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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永宁皇帝看着殿上群臣,眼皮有些沉重,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怎么休息,每天都花费十几个小时在还能收到奏折的郡县上,只是尽管他费心费力,局势却没有变得更好,相反更加糜烂了。

至少现在,从各地偶尔能够传达的消息来看,至少三百四十郡一千两百余县中已沦陷五分之一,情况危急到了极点,这让他寝食难安。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司殿太监高唱,只是下一刻便有户部侍郎走了出来,恭敬的说道:“臣有本启奏。”

“准。”

“启禀陛下,汝南、兖州、汉郡等二十三郡知府请求朝廷拨发饷银,增派军队以抵御黄巾贼寇。”

永宁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拨发饷银?说得轻松,他现在哪来的多余银子?别说内库了,哪怕是他的内帑都可以跑老鼠了。

大周帝国这些年多灾多难,这才结束战争几年?能有多少银子?本来还剩一些,结果这些黄巾贼一来,便又没了,全拿去军用了。

至于增派援军?他现在哪来的多余军队,也就靠着京畿的禁军撑着了,偶尔还有些北方南下的卫军,也被他全部送到京畿周边诸郡了,所以这两个请求他是一个都答应不了。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众爱卿,如今国库空虚,朝廷乏力,你们议议吧,拿出一个法子来。”

大臣们面面相觑,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都没有他们能议什么?

不过皇帝开口了,他们自然也要找些可以议的出来。

议论半天后,突然一名官员询问道:“杨首辅可有昌平王殿下消息?”

杨喻之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不日前传来消息,昌平王殿下已然攻破辽海郡之黄巾,正东进以整编诸卫。”

那人一喜,说道:“殿下竟如此神速?既然如此,那南下京畿破贼用不了几天了吧。”

“李大人,汝不知兵,京师距离辽海虽不远,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可抵达的,更别说殿下还需收拢残军,重整士卒,这些士卒多为步兵,此前殿下统骑兵而来,二者速度不可同日而语。”

武官出身的杨文清冷笑一声,说道。

那官员讪讪的闭上了嘴,只不过眼中却有些怒火,这柱国竟然这么不给他脸面?

“杨大人,为何昌平王殿下只带骑兵前来?据我所知,昌平内强兵不少,更有神机营,只带骑兵是否不妥?”

杨文清微微皱眉,看了过去,随后便松开了眉头,只是颜色却不怎么好看。

眼前这人姓邢名经,早年立下过功绩,再加上家族势力不小,被封了个护军的武勋,只是他杨文清向来就看不起这人。

这家伙心胸狭隘,在当年刘鸿出战时便频频言其有反心,只是事实证明了刘鸿并无反意。

其实他想做什么不少人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见刘鸿参军不过三年,军衔却是越来越高,功绩越来越大,甚至封王,而他却依旧只是个护军,心有嫉妒罢了,不过倒也骗到了不少不知情的人,给当时刘鸿和支持刘鸿的人造成了不小麻烦,他杨文清便是其一,因此他自然不会给这邢经什么好脸色

“邢大人此言差矣,莫不是邢大人常年不在军旅,却是不知局势?莫非邢大人当真以为那建奴被驱逐出关乃至于驱逐出辽东半岛后便消停了?若非昌平王殿下吸引住了建奴的注意,我大周辽东局势恐怕要危险上不少,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大周,建奴怕是最想要杀死的便是昌平王殿下吧?而此时殿下率部分主力南下勤王,建奴会丝毫不知?”

杨文清一连数问,让邢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杨文清这是变着法子来骂他尸位裹餐啊!

“哼,建奴早已孱弱不堪,恐怕只是托词罢了。”邢经一摆袖袍,辩道。

只是下一刻他便有些后悔,果不其然听到他话的大臣都看向了他,目光怪异。

稍微还关心点局势的都知道,建奴是败了退出关外,但不是灭了,建奴依旧有着强大的实力虎视眈眈,以当年大周帝国的国力根本做不到重创建奴。

自知失言,邢经转过身返回了自己的队伍,也不看众人,只是心中却在咒骂着杨文清和刘鸿。

又是商议了半天,知道永宁皇帝有些不耐烦了,群臣这才安静了下来。

“诸爱卿有何良策?”

“启禀陛下,还请陛下准各地知府自行筹集银两,组建军旅以御黄巾。”

杨喻之清了清了嗓子,沉声说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额头上全是冷汗,他是真不想提这个,但是这是诸臣子议出来的,几个大学士也同意了,这也的确是最好的方法,他作为首辅,也只能这样了。

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建议永宁皇帝眼神立刻锐利了起来,被他目光看到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这个时候触龙须。

“这便是朕的百官议出来的良策么?”永宁皇帝缓缓闭上的眼睛,语言中有些嘲讽,又似乎在自嘲。

群臣只是不语。

过了片刻,永宁皇帝无力的挥了挥手,说道:“朕准了。”

此乃祸国之策,这命令一下,或许地方真能够筹集出银两、士卒以讨贼,但是日后怕不是会弄出一个个反贼!

有地盘,有钱有兵,那么下一步会想要什么?他不用想都知道,那就是他坐下的这个龙椅!

不过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既然如今没有多余的方法了,那便如此吧,至少他还有着二十万禁军牢牢抓在手上,他坚信他能够放出权去,也就收的回来。

“退朝!”

永宁皇帝已经没什么继续上朝的心情了,淡淡的说了一句后便径直离开了金銮殿,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群臣一眼,他此时只觉得胸口满是沉闷。

“若是刘鸿在此……”永宁皇帝心里暗叹,但是很快眼神却又冷冽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