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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高悬的心终于落地,脸上纷纷露出欣喜的笑容。

苏老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合十,不停地念叨着:“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大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欢天喜地地抱成一团。

他们知道,这场令人提心吊胆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大家迫切地等待好一阵子,苏老将军等人终于风尘仆仆地回到客栈。

他们早换下血腥的衣服,身上虽有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苏老将军一踏进房间的门。

“老头子!”

“爷爷!”

“爹!”

卿宝牛犊子一般,冲过去紧紧地抱着苏老将军的大腿。

苏老夫人紧紧地握住苏老将军的手,传递着彼此温暖的心意。

其他人也喜极而泣。

苏老将军哈哈一笑:“你们放心,没事,安然度过了。”

成功收拾一批人,苏老将军的心情很是畅快。

身后的孙鹏提醒道:“事不宜迟,大家这次真的要拿起包袱,上马车离开了。”

苏老将军神色一正:“没错,为免夜长梦多,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赶紧经过那险要之地。”

大家听了后,赶紧背起包袱,一起走出客栈。

经过之前那桩杀人流血的事情,一路上,大家的心情依然紧张。车厢里反常地安静,一路上只有车轱辘的响动声。

苏老将军凝视着窗外,心中暗自思忖。此次能够化险为夷,实属万幸。

只是一日未进京,就多一天危险。更怕的是,那些人吃了大亏,绝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需得加倍小心才是!

当前路渐渐光明,马车再次驶进官道时,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原本冷清的官道,此刻也变得热闹非凡,行人如织,烟火气浓郁至极。

大家紧绷的心情,也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而逐渐放松下来。

“我就说嘛,那些人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放肆?”苏又夏第一个出声说道,当然,心有余悸的心情犹在,声音低低的。

苏凝秋点头表示附和:“就是啊!做坏事总得挑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吧,像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他们肯定是不敢动手的。”

另一个车厢里,苏老将军用手拍拍老妻的手,“没事了。”

路上,苏老夫人的一双手,紧紧地抱着苏老将军的手臂,说不出的担心。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来第二次?

的确,在这样繁华喧嚣的地方,那些暗中窥视的人,应该会有所顾忌。毕竟,一旦引起他人注意,他们的行动便会受到限制。

车厢里的人,都轻松下来,先前的担忧起码消散大半。

此时,距离回到京城,只剩下短短四天的路程。

而就在这一天,苏老将军暗中派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的罪证,终于顺利送达皇帝的手中。

那些坏人找不到身怀证据之人,是因为他们完全没有料到,苏老将军用的不是官场中的人去护送,而是利用江湖上特殊的传信方式。

要说这事,还得感谢梁飞尘。

他是江湖中人,苏老将军动用了他在天下第一庄的渠道,来护送贩卖私盐案的罪证。

行走江湖之人,其行事作风自然与那些官家人大相径庭。

在这片广袤的江湖之中,武艺高强之辈可谓多如繁星,令人目不暇接。

他们或许深藏不露,乔装改扮之后便能瞒天过海;又或者狡兔三窟,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至于他们所能选择的道路,既有宽敞的官道可供通行,亦有曲折险峻的羊肠小道可以涉足。

这些江湖人士宛如变色龙一般,隐匿于市井之间,丝毫不见官场中人的做派和习惯。

他们身上并无特别突出的特征,显得平淡无奇。然而正是这种平凡,使得他们在人群之中,更容易藏匿自己的身影。

反正在围追堵截中,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时候,江南贩卖私盐一案那如山般铁证,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被送到了皇上的手中。

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就像是一场完美的阴谋,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那些参与其中的人,根本茫然无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曝光。

他们还在发狠地派人对苏老将军一行人穷追猛打,以为只要将苏老将军等人置之死地,自己就能够逃脱罪责。

但他们却不知道,一张巨大的网已经悄然铺开,等待着他们的当然是严厉的惩罚!

就在此时此刻,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所有的官员们都惊恐地跪伏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

一阵阵求饶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殿。

“微臣一时糊涂,被奸人所蒙蔽,才误入歧途啊!恳请皇上饶命啊!”

有些官员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声音也带着哭腔。

“微臣虽曾涉足此事,但所得份额最少。皇上,水至清则无鱼啊,请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吧!”

另一些官员则试图为自己辩解,希望能够得到皇上的宽恕。

然而,光盛帝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盛满怒火,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求饶和辩解之词,丝毫没有打动他的心,反而让他更加愤怒。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那些官员们的求饶声在空气中回荡。

忽地,怒不可遏的光盛帝站起身,用力一甩袖,大声吼道:“来人啊!快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混账东西给朕拖出去!将他们打入大牢,交由大理寺严加审问定罪!”

那几名官员瞬间瘫软在地,绝望至极!

随着皇帝的怒吼声响起,殿内的侍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动作迅速地冲向那几个高官。

被拖走的人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官帽丢了、歪了也顾不得,显然已经被吓得失去了理智。

“皇上饶命啊!求皇上饶命!”

他们不断地求饶,声音渐渐远了,光盛帝依然不为所动,目光愤怒地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余晖映照出一片金黄。

苏老将军带领着他的队伍,缓缓驶入下一个宁静的小镇。

经过长时间的奔波和提心吊胆,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整一晚,让疲惫不堪的身体得到充分的休息。

“吁!”

马车停下来,每个人几乎都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在一片“哎呦,哎呦”的声中,各自捶捶腿,挥动着僵硬的胳膊,试图缓解因长时间坐车,而带来的酸痛感。

坐在马车上长途跋涉,可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不得松快松快筋骨。

苏又夏蹲在地上,一边用力捶打自己的胳膊,一边忍不住抱怨道:“哎呀!还要多久才能到达京城啊?再这样继续下去,我的骨头都要散架啦!”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无奈和疲惫。

苏凝秋有气无力的附和着说道:“是啊,我也好想快点到达目的啊!”

卿宝的小身板歪了歪,将一部分力气卸在拓跋修身上。

“小哥哥,卿宝快变成软趴趴虫了。”

拓跋修默不作声地扶了扶她,“卿宝要是站不动,小哥哥扶着。”

苏暖冬则道:“要不你们在马车上,找点别的事干?我在马车上看书,觉得时间过得忒快,也感觉不到疲惫。”

苏凝秋抬手抚额,“小四,难道你想要三姐在马车上刺绣?”

苏暖冬眼睛一亮:“三姐聪明,有何不可?”

何梅英笑道:“若在马车刺绣,恐怕你三姐的手指得被针戳成窟窿。”

“就是!”苏凝秋不忘提醒苏暖冬:“你可爱惜些自己的眼睛吧!在马车上看书,定要伤眼。”

苏暖冬微微瘪了一下小嘴:“我觉得还好呀。”

“你呀你!为了看书,不要命了!”苏又夏戳戳她的额头。

苏正阳一手一个男娃,眼睛看了看蔫哒哒的闺女们,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嘴上安慰着说道:“快了,快了。我知道长期坐马车不舒服,你们且再忍忍。”

许娘子则负责拿帕子给双胞胎擦拭口水,擦完后,不忘嫌弃几个闺女娇气。

“有什么好抱怨的!咱们一路上坐马车已算舒适,你们难道忘了以前坐牛板车的经历?若是一路上让你们坐牛板车,我看你们能熬几日!”

其实每辆马车都加了软软的垫子,力求坐起来舒适。耐不住长途颠簸,整个人很是疲惫。

这时,孙鹏走过来,道:“先用晚膳吧,都安排好了。”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走向饭桌。

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引得大家肚子馋虫发作,咕咕叫个不停。

“哇,好香啊!”苏又夏兴奋地叫道,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然而,就在这时。

“且慢!”

声音响亮,如同惊雷,吓得苏又夏夹菜的手一抖,一块肥嫩的猪肉掉落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从未见过一向乐呵呵的疯无害,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苏又夏吞吞唾沫,结结巴巴地问道:“咋……咋了?不能吃吗?”其实她想说的是,她吃她的,疯神医管得着嘛!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只见疯神医一脸凝重地盯着桌上的饭菜,说道:“饭菜有毒!”

此言一出,大家大惊失色,齐齐将手中的筷子一扔。

苏老将军反应迅速,立刻下令:“戒备!”

大家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原本温馨的氛围被紧张和警惕、害怕所取代。

孙鹏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只见他身形一闪,便来到客栈里头。

他身后跟着一群得力的手下,他们迅速冲进客栈内,将里面的店小二、掌柜和厨工全部控制住。

“别杀我,别杀我,不是我……”

“我什么也没干!”

“饶命啊!大爷饶命!”

“……”

也许店里的人并没有全部参与,有些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只跪地求饶。

面对孙鹏等人的威压,甚至兴不起丝毫反抗。

客栈内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皆瑟瑟发抖。

孙鹏上前一步,冷声质问:“到底是谁下的毒?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将手中锋利的刀刃一晃,又吓得那些人胆战心惊。

“不说就每个人都挨上一刀!”孙鹏再次威胁。

这时,一个胆小的伙计战战兢兢地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黑影,“是……是他……刚才我看到他在厨房鬼鬼祟祟的……”

大家顺着伙计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蜷缩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活像一直被猫抓到的老鼠。

苏正阳走上前,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领,厉声道:“说!为什么要下毒?”

男子惊恐地看着苏正阳,嘴唇跟抖筛糠似的,想说又说不出话来的表情。

苏正阳眼一眯,一拳击中他的腹部,“再不说,这一拳落到你的眼睛,让你从此成为瞎子!”

“别,别,我说!”

瘦小的男子的表现,似乎很害怕苏正阳,结结巴巴地开口:“我说,三天前,有人吩咐我在此地守候,就等你一行人过来用膳时下毒。”

听到这话,苏正阳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追问:“吩咐你的那人是谁?”

“就是,就是……”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只见那瘦小男子突然举起手,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晃出一道白色的光芒,速度快得惊人,肉眼几乎无法看清它的轨迹,如闪电般迅速滑向苏正阳的颈部。

此时此刻,瘦小男子心中暗自思忖着:就算杀不了苏老将军,只要能杀掉他的儿子,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

他的手不断逼近苏正阳的颈部动脉,企图一举割断他的喉咙。

“爹!”

“正阳!”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梁飞尘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饭碗抛出,饭碗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击中瘦小男子的手腕。

“砰!”

饭碗击中男子的手腕的瞬间,立即破碎。

男子吃痛,手里的小刀暗器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