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炽烈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北宁大学校园里。
将教学楼、道路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学生们三两成群地穿梭于教学楼与食堂之间。
青春的欢声笑语交织回荡。
却无法穿透笼罩在案件上空的阴霾。
赵长天和赵长江从心理咨询室出来后。
脚步匆匆地朝着保卫处走去。
“哥,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了。”
赵长江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道。
“周宇那边发现了疑似凶器和受害者遗物。
徐峰又整出这一出心理崩溃的戏码。
感觉咱们像是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赵长天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锐利与沉稳。
仿佛能看穿这层层迷雾。
脚步沉稳有力,没有丝毫慌乱:“别慌,长江。
他们越是故弄玄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周宇的校外联系人、徐峰的噩梦细节,还有张伟看似平静下潜藏的暗流。
都是咱们接下来要重点攻破的方向。”
回到保卫处,赵长江立刻召集手下。
狭小的房间里瞬间被紧张的气氛填满。
刑警们们迅速围拢过来?
赵长江站在人群中间。
声音洪亮清晰地将任务逐一分配下去:“一组,继续紧盯周宇。
不仅要留意他的行踪。
还要想办法从他身边的同学、朋友处获取更多关于那个校外神秘人的信息。
多花点心思,别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二组,去调查徐峰近期的社交动态。
包括他在网上的言论、与他人的聊天记录等。
把他最近几个月甚至半年的线上活动都给我翻个遍。
试图找出引发他心理问题的根源。
三组,则围绕张伟展开,深入了解他常去写生地点的周边环境。
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还有,排查他与周宇、徐峰之间是否存在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刑警们领命而去。
赵长天坐在一旁,再次翻开那本密密麻麻记录着案件信息的笔记本。
一页页仔细审视。
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脑海中不断梳理着线索脉络。
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李飞发来的消息:“大哥,监控这边有点麻烦。
昨晚周宇出没的后山和废弃工厂附近有几个监控摄像头,像是被人为破坏了。
调取的录像断断续续。
关键时段缺失严重。
我怀疑是凶手干的,怕咱们查到他。”
赵长天眼神一凛,迅速回复:“知道了,阿飞。
你继续排查,看看能不能从其他角度、其他摄像头捕捉到有用画面。
实在不行,扩大搜索范围。
周边店铺、居民楼的私人摄像头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处理完这条消息。
赵长天起身,决定再次深入校园。
从那些看似不经意的角落寻找突破口。
他迈着大步走向学校图书馆。
一路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赵长天却无心欣赏。
图书馆里静谧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只有轻微的翻书声和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
仿佛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都被这厚厚的墙壁隔绝在外。
赵长天径直走向计算机类书籍区域。
周宇作为计算机系学生,这里或许藏着他的一些“秘密”。
书架高大而肃穆,摆满了各类专业书籍。
赵长天放缓脚步,眼神敏锐地扫视着每一排书架。
在书架间穿梭时。
他敏锐地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周宇的室友。
赵长天与他见过面。
那室友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几本书。
神色有些慌张,时不时地回头张望。
赵长天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轻声打招呼:“同学,你好啊。来借书?”
声音温和,却让室友猛地一哆嗦,手里的书差点掉落。
室友显然被吓了一跳,看清是赵长天后。
才微微松了口气:“啊,是您啊。我……我来帮周宇还书。
他今天有点不舒服,让我跑一趟。”
室友说话间,眼神不自觉地闪躲,不敢直视赵长天的眼睛。
赵长天心中一动,装作随意地问道:“周宇最近是不是在研究什么特别的项目啊?
我听说他经常熬夜,挺辛苦的。”
一边说着,一边随意地拿起旁边一本书。
看似漫不经心地翻阅着。
实则余光紧紧盯着室友的表情。
室友眼神闪躲了一下,犹豫片刻后说:“我不太清楚,他向来独来独往!
就算在宿舍也很少跟我们交流。
不过最近确实经常半夜还对着电脑敲代码。
有时候还神神秘秘地接电话。
一接完就匆匆出门。”
“那他有没有提过跟谁合作之类的?
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访客来找他?”
赵长天追问道。
目光紧紧锁住室友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室友摇了摇头:“没……没听他说过,真的!
他的事儿我们都不太了解。”
赵长天看出室友有所隐瞒,但也没有急于逼问。
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行,谢谢你啊同学。
如果周宇有什么情况,或者你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
离开图书馆后,赵长天又来到学校的社团活动中心。
这是一座充满活力与创意的建筑。
彩色的玻璃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各种社团的海报贴满了墙壁。
根据之前的调查,张伟是艺术系的。
热衷于参加社团活动。
尤其是绘画社。
这里或许能找到关于他的线索。
很快,赵长天来到绘画社。
社团里的学生们正在忙碌地准备着作品,颜料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从社员们的口中得知,张伟最近的画作风格变得格外阴暗扭曲。
以往擅长的风景画中常常莫名加入一些类似血迹、黑影的元素。
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性格有点怪,但画还是很有美感的。”
绘画社的社长皱着眉头说道。
手里拿着张伟最近的一幅画。
画面上是一片黑暗的树林,地上隐隐有暗红色的痕迹。
仿佛刚经历过一场血腥厮杀。
“最近这几次社团活动,他总是心不在焉。
还经常一个人提前离开,去一些偏僻的地方写生。
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
赵长天沉思片刻,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在社团里跟谁走得比较近?
或者有没有和校外人员接触?”
一边问,一边在社团活动室里踱步,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布置。
希望能发现一些细微的线索。
社长想了想,说:“倒是没见他和校外人员接触。
不过在社团里,他和一个叫刘浩的同学关系还不错。
两人经常一起讨论绘画技巧。
有时候还结伴出去写生。”
赵长天迅速记下这个名字。
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找刘浩了解情况。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是赵长江打来的:“哥,有新发现!
二组在调查徐峰社交动态时。
发现他在一个匿名论坛上,频繁浏览一些关于犯罪心理学、刑侦技术的帖子。
而且还发表了一些很诡异的言论。
像是‘黑暗中的眼睛在注视着一切,逃脱不了命运的审判’之类的。
感觉他的心理问题,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赵长天听完,眼神凝重:“继续深挖,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这些言论背后的动机。
还有,联系学校的心理专家。
对徐峰的这些言论进行分析。
判断他是否具有潜在的攻击性。
速度要快,时间不等人。”
挂断电话后,赵长天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阳光开始变得柔和。
校园里的广播播放着轻柔的音乐。
悠扬的旋律与这紧张的破案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此刻交织碰撞。
赵长天马不停蹄地赶往徐峰所在的宿舍。
想要亲自和他谈谈。
看看能否从他口中撬出那些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宿舍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赵长天快步走向徐峰的房间。
当他来到宿舍门口时,却发现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轻微的抽泣声。
他轻轻推开房门,看到徐峰蜷缩在床角,身体瑟瑟发抖。
眼神空洞,脸上满是泪痕,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
“徐峰,你怎么了?”
赵长天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缓缓走近床边。
似乎生怕吓到这个脆弱的年轻人。
徐峰抬起头,看到是赵长天,先是一愣。
随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放声大哭起来:“我……我受不了了!
那些梦,太可怕了,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赵长天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徐峰的肩膀。
动作轻柔而沉稳:“别怕,慢慢说,把你梦到的都告诉我。
也许我能帮你。”
徐峰哽咽着,断断续续地描述起他的梦境:“我总是梦到一个黑暗的地方,有个身影在追我。
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能感觉到他手里拿着刀。
每次快要被追上的时候,就会看到地上有一滩滩的血。
还有那些女孩的哭声……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害怕自己真的会变成那样的人!”
徐峰说着,双手紧紧抱住头,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赵长天眉头微皱。
一方面怀疑徐峰是否在故意伪装,以此来混淆警方视线。
另一方面,又觉得他的恐惧似乎发自内心。
他决定先安抚徐峰的情绪,再从长计议。
“徐峰,你先冷静下来,这只是梦,不一定代表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或者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
赵长天问道,目光温和地注视着徐峰,试图给他一些力量。
徐峰拼命地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我就是觉得心里很压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控制我一样!”
赵长天安慰了徐峰一番后,起身离开宿舍。
他知道,此刻的徐峰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
强行逼问可能适得其反。
回到保卫处,赵长江已经在那里等候。
看到大哥回来,立刻迎上前去:“哥,怎么样?徐峰说了什么?”
赵长天将与徐峰的交谈过程详细告知。
赵长江听完后,一脸忧虑:“哥,这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周宇、徐峰、张伟,这三个人每个人都有一堆疑点。
咱们到底该从哪儿突破啊?”
赵长天目光坚定地看着窗外。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别灰心,长江。
他们的疑点越多,破绽就越多。
今晚继续加派人手盯紧他们,尤其是周宇。
他的校外联系人必须尽快查清。
我有种预感,真相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只要我们不放弃,凶手很快会浮出水面。”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
校园里再次被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笼罩。
路灯一盏盏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
仿佛也在为这未破的案件忧心。
赵长天和赵长江坐在保卫处。
等待着各方消息的汇总。
深知这场与凶手的赛跑已经进入了最关键的冲刺阶段。
一步都不能出错,否则就可能会前功尽弃。
保卫处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
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赵长天的手机不时震动。
那是来自李飞关于监控排查进展的汇报。
赵老二的手机也是如此。
那是在外蹲守警员发来的嫌疑人动态信息。
兄弟俩迅速查看、分析。
然后彼此商讨对策。
继而,赵长江会不停地打电话协调各方警力。
确保每一个环节都紧密衔接。
夜幕仿若一块密不透风的巨大黑色绸缎。
沉甸甸地将北宁大学严严实实地裹在其中。
万籁俱寂,唯有保卫处那扇透出昏黄灯光的窗户。
宛如黑暗里不屈的灯塔,倔强地与浓稠夜色抗衡。
室内,白炽灯管散发着刺目的光。
赵长天和赵长江相对而坐。
“哥,盯了这么久,周宇、徐峰、张伟都暂时没什么大动静。
他们到底在盘算什么?”
赵长江眉头紧锁,眉心处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焦急。
抬手使劲揉了揉酸涩肿胀的眼睛。
眼眶周围的皮肤被揉得微微泛红。
赵长天微微前倾身子,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处。
沉思片刻后说:“越是平静,背后越可能暗流涌动。
周宇白天那趟外出,包里的东西疑点重重。
徐峰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那些梦和言论没准儿是在给我们打烟雾弹。
张伟看似置身事外。
可他常去的地方、画作风格的转变,都脱不了干系。”
正说着,赵长江的手机骤然急促响起。
是负责盯梢周宇的警员打来的。
赵长江接通后,打开扬声器:“赵队,周宇出门了!
他穿着一身黑,背着个包,行色匆匆。
整个人像一道黑色的鬼魅,正往学校西门方向去。”
赵老二脸色一变,迅速下达指令:“跟上,别跟丢了!
随时汇报位置。”
结束通话后。
赵长天对赵长江简短有力地说道:“长江,你留在这儿继续盯着徐峰和张伟。
我去追周宇。”
赵长江点头应下。
对大哥的能力,赵老二无比信任。
赵长天迅速披上外套,衣角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他大步流星地冲出保卫处,向着西门奔去。
夜晚的校园褪去了白日的喧嚣。
仿若一座沉睡的荒城,静谧得有些阴森。
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光,像是久病之人毫无血色的面庞。
将赵长天疾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仿若一条蜿蜒的黑色蟒蛇匍匐在地。
前面,周宇出了西门,脚步丝毫不停——
宛如被恶魔驱赶着一般,径直拐进了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
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仿若经年累月未曾通风换气。
两旁的房屋破旧不堪,墙面剥落,露出斑驳的砖石。
窗户里透出微弱如豆的灯光。
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更添几分凄凉。
赵长天与警员汇合后,接过了跟踪的任务。
借着夜色的掩护,赵长天仿若融入黑暗的幽灵。
小心翼翼地不暴露自己。
每一步都落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
周宇在小巷深处的一扇门前停下。
抬手敲门,三下短,两下长,节奏分明。
仿若某种神秘的暗语。
门缓缓打开,透出一道昏黄的光。
恰似黄泉路上的鬼火。
一个黑影闪了出来,身形高大却看不清面容。
和周宇低声交谈几句后,将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周宇接过信封,手指微微颤抖。
快速塞进包里,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赵长天决定不再等。
他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一个箭步冲上前。
大喝一声:“周宇,站住!”
周宇显然被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仿若刚从坟冢里爬出的僵尸。
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撒腿就跑。
赵长天哪肯罢休,拔腿就追。
他身姿矫健,步伐有力,呼吸平稳而有节奏。
周宇在小巷里左拐右拐,试图利用错综复杂的地形甩掉赵长天。
可赵长天速度极快,又熟悉追踪技巧。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
眼看就要追上。
周宇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
猛地转身,挥舞着朝赵长天刺来。
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疯狂,仿若被逼至绝境的困兽。
赵长天侧身一闪,动作敏捷流畅。
轻松避开这一击。
趁势飞起一脚,踢中周宇的手腕。
力度拿捏恰到好处。
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周宇还想反抗,赵长天一个擒拿动作,干净利落,将他死死制住。
周宇的胳膊被扭到身后。
疼得他“嗷嗷”直叫。
“周宇,你跑不掉了,老实交代,信封里是什么?
你和谁在勾结?”
赵长天厉声问道,声音冷硬如铁。
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勒得周宇直冒冷汗。
周宇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
眼神闪躲,仿若一只受惊的老鼠,闭口不答。
赵长天押着周宇回到保卫处。
赵长江迎上来,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哥,抓住了?太好了!”
赵长天把周宇推进屋里,让他在椅子上坐下。
再次逼问:“说,信封里是什么?”
周宇低着头,汗水从额头滚落,滴在地上。
洇出一小片湿痕,沉默片刻,才小声说:“是……是钱,有人让我今晚去取的。”
声音仿若蚊蝇嗡嗡,细若游丝。
“谁让你取的?”赵长天步步紧逼。
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形笼罩住周宇,给他带来如山的威压。
“我不认识,只知道是个男的,声音很低沉。
每次都是电话联系,让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事。
给我钱作为报酬。”
周宇的声音带着颤抖,身体也跟着哆嗦起来。
赵长天和赵长江对视一眼,心中疑虑更深。
正在这时,负责调查徐峰的警员匆匆进来:“队长,徐峰不见了!
我就打了个盹儿。
他就从宿舍溜出去了。
监控里也没找到他的踪影。”
赵长江脸色一变:“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转头看向周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这两人之间有什么默契,故意调虎离山?
“立刻扩大搜索范围,全校找,。
尤其是那些偏僻的角落、废弃的建筑,还有学校周边。”
赵长江迅速下达命令,声音仿若洪钟,在室内回荡。
警员领命而去。
“盯住张伟,别让他也出状况。”
赵长天对老二叮嘱道。
赵长江点头。
赵长天在屋里踱步,思考着下一步行动。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是李飞打来的:“大哥,我们在排查周边监控时。
发现徐峰出现在学校后山附近。
他一个人,行为举止很怪异,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光束在树林里晃来晃去。”
赵长天挂断电话,立刻冲向门外:“长江,你守着这儿,我去后山。”
后山的夜晚,格外阴森恐怖。
风声呼啸着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
仿若万千冤魂在恸哭,像是鬼魂的哀嚎。
赵长天沿着山路快速奔跑。
手电筒的光照亮前方的路,光影摇曳,仿若群魔乱舞。
也惊起了一些栖息的飞鸟。
扑棱棱的翅膀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在山腰处,赵长天发现了徐峰。
徐峰正蹲在地上,用手疯狂地刨着土。
嘴里念念有词:“找不到,找不到……我不想这样……”
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的呢喃,透着绝望与癫狂。
赵长天慢慢走近,轻声说:“徐峰,你在找什么?”
徐峰猛地抬起头,眼神空洞而疯狂。
仿若被抽走了灵魂。
看到是赵长天,他愣了一下,随即哭喊道:“我控制不了,我真的控制不了……
这里,这里有东西,我要找出来……”
赵长天试图安抚他:“徐峰,冷静点,跟我回保卫处,有什么事慢慢说。”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徐峰的肩膀。
试图传递一些温暖。
徐峰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刨土。
双手沾满泥土,指甲缝里也塞满了黑土。
仿若陷入了某种执念无法自拔。
赵长天无奈,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想强行带他离开。
就在这时,徐峰突然挣脱赵长天的手。
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动作决绝。
赵长天眼疾手快,一把手夺过小刀:“徐峰,你别做傻事!”
声音非常凌厉,唤醒了徐峰些许理智。
徐峰瘫倒在地,放声大哭:“我有罪,我有罪……”
哭声在山林间回荡,仿若悲戚的乐章。
赵长天把徐峰带回保卫处。
此时的保卫处乱成一团,仿若被暴风雨侵袭后的残局。
周宇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仿若斗败的公鸡。
徐峰则哭得死去活来,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张伟也被带了过来。
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捧着一幅画,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眼前的情况,让赵长江感到疲惫与困惑。
这三个嫌疑人,每个人都像是谜团,又似乎彼此关联。
可关键线索却总是若隐若现。
他知道,凶手应该就在他们中间。
可到底是谁,又在谋划着什么,依旧不得而知。
赵长天的感觉与老二相似。
一向沉稳的他,难得的,有一种心烦意乱之感。
就在这时,赵长天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是白冰发来的:“赵哥,我听说学校里又出事了。
我好担心,你现在在哪儿?
我想见见你。”
赵长天迅速回复:“我在保卫处,正处理事情。
你要见我的话,可以来保卫处。
但最好在寝室待着,别乱跑,外面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