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想要抬脚离开这里，他想再不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女孩改双手一起扯着那一处的衣角，拼命死力地拽着不撒手。
衣角经过一番撕扯，起了褶子。
“放开。”
女孩抿紧嘴巴，眼球汹涌地迸发出泪珠，使劲摇了摇头。
“冯悦！”
两人这副样子冷了好几秒。
男的先平静了一番，语气有些带着缓和。
“你先松开，我不走。”
女孩凝望着对方，想要瞧出是不是骗我，手上的力道变减退了。
纤细的手腕不见了。
男人看过去，手摸向衣兜，没摸见想要的，便作罢。
此时，经过对抗，女孩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手上攥紧像是压抑着什么，轻轻地抽泣声还是捕捉到了。
他的眼神想要穿过女孩的头顶看到她此时此刻的表情。
“对不起，周楠，以前是我错了。”
“.........”
“对不起，谢谢，这些感谢词你tm对我说过太多了！”
对不起，去他妈的对不起。
我想要就是你的对不起，谢谢？
他嗤笑了一声。
“你有意思吗？”
“以前，我是.....”
“十年，整整十年，你冯悦回来，说几句，我就得乖乖像小狗一样等你是嘛？”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从不会对她的冷峻，讽刺，讥笑。
冯悦抬头对着他，眼尾猩红。
“我不是........”
“不是什么。冯悦，低头恳求的事儿尝过那么一次足以。”
她掀开被子，拉开窗帘。
阳光照射在整个房间，不再那么压抑。
一只白嫩的玉手拉开身旁的抽屉，看着那里躺了十几颗糖，
拿出一个扭开糖衣，黄色的光泽有些发亮，瞳孔里照射出它的样子。
糖果融入嘴的各角落，传入神经组织，传输到大脑里。
闭上双眼，感受着微风的怀抱，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
内心的一处到达了释放与满足。
梦幻到此时回到了那天，
身旁身影落实到影子里。
身子靠近手心，拿走了最后的一颗糖，填入了嘴里。
“真甜。”
周楠学着悦悦的样子。
夜空上的星星越来越多，仿佛汇成一副星空图。
悦悦望着星空，“周楠，我给你拍张照吧。”
周楠揉了揉她的头顶。
冯悦倒是没打断。
‘你倒是ing上镜。’
‘那是。’
“哈哈哈...”
愉快地两人很默契地配合着。
眼角涌出两行泪。
正在这时，冯悦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响了，眼睛落向屏幕，屏幕上显示月思两个字，她有些迟钝，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润了润嗓子，摁下接通。
“月思？”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悦...悦........”
女孩神色一紧，询问道：“出什么事了，月思？”
“月思？”
ding！
电话挂断。
冯悦来不及在梳妆，直接抓起衣服换了就走。
两道门声，一快一慢，响彻楼道，还环绕着立体声。
冯悦心一颤，想起月思还是低头就往电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