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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河一来,局面犹如雪上加霜,对季家不利起来。

季家人面面相觑,宋星河?徐宋两家也搅和进了这件事情?大晚上竟然带了这么多人过来?

老爷子险些气得吐血,厉声叫道:“宋家小儿,你敢管季家的事情?”

宋星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是不敢,我也没兴趣管季家那一摊子烂事,我只是听管家说,别墅区不安全,出来散步时就多带了一些安保人员而已。”

他走到秋长歌身边,优雅地坐下,说道:“你们继续。”

这还继续个屁呀。

季茹茹“噗嗤”笑出声来,一个傅家,老爷子不怕,再加一个徐家呢?老爷子敢动秋长歌,她就不姓季!

季茹茹躲到秋长歌身后,笑道:“爷爷,事已至此,大伯他们看样子是出不来了,不如你让长歌接管季家的事情,没准还能起死回生呢。”

老爷子一直左右摇摆,一方面对于家抱有希望,想跟于家联手对付疯批的陆西泽,一方面又觉得放着秋长歌这样的棋子不利用可惜了。

老爷子之前就想利用秋长歌,联合傅家的助力,更上一层楼,但是秋长歌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

这种可能就直接被搁置了,现在见宋星河也加入进来,老爷子恐怕要气疯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季家骑虎难下。

老爷子看着秋长歌身边一左一右两个保镖,冷笑道:“你比你爹,你娘都要有出息的多,不过你是想嫁傅家还是徐家啊?好女不嫁二夫。”

傅怀瑾微笑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这是我们年轻人的事情。”

老爷子气堵,这些天他为了拿捏这位孙女,特意找人查了她的生平履历,结果发现没有黑点,曾经的黑点都被她洗白了,傅家小子整日跟在她身边,竟然半点机会都没有。

这丫头不图名利地位,就如同一块难啃的骨头,根本就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长歌,大家都是打断筋连着骨头的亲人,你联合陆西泽对付你大伯一脉,究竟要的是什么?就为了给陆西泽报仇?家人还不如你离了婚的前夫重要?”

老爷子开始循循善诱,眼神看向傅宋两人,字里行间很是恶毒。

看吧,你们如此护她,不惜搭上家族利益,跟季家翻脸也要护着她,结果呢,她对付季家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长歌见老爷子总算不发疯,眼眸半阖,冷淡说道:“老爷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季明业父子是自己犯事进了局子接受调查,跟我跟陆西泽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给陆西泽报仇?您的意思,您承认当年在随家一事中,季家参与其中?”

见她滑的像只泥鳅,老爷子气的险些岔气,剧烈咳嗽起来。

当年随园事件,季家是最大的受益者,明眼人谁不知道这件事情跟季家有关,但是季家不倒,这事就爆不出来,现在季家四分五裂,从内部开始土崩瓦解,随园的事件就是致命点。

二夫人忍不住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没见到你这样吃里扒外,见不得家里人好的东西。”

傅怀瑾和宋星河见她破口大骂,都皱了皱眉,不过良好的教养让他们忍了下来。

长歌眯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倒也不生气,淡漠说道:“怎么只有二太太,你先生和儿子呢?不敢来?那我劝你也夹着尾巴,莫要当显眼包。”

季茹茹讥笑道:“二伯和堂弟最精明不过,这得罪人的事情自然要女人出面,他们好躲在后面充当好人啊。

二婶,你们什么时候当秋长歌是家里人,连九叔九婶都撵出了家门,人家凭什么对你们客气,论双标,我就没见过比你们牛掰的。”

“你个没教养的小贱人,有你说话的份?”

季茹茹不甘示弱地回怼:“这是我堂姐家,你都能说话,凭什么就没我说话的份儿。”

“都给我闭嘴。”老爷子见又吵起来了,敲着拐杖怒道,“谁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丫头,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长歌眼眸深邃,视线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滑过,许久淡淡说道:“依旧是之前的三个条件。”

“不可能。”老爷子怒火上涌,那三个条件苛刻到极致,其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让他在陆西泽的父母奶奶墓前忏悔,这是忏悔吗?这是定他的死罪,让他一生名誉扫地,身败名裂,成为整个帝都的笑话。

这是要逼死他。

“丫头,做人留一线。”不然别怪他心狠手辣。

长歌眼眸未抬,冷冷说道:“您当年对随家出手时,可曾想过做人留一线?夜深了,诸位请回吧,下次再不请自来,我就要报警说你们擅闯民宅了。”

老爷子气的掉头就走,走之前还一脚踹翻了半人高的花瓶,半开的荷花散落一地。

二太太等人心梗,想上前来骂她不知好歹,见傅怀瑾和宋星河面容冷峻,犹如两座门神一样,硬是忍下这口气,追着老爷子出门去。

这一趟又是白来,她们就没有见过秋长歌这样不知好歹的人。

季茹茹见秋长歌这边没有吃亏,兴奋地说道:“堂姐,那我们也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长歌点头:“你们现在住哪里?”

“住在酒店。”家里都被打砸的一塌糊涂,而且记者日夜围堵,她索性带着爸妈和弟弟住在酒店,更安全一点。

谁知道其他几房会不会半夜发疯,干出什么疯批的事情来。

长歌点头,看着她带着四房的人离开,这才看向宋星河。

宋星河起身微笑道:“我也该走了,你跟季家撕破了脸,以季老的心性,后面会疯狂反扑报复,你小心点,最好让你身边人也小心一点。

这段时间最好离开帝都。”

长歌眯眼,她早先一直没有认亲生父母,也是怕跟季家撕破脸的时候,老爷子拿季成泽夫妇拿捏她。

确实需要送他们出去,这场无形的战役估计还要再持续一段时间。

傅怀瑾:“今天的事情,多谢宋先生,我送您出去。”

宋星河看向他的目光冰冰凉凉,许久笑道:“以长歌的身手不需要我带人过来,她大多时候只是不愿意出手罢了,当不了一个谢字。”

宋星河起身往外走去。

傅怀瑾送他。

两人出了庭院。

宋星河看着庭外门廊下挂着的兰草小木牌和风铃,伸手拨弄了一下风铃,听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淡淡说道:“她一直喜欢这种小玩意儿,跟别的女人不同,她曾见过最高处的风景,领略过人心的冷漠和阴暗,所以会更喜欢普通平凡的生活。

傅怀瑾,你真的没有半点记忆吗?”

宋星河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前世他是道门子弟,他飞书请他回来的时候,曾告诉过他长歌的喜好和年少经历,他对他坦诚至极,后来,傅怀瑾就出现在帝都,一言一行皆是长歌向往的模样。

这一世,他也是如此,明明是世家子弟,有着最出色的家世和相貌,却窝在这里隐居。

外面的花花世界和富贵荣华感觉半点不入心。

他不信,男人会对名利没有欲望和野心。

傅怀瑾唇角的笑容微淡,眼眸微深:“我该想起什么?宋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季家对长歌的报复,也不担心陆先生跟长歌的关系,您想说什么?”

宋星河见他是真的没有半点记忆,嗤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有时候不知道是该嫉妒你,还是羡慕你,还是可怜你。

傅怀瑾,你怎么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安然享受长歌对你的好?

挟恩情而来的感情,只能满足你的虚荣心,你明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偷来的。”

傅怀瑾笑容隐去,丝毫未动怒,温润笑道:“宋先生还是选择嫉妒我吧,毕竟长歌选择了我,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宋星河目光沉沉地看着他,许久说道:“这段时间保护好长歌,如果你不行,我不介意自己亲自来。”

宋星河说完转身离开。

傅怀瑾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出声喊住他:“他是什么样的人?”

不清不楚的一句话,但是宋星河还是听懂了。

“众叛亲离之人。”家族被诛,道门陨落,前世他众叛亲离,后世也没有半点笔墨。

他背叛了旧主,辜负了天下和师门,他只是用自己的一切,换得了长歌的一线生机。

他不好评,无法恨,甚至隐隐有些感激,没有穆青衣最后疯魔的举动,他永远也等不到长歌。

宋星河摆了摆手,径自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