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反应极快，拉着周炫彩的手迅速退到了一旁。
不过杨广华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啪！”的一声，直接被热水给泼了个满脸。
“李秉芳，你有病啊！”杨广华顶着一张湿漉漉的脸，愤怒大骂。
“什么我有病？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
“我刚才在外面都听到了，是你们两个联合陷害了邬团长！”
“你知道个……”屁！
“杨团长，你们中央文工团是不是还缺一个副团长。”
杨广华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完呢，程月却是开口问了。
“……是，是还缺一个。”杨广华愣了一下回答。
“这不，现成的副团长上门了。”程月下巴一点，指向李秉芳的方向。
“别以为一个副团长的职位就能够收买我。”李秉芳傲气。
但是程月没有错过她眼神中得意的期待。
她就说嘛，中央文工团里面，哪里有那么多正直的人。
这李秉芳头一个的就不可能是。
不然她当初能顺着韩冰清的意思把她给赶出去？
“副团长还不行，难不成你还想当团长？”杨广华双手一握，恼了。
“李秉芳，你不要太过分。”
“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副团长就副团长，不早说，还要我上门来问。”李秉芳白眼一瞥。
“我现在就去搬办公室。”
李秉芳离开，杨广华这才反应过来。
他这是被李秉芳给套路了。
“这个女人……”杨广华气恼，转眼一瞥程月，她已经坐在一旁，悠哉的喝起了茶水来。
“……”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杨广华还没有开口呢，程月就已经说上了。
“茶不错。”她轻轻一笑。
“不过你眼光不太好。”
“怎么可以自己上位了就不管以前一起走过的同伴呢？”
“抽空，好好提拔一些你自己的人，这样你的团长之位才会坐得更加稳固。”
“好了，你的事情我已经帮你摆平，没事不要再来找我。”
她这心里面，还装着陆行止的小师妹呢。
等了几天，程月按压着心里面莫名的醋意，终于等到了周末陆行止带她去拜见他口中的师妹和师父。
汽车一路开去，最后来到城郊的一个破旧小院。
陆行止抬手，轻轻叩击。
破旧的木门，还会随着陆行止叩击的动作，掉下来不少的木屑。
不过一会儿，一位杵着拐杖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来开了门。
那老人，骨瘦嶙峋，满脸的风霜。
不过在看到陆行止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
“师父。”
“别叫我师父，叫我张同志。”
陆行止刚一出口，那老人就说了。
“你现在仕途正好，叫我师父会连累你。”
“师父。”但是陆行止还是叫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当初你遇难，我不能出手帮你，已经是惭愧不已，如今怎么可能因为一句怕受牵连，就不承认与师父你的关系。”
“行止，你是个好孩子。”
“就是太重感情了，这点，得改。”
“这位是……”老人的目光落在程月的脸上。
陆行止立马介绍，“师父，这是我的妻子，程月。”
“我今天专门带她过来看望你。”
“师父。”程月礼貌的打招呼。
老人的目光在程月的身上注视了良久，似乎在通过程月的双眼，看向她的灵魂。
程月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她似乎被老人给看透了一般。
不愧是陆行止的师父，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很适合你。”
“不过以后在外面，还是叫我张同志的好。”
“对我，对你们，都好。”
老人说完，颤巍巍的打开大门，请了程月和陆行止进去。
庭院萧索，枯叶堆放在了院子的角落。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缺乏生机。
程月默默的扯了陆行止的手，悄咪咪地问。
“你的小师妹呢？”
“怎么不见出来？”
“阿月别急，她不喜见人，待会师父会叫她出来。”
好吧。
程月点头。
反正来都来到大本营了，还能不见小师妹嘛？
而且程月是真的很好奇。
陆行止对女人可是敬而远之得很，怎么对他这个小师妹却很亲切？
程月的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答案。
张山岳请了他们去客厅坐，然后带出来了一个身形瘦削的姑娘出来。
程月眼神询问的看向了陆行止：这就是你师妹？
陆行止轻轻点头，目光中划过一道忧伤。
“梦菱，你抬头，记住他们。”
“这是你的师兄陆行止，这是你师兄的妻子程月。”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他们吧。”
“爷爷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这老人突然的托孤行为，让程月不由疑惑。
而且他手上牵着的姑娘，怎么感觉有点不太正常呢。
“梦菱有自闭症。”陆行止适当的出声，解答程月的疑惑。
“自闭症？”程月这下算是明白陆行止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老人此时已经带着张梦菱朝着陆行止和程月的方向走了过来。
陆行止连忙带着程月迎了上去。
张山岳的目光没有落在陆行止的身上，而是落在了程月的身上。
“程月同志，我就托着这张老脸，把我孙女交给行止。”
“希望你看在梦菱是行止师妹的份上，可以帮忙多加照顾。”
程月觉得这老头子实在是个精明的人。
还知道先问问她的意见，也算是给了她足够的尊重。
“如果行止同意，我没意见。”程月不多说，不承诺。
毕竟她对这爷孙两也不是太了解。
还要回头问问陆行止是怎么回事才行。
“谢谢你，程月同志。”老人感谢。
“来，梦菱，去你嫂子那里。”老人把孙女朝着程月的方向推了过去。
张梦菱没动，缓慢转动脑袋看向张山岳。
“我不走。”她缓缓开口，声调别扭，如同三岁的孩子一般稚嫩。
“我走，你就没了。”
她双眼定定的看着她爷爷。
“放心，有你师兄在，我不会曝尸荒野。”老人目光爱怜，抬手摸摸孙女的脑袋。
张梦菱又看了一会儿张山岳，这才到了程月的身边站定，悄无声息一般，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气息。
“程月同志，这个东西送给你。”张山岳递给程月一个小盒子。
“希望以后会对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