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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帝国三皇子李浩看了一眼并排走回皇子队列的陈环和陈琼,眼神中隐隐有杀意涌现。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李浩非常清楚,自己的那帮兄弟姐妹当中,甚至是堂哥堂姐,皇室宗亲当中,不论文才武略,还是治国理政,有才华者,简直就是屈指可数。

李浩自己一个文不成,武不就,智不达的一个庸才,在西夏皇室这一代的子弟当中,就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了。其他人,还比不上他呢。

再看看中元帝国,陈氏皇族这一代的子弟,那种失落感就更盛了。

太子陈环,文武双全,忠厚仁义,在兄弟姐妹和朝廷众臣中威望颇高,是储君的不二之选。

二皇子陈琼,武道修为极高,又擅长排兵布阵,领兵打仗。外放西境两年,数次率兵与西夏军队交手,皆战而胜之,是这一代皇子之中,军功最多的。

三皇子陈琦,同样文武双全,才智无双,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将一个破败不堪的丰都驿,发展成了东洲大陆第一商埠;这手段,放眼五大帝国,也难有人能出其右。

就这三位,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别说他们西夏帝国了,其他三大帝国加在一起,也很难找出来几个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天才吧。

李浩看着皇子皇女队列,陷入了沉思。

陈环是中元帝国太子,地位尊崇,李浩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也没有实施的机会。

三皇子陈琦他没有见过面,是个什么心性他也拿不准。只是听说,三皇子陈琦是皇后颜氏和太子陈环养大的,想要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似乎是一件不太容易得事情。

李浩是想要挑起中元帝国陈氏皇族内斗,然后自己在从中渔利。

不过看眼前这个场景,那个傻不拉几的四皇子是靠不住的。剩下的,似乎只有二皇子陈琼了。

只是,最让李浩感觉不爽的是,陈琼这样一个武夫,明明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典范,他们完全可以派说客来鼓动陈琼谋夺储君之位,让陈琼和太子陈环自己内部先打起来,他们好趁火打劫。

结果,他们数次派出的说客,要么被陈琼直接斩杀,要么就是被陈琼送回了中元城,交给了陈伽罗和陈环发落。陈琼不止一次的明确表示过,他对继承皇位没有丝毫兴趣,武道之巅才是他向往的极限。

李浩是实在拿陈琼没有办法了,这才将目光转向了与陈琼一奶同胞的亲妹妹,三公主陈琉璃的身上。

李浩求娶陈琉璃,那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他李浩自认为自己还算是有些才能,文武之道,治国理政虽然都算不上多么顶级,但是最起码也比自己的那帮兄弟姐妹们强吧。

偏偏他自己的身份很是尴尬,非嫡非长,母家也并不是西夏的什么大家族,无法给他提供足够的助力。

他想要觊觎那个至尊之位,就必须要另辟蹊径,寻找合适的外力来帮助他,让他的父皇看到他的才能。

环视天下,能给李浩提供外力的除了中元帝国,就没有其他的可选项了。

而能够心甘情愿为其提供外力帮助的,在李浩看来,除了联姻,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李浩今年一十九岁,中元帝国,陈氏皇族之中,能够和他联姻的公主只有三位,大公主陈琳琅,二公主陈玉珠和三公主陈琉璃。

大公主陈琳琅已经被陈伽罗赐婚给了平南王世子熊英,明年就要完婚了。

二公主陈玉珠在今年春狩大典后,被赐婚给了安西王世子荣羿,等到二人成年后就会完婚。

只有三公主陈琉璃的婚事还没有定下,这也是李浩要选择陈琉璃的原因之一了。

还有就是,三公主陈琉璃和二皇子陈琼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陈琼自两年前被外放西境,镇守西境边疆后,陈伽罗想要让陈琼承袭安西王爵的意图已经天下皆知了。

在李浩看来,只要他娶了三公主陈琉璃,那么他和陈琼之间就有了这层姻亲关系,那么陈琼就是他的大舅哥,自己和陈琼也就成为了一家人。

等到陈琼承袭安西王爵后,那么西境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情况,那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有了这道外力的协助,李浩想要承袭西夏帝国的帝位,也就有了可能。

在那之后,李浩只需要慢慢的劝说陈琼,将陈琼内心的阴暗面一点点的暴露出来,让陈琼对于那个至尊之位有了执念。

到时候,陈琼和陈环形成争储的对峙局面,他再以姻亲的身份,将西夏帝国作为陈琼的助力。陈琼登临至尊之位,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不了等到时候,他李浩和陈琼兵发一处,将打一家,先拿下西夏和中元两大帝国的帝位,再合力征讨其他两大帝国,一统东洲大陆,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说,李浩在没有见到陈琉璃之前,对于迎娶一位从未见过面的女子,还多多少少有点膈应的话;那么,当李浩看到陈琉璃那绝美的容颜时,最后的这一点别扭,也就烟消云散了。

至于三公主陈琉璃是否愿意嫁给自己,这一点李浩还真没有想过。他就不信,西夏帝国陈兵百万在边境,中元帝国朝廷和陈氏皇族,是一定不会为了保住一个女子,而贸然开战的。

李浩越想,就觉得自己的底气越足。看着龙台上面色平静的陈伽罗。李浩决定要孤注一掷,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不管陈伽罗愿不愿意,不管元夏两国是否会交恶,他今天非得逼着陈伽罗将自己和三公主陈琉璃的婚事给定下来。

李浩冲着陈伽罗抱拳躬身道:“陛下,太子和二皇子顾念亲情,体谅姊妹,臣深表羡慕。”

“只是,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公主乃是陛下的女儿,他的婚事理应陛下乾纲独断才是。”

“臣在出发前,父皇曾经耳提面命,要臣向陛下坦言,西夏帝国养精蓄锐几十年,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西夏帝国了。西夏帝国不愿意与中元帝国交恶,联姻免战,是最好的选择。”

“请陛下三思。”

李浩的话,威胁意味十足,根本不需要解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陈伽罗有些不悦的看了李浩一眼,冷哼一声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扫北侯庞清轻咳一声,躬身道:“陛下。两国联姻,古来有之。强如苻秦,赵汉,威服四海,震慑寰宇。也数次与外祖和亲,建立两国姻亲之好。”

“三公主天子聪慧,儒孝敦厚,必会体谅陛下和朝廷的不易,为中元帝国,中元百姓的安危,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还望陛下三思啊。”

庞清的话音刚落,刚才那帮支持联姻的官员们也纷纷出班请命,说着什么‘望陛下三思’。其实说白了就是在逼迫陈伽罗尽快做出决定。

而那些反对联姻的文武官员们,也纷纷出列,表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同样恳请陈伽罗三思。

然后,鬼使神差的,支持联姻和反对联姻的两帮人,竟然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朝堂上吵了起来,互相攻讦辱骂对方为奸臣,佞臣。

双方对骂了两刻钟,吵得陈伽罗脑浆子都快沸腾了。

陈伽罗冷哼一声,随之就是秦如意大乘境巅峰的武道威压释放而出,将在场的群臣震的心神俱震,纷纷闭上了嘴巴。

“朝堂之上,大呼小叫,污言秽语的,成何体统?”

“亏尔等还都是饱学之士,却行此等乡野村妇之事,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朕还是那句话,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两国联姻,更是关系重大,不可不察。”

“等过段时间,朕自然会给西夏皇室一个答复,众卿勿再多言了。”

群臣听到陈伽罗那满含怒意的话,纷纷告罪后,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就连跳的最欢的扫北侯庞清,也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队列中,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的。但是,要是坐过了头。同样也是极其危险的。

庞清在这方面,拿捏的还是很准的,他是断然不会将自己,将庞氏一族,置于危险之地的。

李浩看着散去的文武群臣,气的肺子都快爆炸了。

李浩自从入京以后,每天都在拜访这些文武群臣,许以重利让他们在朝堂上帮忙说些好话。他这段时间,散出去的财物,价值早已超过了白银一百万两了。

如果这些钱都白砸了,他没能迎娶到三公主陈琉璃,那么他这一趟出使也就算是失败了。

等到他回到西夏帝国,他那个皇帝老爹还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他呢。

李浩刚想要继续给陈伽罗施压,没曾想却被一人的话音给打断了。

“陛下,老臣以为,中元帝国仍然处于恢复阶段,休养生息,避开战端,才是长治久安之计。”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前朝有过数次和亲的经历,和亲之后,两国交好,开阙通埠;两国百姓不需要再为战争而担心,可以安心的耕田,务农,为朝廷提供赋税,使朝廷国力快速恢复。”

“此乃一举多得的好事儿。”

“陛下上呈天意,牧养万民,当以国事为先,以天下事为先。岂可因小而失大,为了一己私欲,无视百姓安危?”

“老臣恳请陛下摒弃私欲,以天下苍生为念,尽快同意联姻之事。”

群臣扭头看向说话的方向,看到出班之人后,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老者名叫曹渊,乃是当世与岱岳草庐庐主孔丘齐名的当世大儒,门生遍布天下。

曹渊现任翰林院掌院大学士,官秩正一品。其人极为傲慢,藐视同僚,轻贱天下学子;标榜自己学的那一套是什么乾纲正统,是天下显学。

整日就待在翰林院中,着书立说,想要将自己的那点见识,借助皇家之口,广播天下。

就连陈伽罗昭命,让他侍读陪坐,他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摆自己那个臭架子,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

陈伽罗其实早就烦透了这个货了,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和名望,才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将其供养起来,以显示自己的厚德载物。

只是就连陈伽罗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理世事的曹渊,今天竟然也会出这个头,来逼迫自己,让自己下嫁三公主。

陈伽罗想要拒绝,但是想想曹渊的身份和名望,也就只能咬牙忍着了。

这一刻,陈伽罗更加想念陈琦了。

或许是陈伽罗的想念被上天感应到了吧,下一刻朝堂上出现的声音,就直接让陈伽罗原本落入谷底的心,再一次热血沸腾起来。

“好一个摒弃私欲,好一个以天下苍生为念,老大人言之凿凿,说的倒是挺像人话的。”

“只不过,细细想来,也不外是慷他人之慨,树自身之名罢了。”

太极殿内,群臣在听到这句话后,纷纷扭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就看到一身白衣,风尘仆仆的陈琦,手摇折扇,缓缓的从太极殿外走了进来。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老大人言辞凿凿,说的都是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不知道的,以为老大人吃的是西夏帝国的皇粮,领的是西夏帝国的俸禄呢。”

陈琦走到曹渊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渊,不屑的冷哼一声:“你就是翰林院掌院大学士曹渊?”

曹渊被陈琦的两段话讽刺的面色铁青,眼中火光大盛:“哼。你是哪里来的小子,还知不知道长幼尊卑?”

“老夫已年近七旬,做你祖父都够数了,你怎敢直呼老夫名讳?这就是你父母教你的礼法家教吗?”

陈琦听到曹渊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家教?”

“就你这种老不羞,也敢在我面前妄称家教?”

“你曹氏一门的家教是什么?就是用女子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吗?就是慷他人之慨,为自己树立名声吗?就是以直邀宠,蔑视皇权陛下吗?”

“如果你所说的家教是指这些,很抱歉,我从未学过这样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