬起穿着鹿皮靴子的大脚丫,对着几个医官就是一顿乱踹。

踹了好一会儿,努尔哈赤才停了下来高声骂道:

“你们几个庸医,可恶的奴才,

快说我儿病情如何,谁能医治?”

几个医官吓的脸如死灰,浑身哆嗦,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老奴抬脚踹翻一人,“就你,你说。再不开口,爷宰了你。”

“大汗,饶命啊!贝勒爷的伤口已经溃脓,病已入骨,药石不下,奴才们真的没有能力医治。”

“你们些蠢材无能,但一定有其他神医能医治我儿。

快给爷想想,有哪位高人能医治我儿。”

“大汗,小人只知道神医华佗能医此伤疽,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呵呵,华佗华神医?你举荐的人选确实不错。

化神医能给关二爷刮骨疗伤,还敢给曹孟德劈开脑袋治病。

他一定会治好我儿的伤势的。

那就有劳你去请华神医过来吧。

来人,把他拖出去,送他上路请神医去。”

努尔哈赤已经被气的肝儿疼了。

你他妈的举荐华佗,咋就不举荐黄帝呢?

“你,你说,谁能治我儿的伤?”

老奴又踢翻一人问道。

“回,回大汗,小的的的知道有个叫陈实功的,是治疗外伤的第一人。”

“他在何处?”

“回大大大汗,张医师可能在北京,也可能在在在金陵。

具体在哪,小的的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找,来人,拉出去送他山路。

你做了鬼会就跑的快一些。

你他娘的倒是举荐了一个活的。

可本汗能让那皇帝小儿下旨帮着咱找人吗?

下一个,轮到你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