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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你坏脾气的十分之一。”

程月牙尖嘴利的送上话,是半点亏也不吃的那种女同志。

作为一个优秀的另类十佳好护工,程月很擅长反向揣摩各种病人的心思。

管你是有病的,还是没病的。

别人以温柔耐心治疗,她以暴躁刺激为药,效果往往还出奇的好。

她脱了男人的鞋。

男人的鞋子很大,目测估计至少43码。

对于普通女同志来说,给一个陌生男人洗脚估计会很难接受。

但是程月做过护工。

为了赚钱,别说给病人洗脚了,就算是端屎端尿,这种事她也常做。

哎,说多了都是泪,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陆同志,你这脚跟脸蛋的长相完全的不相符合,都皲裂脱皮了。”

“待会得抹点药膏,穿上袜子睡一觉,就能好上许多。”

“坚持一个星期,就能完全痊愈。”

程月说完,将男人的脚放了进去。

习惯性的问了,“水热不热?要不要……”

话说到一半,程月才反应过来。

男人是个残废。

你问一个残废泡脚水的温度,无异于在给人伤口上撒盐。

程月小脸一皱,顿时有几分懊悔。

程月啊程月,才享福几年,你就忘记了你的专业素养?

“……要不要我先给你试试?”程月话音一转,快速的接上了前面的话。

然后自然的把手给伸了进去。

有点烫。

不过男人都残废了,应该没有感觉。

“温度正好。”

这样她就不用去跑一趟加冷水了。

“你先泡一会儿,等到血气通了,我再给你按摩。”

“你懂得还挺多?”男人说。

“没办法,我爸爸腿脚不好【主要是看见漂亮女人迈不动腿脚】,我得经常照看着。”

“久而久之的就会了。”

爸爸?

“你嫌弃我年纪大?”男人突然说。

程月诧异抬眼,眼尾还带着被热气蒸熏出来的湿润。

看起来柔软了许多,有点想要让人抱在怀里揉捏。

“……陆同志……敢请问你今年贵庚?”程月皱眉看向男人。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程月却是反问。

结婚证上应该是有,但是程月的结婚证在陆行止的手上。

她穿过来的时候,婚都结完了,她哪里知道男人有多大。

而且,书中也没说啊。

“10岁。”

“嗯?”程月疑惑的看向男人,脸上还带着少女特有的迷糊。

“大10岁。”

大原主10岁?

原主今年才18岁,那也就是说男人今年28岁。

这该死的林芳华,原主才18岁就被她给算计嫁人了。

“你若是接受不了,现在还可以反悔。”

男人的脸色突然冷淡下来,双眼也多了几分阴鸷。

程月突然又觉得脖子有几分冷。

她想像着,书中寥寥几笔就勾勒出来的心狠手辣的男人。

能轻飘飘的极度有耐心的看着原主作死,然后再给了致命的一击。

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刺激。

跟着变态大佬就不用做好事约束自己,当个放肆的大佬背后的女人,她不香嘛?

程月这么想着,连忙摇头。

“不老,不老。”

“男人30一枝花,我就喜欢你这样成熟稳重又会照顾人的。”

主要是以后死得比她快的几率大很多。

她说不定还能拿着大佬的遗产逍遥快乐,这有什么不好的。

程月完全相信,只要功夫深,从今天好好保养身子,把大佬熬走的几率会很大。

但是前提是她得努力营造一个好妻子的人设,这样遗产才不会打对折。

“坐好。”

“坐没坐样,像什么样子。”男人突然低呵。

程月摸了摸脖子,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认真看咯一下自己,结果发现是胸口的扣子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小衣。

她满是不在乎的道,“反正以后都是要看光光的,懒得扣。”

再说,她这儿还摸着男人的脚呢。

摸了脚再摸胸。

万一有脚气交叉感染怎么办?

程月继续蹲着,给男人按摩穴位。

男人腿长皮厚的,程月这身体又没有什么力量。

不过按了一会儿,就额头冒汗,脸色苍白。

但是她还是咬唇坚持,直到一个按摩完一个流程。

“好了,相信你今天晚上会舒服很多,陆同志。”

程月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苍白小脸上的笑容却很灿烂。

伺候完了男人,程月累得瘫在了床上。

还是那句话,这原主的身体太差了。

她得赶紧养起来才行,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她还有一个弟弟需要养呢。

程月瘫了一会儿,去给自己泡了一杯红糖水。

一边喝水一边泡生姜水。

生姜加入到洗脚水里面,可以祛寒除湿,改善血液循环。

等到一切搞完,睡在临时拼凑起来的小床上面,程月终于可以舒展身体,放松神经了。

白天在县城的时候,她利用空间的复制功能,倒腾了不少东西出来卖。

她在现代的时候,最困难的时候也摆过地摊,跑过城管。

所以做起这倒腾的买卖来,轻车熟路的。

就是累得慌。

不过成果也不错就是。

除去今天花出去的钱,她还赚了十块钱。

别小看这10块,在70年代都快赶上一般人半个月的工资了。

程月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隔壁的房间传来痛苦而压抑的声音。

“滚开!”

“不要拉我!”

“为什么要背叛我!”

“你们都该去死!死啊!”

……

声音太大,程月被吓得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反应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这声音是她新结婚的男人。

“男人?陆行止。”

程月连忙摸索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在奔向陆行止房间的时候,撞了好几下,直疼得她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

这该死的男人,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病?

回头得加钱才行!

房间门一推开,在煤油灯的亮光照耀下,程月看见了房间里极其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