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一眼前面的肖洪文，开门见山道。
“你跟我表哥怎么样？”
“哎呀，你怎么一回来就直接问人这个？”
大姑娘害羞了。
程月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两人应该是没有断，还在继续发展。
于是，程月接下去问。
“那我表哥家的童养媳，处理好了？”
“虽然他是我表哥，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
“林林，女人别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两个人在一起，不仅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事。
“像我表哥这种情况，更是三个人，三个家庭的事。”
“女孩子要顾及名声。”
“在我表哥没有在你和他的童养媳之间做出选择时，你千万不要同他纠缠太深。”
“如果他选择了你，他家里童养媳的事情，你让他全权处置，千万别插手，免得日后别人说你。”
“傻姑娘，记住了嘛？”程月伸手点了毛林林的脑袋。
“哎呀，月月，我知道了。”毛林林撒娇的抱了程月的手臂。
“你的提醒，我会记着，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你好不容易回来，明天还有演出，今天就不要为我们的事情费心。”
“你专心表演，明天我们去看你。”
“后天，我们一定会通过选拔。”
“嗯，加油。”
“加油。”
两个好姐妹的小拳头碰在了一起。
时间，距离，并没有改变她们的感情。
肖洪文他们就住在附近的招待所，很近。
明天一早过来看表演，很方便。
第二天的演出还是一如既往的成功。
下午程月他们又一起吃了顿饭。
程月就明天的选拔给他们提出了一些建议，静待结果。
前些日子，选拔的时候还有程月做导师。
不过这次为了避嫌，程月拒绝。
选拔是在上午进行，当时就可以出结果。
中央歌剧院这一招，也算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程月和陆新宇在外面等着。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肖洪文带着县城文工团的成员们出来。
这次县城文工团前来参加选拔的一共有8个人。
其余人员，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就是因为各种原因去不了京都。
而这参加的8个人，有7个人通过。
还有一个人肚子不舒服，今天表现并不出彩。
中央歌剧院招收的名额一共也就10个，县城文工团能被选上7个，也是非常厉害。
程月是有天分做人老师的。
落选的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她跟在大家的后面。
见到程月，她鞠躬道歉。
“对不起，程月同志，是我大意失误，辜负了你的好意。”
“你们大家聊，我先回去了。”
“哎，你别……”
“让她去吧。”
肖洪文伸手，想要出声安抚，毛林林却是出声阻止。
肖洪文回头，不解的看向毛林林。
毛林林瞥了他一眼，“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坏心肝的女人。”
“她家穷得很，没那个钱让她去京都。”
“而且就算被选上了，她父母也不会同意她跑那么远。”
“……好吧。”肖洪文无奈的叹息。
底层人民的悲哀，总是那么现实。
别人的选择，他们永远没有办法代替他们。
程月看了一眼那远去的身影。
收回心神同大家说。
“今天我请客，庆祝你们获得了去京都中央歌剧院交流的机会。”
“你们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你们提升本领，通过最终的选拔。”
能留下来的，都是天赋不错的。
只要他们不懒，程月还是有这个自信。
“嗯！”众人一个点头，眼神被程月眼底的自信点燃。
下午，程月开车回王家公生产大队，顺便把肖洪文他们给一起送回去。
徐宜和韩朔，一个是徐凤英的姨侄女，一个是韩冰清的小叔叔。
程月对他们两个印象不错，所以想要亲自的回去看看他们。
在原书里面，两人苦苦挣扎回到城里，最后还是没有好结果。
如果可以，程月希望可以改变他们两个的命运。
当然，这并不是程月圣母心爆发。
而是因为，他们一个姓徐，一个姓韩。
虽然书中没有明说，但是等到陆行止成为京都大佬之后，京都五大家族的掌权者基本上都是换了一轮。
既然要换，为什么不换成她的人呢
有情有义的人更珍贵。
陆新宇跟着程月一起，两人是借了中央歌剧院的车。
坐在副驾驶的陆新宇，对程月是表示出了完全的惊讶和好奇来。
“没想到啊，嫂子你居然会开车。”
“嗯。”程月敷衍的应了一句。
这小子话多如屎，坐在副驾驶那是相当的提神，都不用喝功能性饮料。
因为这小子，总是能够找出无数的话题来。
“嫂子，你怎么会开车啊？”
“什么时候学的？”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大哥教的你？”
“少年，你觉得呢？”程月万能式回答法的看了一眼。
陆新宇只觉得他猜对了，高兴起来。
“嗯，一定是这样。”
“我大哥多厉害啊！”
后排的肖洪文听得不由疑惑了一句。
“陆同志不是双腿残疾嘛，还怎么……”
“陆同志自然有陆同志的方法，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肖洪文开口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又被毛林林给截胡了。
程月扫了一眼后面，眼底带着笑意。
“是，陆同志自然有陆同志的办法。”
“我就说我大哥很厉害。”陆新宇因为猜中了答案而高兴。
等到程月把肖洪文他们送到县城，再去王家公生产大队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程月把车停在村子外面，同陆新宇下来，一起拿着手电筒朝着村子走去。
村中狗吠声起，熟悉的乡村泥土气息和虫鸣狗吠，不禁让程月有几分怀念。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的冬天，她家陆同志会专门的在村口等她。
一切，就仿佛的还如昨天。
程月带着陆新宇穿过村中的小路，朝着当初给程阳修的土胚房而去。
陆新宇有点怕黑，紧紧的跟在程月身后。
他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这黑乎乎的四周。
“嫂子，你以前就和我大哥在这里”相识结婚？”
“真的很难想象，我大哥会在那个情况下同人结婚。”
“不过一想到是嫂子你，就说得过去了。”
“嫂子你这么优秀，我大哥肯定是怕你跑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留在身边。”
“你这脑袋，倒是还挺会想。”程月回了他一句。
不然看他一个人说半天，着实有些可怜。
陆新宇高兴起来，“我好歹以前也是一个诗人。”
“不过嫂子你这大晚上的回来，找的人一定对你很重要。”
“男的？女的？”后面这句才是关键。
陆新宇可是时刻记得替他大哥看好他大嫂。
“你猜？”程月神秘的看了他一眼，故意吊足这少年的胃口。
“嫂子，我怎么猜得中？”陆新宇苦恼。
“前面，到了。”程月下巴一个示意。
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前方路上孤零零的一个土胚茅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