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言谦虚地笑了笑,李母他们就不知道什么叫谦虚了,嘴巴都咧到耳后根了。
作为长辈,还能有什么比自家有出息还让人高兴的呢。
县令也不是那种抢人功劳的人,他要是那种心思不正的人,早就花钱花心思往好地方走了,怎么会被派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当官呢。
县令大人哥俩好的搂着李知言的肩膀,说这种好东西肯定要拿出去造福百姓,问李知言有什么想法,他写折子的时候好写进去。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贪墨功劳的人,”县令大人拍着胸脯向李知言保证,李知言这个发明者的名字肯定会被他写到奏折里,让李知言不要担心。
县令大人说的那叫一个言辞恳切,他是寒门学子出身,一开始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想要做一个清廉的好官,为老百姓做好事,做实事。
可是进了官场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
他不想浑浑噩噩地随大流,抱大腿,做贪官污吏,只能夹着尾巴活成小透明。
他不是一个好官,却也不是那种收受贿赂的贪官。
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不过是因为家人不在这里。
撺掇着李知言将收割机拿出来,更多的原因是为了老百姓。
收获的季节总是多雨,收获不及时粮食就会泡在水里。
老百姓一年到头可就指望着地里的这点儿粮食呢。
“您不用说了,我同意将设计图纸和这辆收割机献出去。”
李知言原本的打算就是引起上位者的注意,而不是藏着掖着挣那点儿钱。
县令大人听了李知言的话高兴不已,“李公子大善啊!”
县令大人急急忙忙带着图纸和机器回去了,当天下午就往上递了折子。
收割机的事还没传到皇帝手里,李知言堆的肥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味儿真大,这是什么?”李杏子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李知言刚想回答,李母急冲冲跑到了后院儿,狠狠往李知言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你干啥呢?炸屎了!”
她在厨房做饭,老远就闻着味儿了。
亲娘打的那一巴掌是真的疼,李知言“嗷”了一声,捂着后背皱着眉头,一脸痛苦。
“该!”李母瞪了一眼李知言,“你到底干啥了?”
李知言不过话,李杏子指着墙角的大坑道,“哥不知道从哪里偷的屎,挖了个坑偷偷埋着了。”
李知言一头黑线,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他“偷的屎”?
他好好的一个英俊小伙子,能做出那种怪事吗?搞得他好像有啥大病一样。
李母一听顿时露出了笑脸,屎好啊,施到地里庄稼长得好。
虽然但是,李母收起了笑脸,“娘知道,家里地少,你想让粮食长得更好一些,但是偷……东西总是不好的。”
偷东西不光彩,偷屎嘛,听着也不怎么那啥。
李知言无语的要死,这件事是翻不过去了是吧?
“娘,我没偷屎!”李知言离谱又认真地解释着,“我在堆肥呢,这里面堆的东西都是我从山上拉下来的。”
李知言用一根长棍搅和着,给李母和李杏子介绍着,“这里面有腐土,树叶,鸟粪……我把它们称之为肥料,施在地里起码能将亩产提高两到三成。”
李母下意识地就想说李知言吹牛,但是由于李知言前些日子发明的收割机确实好用,李母便将到嘴的“吹吧你”改成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李知言一脸自信,“试试就知道了。”
“往哪儿试?”李母下意识觉得不安,这个败家子不会是想在自家的庄稼地里试吧?
那个肥料没用没关系,就怕把粮食嚯嚯得不长了。
“娘~”李知言拉着李母的手,来了一招猛男撒娇。
也就是她吃的不多,要不然隔夜饭都能恶心得吐出来。
李母嫌弃地将手抽了回来,朝着李知言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松口了,“我说了又不算。”
虽然他们夫妻现在是李大壮的儿子、儿媳了,公公婆婆都是好人,但事关粮食的这种大事,她还真不好意思直接拍板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