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夭身子一怔,祁霖的确生了副好相貌,妖媚非常,堪比女子!
“梁国太子可是住在行宫?”阿然筠朵添了壶茶。
“不错,南位天辰小筑,怎么,你想去见见?”谢夭轻笑。
“不错,寻个机会去偷偷看看,我倒要瞅瞅,这梁国太子可是你口中那样,长得同陌苏一般,也是个容貌昳丽男子。”
谢夭轻轻摇头,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翌日,并肩王府,雅竹堂,书房。
“这些都是他做下的?”
“目前我所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荆州藩王之乱,重阳宫宴的忘情水,还有……”祁霖一张一张的看着手中的纸张,墨眉挑了挑,细细的品味。
“他果然不简单,想不到竟有如此能耐!表面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背地里手段杀伐决断,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你给我的这些,兴许我都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祁霖顿了顿继而又道。
“三年前若非是他暗中与魏锦书信联络,设下如此大局……”
“我起先以为他在锦官城这几年真养成了那般淡泊无争的样子,没想到……”祁霖笑了笑,惊叹一声。
“这些还不能扳倒他,还差点火候,待到时机成熟,他必然会付出代价!”陌苏清润的嗓音在屋内响起。
“千寂,你说如果把这些都给灼之看了,灼之还会那么喜欢他吗?”
“冉辰,这些谁都可以给她看,唯独你,你暂且不要给贵女看,若是让她看了,她铁定以为是你杜撰出来诓她的,必然不信。”
“不错,陌苏所言的确有几分道理。”门外传来一道清亮好听的声音。
下一刻,便见谢云带着阿诗阿词进了书房,步履从容,面色沉稳,气定神闲,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
“风华郡主。”祁霖朗声叫道。
“冉辰。”谢云向祁霖淡笑点颌。
“怎么过来了,郭伊不是去找你了吗?”
“她?的确是去了,送了一些东西,与我说了几句话,不过让我呛了几句便气的愤然离去。”
陌苏闻言宠溺一笑,大步朝谢云走去,揽过她的薄肩。
“你这张嘴,除了千寂能从你这里讨的好,旁人是一个都不行。”
“话说回来,灼之自幼心思细腻,容易多虑,性子同我阿娘一般淡然温和,不争不抢。虽是如此,可她也是有点儿脾性,倔起来的时候很是让人头疼,偶尔娇纵任性些,还望冉辰多担待点。”
“无妨,令妹着实让人欢喜的紧,女儿家若是半分脾性都没有,未免太过无趣,娇纵些也不是什么大事。”
“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打算怎么谢我?”陌苏问道。
“还想要报酬?”
“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日后你用得到我的地方,自然定当尽心竭力。”
“要的便是这句话。”
“还有事,便告辞了。”
“南镀,去送客。”
“太子殿下,请。”
“来日再会。”祁霖向陌苏拱了拱手,转身跟在南镀后面,负手离去。
祁霖走后,谢云仰头望着陌苏道:“宜室去兰陵时路上遇险,可也是他的手笔?”
“种种线索都是指向他。”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还有当年重阳宫宴,他远在锦官城,是如何做到将这边的情况掌握的这般清楚?”
“于归,夺嫡之争就要开始了。”陌苏搂紧了谢云的肩,目光深邃的望着书房外的天空,方才还是一片晴朗,眼下已是乌云蔽日,阴沉沉的,外面狂风骤起,院内的花卉被吹的散落一地花瓣。
听了陌苏的话,谢云瞬间明了。
谢家,到头了!
帝京城门口。
“殿下,起风了。”驾车的侍从侧过头,对马车里的人出声道。
“到了。”魏璟拨开车帘,看了一眼,随即又放了下来。大风吹的帘子不断飘动。
“严节,进城吧。”
“是,殿下。”侍从驾着马车缓缓驶入帝京城内。
原本热闹非凡的街市上,眼下已见不到几个人,商贩紧忙收拾着东西。
魏璟盯着手中的玉珏,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
姑母,八哥,闻熠一定会还你们清白!
深夜,繁星点点,雨已停歇,只余绿叶上的水珠滴落个不停。
行宫,南位天辰小筑。
祁霖刚准备就寝,便闻到一股异香飘进房间。
“谁?”祁霖坐在床上,冷声一呵。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突然响起,妩媚动听。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从远处逼近。
“麒麟太子是如何知道这屋内进了人的?”
“闻到的。”
“哦,那我这香气与谢夭的香气比,谁的更好闻?”
异香越来越近,祁霖闻后皱了皱眉,心底燥怒。
“你也配与她比。”
“嗯,答案出来了。”
“西域人?”祁霖按住心头不适,站起身来。
“猜到了?这和传闻中的你不一样啊。”女子叹息。
“你到底是谁!”
“阿然筠朵。”随着那勾人的话音一落,屋内立时亮起了光。
祁霖定定的望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长得可真是够妩媚艳丽的,身段妖娆多姿,细腰不堪一握,玉足纤纤,她的眼角眉梢尽是万种风情,一颦一笑仿佛能把人的魂给勾走,一举一动是说不尽的撩拨。
尤物,天生就是媚态横生的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