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则笑了好一会儿,这才停止她癫狂而又让人看不懂的行为。
“以为有人能来救你们?”
她冷脸如同地狱的恶毒曼陀罗,深深的唇色更是让人感觉到了病态的疯狂。
“你们高兴?”
“你们兴奋?”
“你们是不是在心里面期盼着我易中则失败?”
……
整个会客厅,鸦雀无声。
寂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是惹事的罪过。
“呵呵呵……”
“别这么紧张嘛。”
“大家都放松一点。”
“老领导很快就能带着人来救你们。”
“他待会点谁的名字,我就把你们谁的尸体送出去。”
“你们说好不好啊?”
易中则轻声慢语的恶毒声音,飘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偏偏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像是一个明目张胆的要吃人的大灰狼。
会客厅的众人,突然的就觉得有点冷。
一个个低头缩着身子,尽量的减少存在感。
不过,易中则魔鬼的声音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她拿着手枪,轻轻的左右翻看起来。
像是一条剧毒的蛇,慢慢的缠绕而上。
“你们说,我待会从谁开始好呢?”
“你?你?你?还是你?”
“啊!”
“啊!”
“啊!”
“啊!”
……
易中则枪口所指的地方,引起一道道惊恐的低呼。
“啊呵呵呵呵……”易中则看到这里高兴得再次大笑了起来。
“嘘!你们听听!”她突然的又变得无比的神秘。
“你们听到了没有?”
“外面,你们的救世主来了!”
“你们说,他是更想要他手中的权利,还是更想要你们的命?”
“我可是很大度的。”
“我给了你们生的机会。”
“现在就看你们尊敬的领导,会不会给你们活命的机会了。”
“来人,把大会堂的门打开!”
易中则说到这里,声音再次陡然的阴沉犀利。
就像是一只剧毒的眼镜蛇,突然瞄准目标的立起了身子。
“外面的枪声,没了。”
陆之北从京剧院休息室的窗户口挪回目光。
“很正常。”程月一点也不意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很正常?”陆之北有被(*⊙~⊙)噎住。
这女人说话,就这么难听的。
而且看她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他真的很憋气。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外面到底什么情况。”陆之北说。
“我已经陪着你溜了一圈回来。”
“哈~”程月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平常这个时间点,她都已经爬进了暖乎乎的被窝。
今天都怪易中则这个老妖婆子,她还得熬夜。
程月轻轻的拍了拍她圆鼓鼓的肚子。
低头在心里安抚两个还没睡觉的小家伙。
【妈妈知道是睡觉的时间了。】
【你们两个乖宝贝,乖乖的睡啊。】
【晚安,大宝贝。】
【晚安,小宝贝。】
【爱你们哟。】
程月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圆乎乎的肚皮上面有节奏的拍了起来。。
就像是在哄两个小宝宝睡觉一般。
“……”就在陆之北等得不耐烦,想要重新开口时。
程月却是突然一个抬手噤声。
“嘘~”
“等我哄睡了我的小宝贝们,再慢慢同你说。”
哄睡觉?
陆之北的目光不由看向程月圆乎乎的肚子。
如果他和韩冰清的孩子没有出事的话,那也差不多该生了吧。
孩子……
陆之北一想起这个,心脏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
他掩饰悲伤情绪的抬头看房顶。
他那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孩子……
程月的手指拍了一会儿,直到感觉不到肚子里面的两个小宝贝胡乱蹦跶的动作,这才收回了手。
“好了,你现在有什么不理解的,都可以问我。”
“就算是你这次保护我的报酬。”
其实只要陆之北有耐心,愿意稍微的等待一会儿。
这报酬便会人尽皆知,一点不值钱。
“京剧院干的勾当是什么?”陆之北一点不犹豫的快口问道。
虽然他心中有了猜测,但是还没有证据。
他还需要知道更多消息的程月来亲口承认,亲口揭开。
“如同你的想象和猜测。”
“京剧院在易中则的领导下,早就已经是第二个徐凤英。”
“或者说,徐凤英只是易中则手底下的一部分。”
“京剧院的男同志,不仅是为易中则服务。”
“也是为易中则拉拢某些领导家属而使用的一种手段。”
“当然,这其中的手段一开始并不会太精彩。”
“果然是这样!”陆之北厌恶皱眉。
作为一个纯爱战士,这种戴绿帽子的事情,当然让他深恶痛绝。
“这才只是冰山一角呢。”程月嘴唇的笑意,轻轻的荡开。
看到陆之北一脸吃屎的模样,她还觉得挺好玩的呢。
“怎么?你后悔进来京剧院?”程月问他。
“不后悔。”陆之北一口否决。。
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遇见罪恶,打击罪恶,这是他的使命。
“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你还去?”陆之北又突然的恼怒。
只要一想到在京剧院里面,他被送到了程月的房间,他就想一头撞死自己。
这简直就是耻辱,一辈子的耻辱。
“职责所在。”
“如果我不去,怎么可能弄得清楚这其中的秘密?”程月笑着问他。
“可你是个孕妇,你还是个女的。”陆之北强调。
“你就不怕真的发生点什么?”
“那样你对得起陆行止?”
“我都把我男人带着一起去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程月一脸的无所谓。
“好了,你别打岔,担心你不应该担心的事情。”
“你不是想要知道更多,正好现在空闲,我就说给你听好了。”
“……”随后,程月又慢慢的说了起来。
陆之北越听,脸色越是深沉。
同时的,他的内心也越来越没有办法讨厌程月。
这个女人到底长了多少颗脑袋?
居然能够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查探清楚这么多的事情。
如此恐怖,他以前只在陆行止的身上体验过。
“咻咻咻……”
“轰隆!轰隆!……”
……
黑暗紧张的夜色,突然的被巨大的响声打扰。
陆之北身子一个紧绷,迅速到了窗户口查看。
“不用紧张。”程月坐在位子上,脸上的淡定始终如一。
“12点了。”她说。
“不是枪声炮响。”
“是有人放烟花。”陆之北回头看了一眼程月。
这女人的聪慧和判断力,特别容易让人讨厌。
“其实,这还不仅仅是烟花。”程月的眼中闪过神秘的光彩。
“什么意思?”陆之北下意识的目光一紧。
“哦,这也是信号弹。”程月揉揉有点发冷的膝盖站了起来。
“信号弹?什么信号弹?”陆之北的好奇心瞬间的被程月给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