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趴在桌上睡觉的钱念念脸上，皮肤上的细细绒毛清晰可见。
“老大！”杜升平提着一袋生煎和一杯豆浆进来，看到的便是眼前一副光景。
她睡的很熟，皱着眉将头转了个方向便又继续睡了。
这是干啥去了？杜升平一边嘀咕，一边将热腾腾地生煎袋打开，凑到她鼻尖，一边用手扇了扇。
人没醒，嗅觉醒了。
钱念念动了动鼻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去找香味的来源。
见时机已到，杜升平大声喊了一句。
“老大！”
钱念念被吓了一跳，顿时清醒过来。
待她看清眼前之人后，立马破口大骂， “小杜子！你找死……唔。”
她还没骂完，口中便被杜生平喂了一筷子生煎，牢牢堵住。
生煎有些烫，她赶忙用手在下面接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吐了出来。
她十分生气，但是也要等自己先把这个咽下去再说。
见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杜升平狗腿的将手中的豆浆递过去， “来，老大。喝点豆浆，别噎着了。”
钱念念白了他一眼，就着他递过来的豆浆喝了一口。
等完全咽下去后，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儿。
杜升平见她刚想发难，便立刻转移话题。
“老大，你这副模样。昨晚是睡在这儿了么？”
“要你管！”
杜升平瘪了瘪嘴， “我这不是关心你呢么。真搞不懂，就你这一干秘书的，咋还要加班通宵啊。”
钱念念揉了揉眼睛，看着他说， “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这了？”
杜升平摸了摸头，解释道， “哦，这不是二爷吩咐我今天过来提东西呢么。我起了个大早，本来想载你一块儿来，但到了你家，阿奶说你昨天打电话讲自己在加班。”
钱念念想起来了，因为感觉每次回家的时间都不固定，所以她给家里新装了一部电话。
昨天在司南公馆便打了电话和阿奶报备了。
可能是有些心虚，她摸了摸鼻子。
“二爷叫你来提什么东西？”
杜升平耸了耸肩摊开手一摆，
“不知道啊，只叫我今天过来。我还纳闷呢。”
二人正大眼瞪小眼期间，江天丰过来了。
杜升平本来是懒散地靠着椅背，无比放松，但在见到江天丰的那一刻，便立马坐正，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
“二爷，您来了。”
切，这小杜子。
钱念念心里大大的给他比了个小拇指。
江天丰在两人间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噙着笑说， “来的都挺早。”
小杜子点点头，笑的一脸狗腿， “那可不，二爷吩咐的事，咱哪敢不从啊，是不是？老大。”
钱念念心中吐槽了一句小杜子，也配合的点了点头，“是是是。”
她心里的吐槽还没停下，便听见江天丰说，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今天上午上完班后，就放假吧。”
放假？这听了谁不高兴。
钱念念舔了舔嘴唇，问道，“二哥，这放假的话。有工钱拿吗？”
听完这话，江天丰一愣。
他无奈地说道，“有。在办公室上班的都是带薪休假。”
钱念念瞬间笑开了花。
“不过……”江天丰有些腹黑的吊着她的胃口。
听到这两个字，钱念念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笑意停滞在脸上。
不是，江天丰你这说话能不能不要带大喘气的啊。
江天丰露出得逞的笑，“念念。我只不过想让你下班和杜升平一起去提东西罢了，怎的这副表情。”
杜升平一听，连忙兴奋地站起来， “多好的事啊，老大。咱俩正巧有伴。”
钱念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去去去，谁跟你有伴。
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哥，那我这算加班吧？可得加工钱啊。”
“……”
“……”
由于要放几天假，钱念念将办公桌上的一些东西稍作清理，找了一块大报纸将它盖好。
杜升平在一旁坐着看着她，一阵调侃，“哎哟，老大，没看出来，你还挺讲究。”
钱念念抬头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到点了。
钱念念便唆使着杜升平，“诶，小杜子！你去瞧瞧二爷，这到点了啊。咱俩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
杜升平嘴一瘪，“我不去，要去你去。我才不想当这出头鸟。”
钱念念脑袋一时有些卡壳，嘿，没上当啊？今天这小子怎么看起来机灵不少了。
正想开口，江天丰便出现在了门口。
杜升平吆喝了一声，“哎哟，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钱念念对着他一顿挤眉弄眼，示意他最好小心说话。
江天丰声音低醇，疑惑地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像是背后干坏事被人抓到的感觉，钱念念顿时脸一红。
“没呢，没什么。二哥你弄完了吗？”
“嗯，走吧。你这边也好了吧。”
江天丰扫了一眼办公室，见办公桌上盖着的大报纸，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嗯！都弄好了。我和小杜子就等你了。”听到马上就可以下班，钱念念顿时欢呼雀跃，声音娇甜。
“那走吧。”
见今天江天丰自己开车，钱念念有些意外。
“二哥，许助理今天不在啊？”
“嗯，小许回家过年了。他不是江城人。”江天丰轻笑着解释。
杜升平先窜上了后座，钱念念打趣道，“小杜子，你怎么跟猴似的。”
她骂骂咧咧地正准备往后座坐去，却被江天丰喊住。
“念念，你坐前面副驾上来。”
钱念念一愣，乖乖坐了进去。
“二爷，咱这是要去哪啊？”车子发动后，杜升平问道。
江天丰一边认真观察着路况，一边说道：“去买年货。”
买年货？
“那个，二哥，你不会是要买到我家去的吧？”
钱念念问的小心翼翼，神情也不复之前的吊儿郎当。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我去你家过年，总不能空着手去吧。”他说的理所当然。
“不是，其实不用的。我阿奶说，就是随便吃点。再说，我家也不是那种能弄出山珍海味的……”钱念念赶忙解释一通。
“没事，我也就随便买点。放心吧。”江天丰轻笑一声，眉眼里淌着温柔。
钱念念见拗不过他，便只好放弃游说，转头望向窗外。
才几天啊，就熟到了一起过年的地步了？
杜升平坐在后座，看着眼前这俩人，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竟然笑出了声。
还好前面两人都没空关注他，他赶紧捂紧嘴巴。
钱念念百般无聊地转头看了一眼杜升平，皱着眉关切地询问，“小杜子，你牙疼吗？”
杜升平一顿，摆了摆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是牙疼，是眼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