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真的不省心,莽莽撞撞的就取了出来,没想过怎么解释吗?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拓跋修操心地想着:唉,只能由他来兜底了。
疯无害和小白子沉浸在那股香气当中,没有认真去看卿宝手上握着的东西,根本不像是这里能有的。
其实拓跋修很早就发现了,卿宝身上有秘密,时不时能拿出这里的人所没有的东西。
卿宝大多数时候对外人是有戒心的,总是颇为小心。
然而,团子对他似乎是全然的信任,有好东西总是与他分享。
尽管每次团子总是说,那是买来的东西。
其实,团子不知道的是,每次他都有让暗卫去寻她给的新鲜玩意。
结果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找不到!
以他的财力,以他的身份地位,都找不到的东西,那应该是这里不存在的东西。
当时卿宝他们还是非常普通的农户家庭,怎么可能出现那么多新鲜的好东西?
拓跋修向来是止语者,连他都这么说了,疯无害和小白子便没有再多问。
卿宝认真瞅了瞅小哥哥的脸色,暗自纳闷,小哥哥怎么说自己买的呢?
似乎察觉到团子的眼神,拓跋修下意识的看过去,对上团子扑灵灵的黑葡萄大眼睛,看得出来里面流露出几分疑惑。
拓跋修揉了揉她滑溜溜的脑袋,“听话。”
听到这两个字,机灵的卿宝转念一想,难道小哥哥发现她的秘密了?所以才会跳出来给她兜底?
她默默的选择闭嘴,没有否认小哥哥的话。
小哥哥真好!这样她省心不少呢!她还不大会撒谎,也没有师父的厚脸皮,很容易被问到语塞。
她决定了,以后就把事情推到小哥哥身上去!
“卿宝手上的香水好好看啊!好像是透明的瓶子。我能拿来看看吗?”
终于,小白子注意到卿宝的小肉手握着的透明玻璃瓶,上面还有黑色的标签。他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一时很好奇。
“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不是要去看雪莲花吗?若去晚了,或许就看不到了。”
拓跋修不动声色的替卿宝拒绝,随之对卿宝摊开手,“香水给我,小哥哥替你收着。”
卿宝本来想对小白子说:好呀。但是小哥哥老是插嘴,她也知道小哥哥是真心为她好,她只能默默的把香水放到小哥哥的手里。
小哥哥在护着她呢!
一种被人细心保护的感觉,温暖着她。
一行人继续往雪山上走。
所谓的雪山,其实就是比神医谷更高海拔的地方,是他们这座山的山顶尖。
神医谷本来就建在山上,由于长期生活在这座山,为了方便走动,他们修了高高的云梯。相较于那些崎岖不平的山路,好走许多。
他们往高处走了约摸一个时辰,便到了。
小白子惊叹:“哇!”
卿宝学着青石河村的老人家,一拍大腿,惊叫:“老天爷诶!”
拓跋修脸皮微抽,然后语气平平中,难能可贵的吐出四个字:“果真美不胜收,不虚此行。”
竟然是漫山遍野的雪莲花!没错,相较于上辈子偶尔见到一两株,眼前简直就是奢侈!
就是这么任性,漫山遍野的雪莲花诶!
高高的雪山之上,银装素裹,天空似乎也显得矮了几分,特别的湛蓝,云朵特别的纯白,更别说阳光明媚中,雪山上的景色格外的清新。
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朵朵雪莲花透着勃勃生机,在山坡上错落有致地盛开着,生长得非常茂盛。
洁白的雪莲花似散发出圣洁的光芒,一朵朵娇美却又傲然挺立,煞是迷人。直让人想要扑过去拥有,却又不忍心采摘下来,生怕毁了这绝美的花朵,破坏了这美轮美奂的画面。
卿宝迈着胖短腿,蹬蹬蹬地跑到最近的一朵,赞叹道:“美极了!”
叶绿如玉,苞叶洁白而轻薄,堪称薄如蝉翼。
这时,山风一吹,花苞一晃晃的,美得仿佛不是凡尘的花,又仙又美,当真是称得上是一种冰清玉洁的花!
“哇!好香!太香了吧!”小白子轻轻一嗅,发出惊叹。
卿宝连忙凑近雪莲花,深吸一口气。
天啊!香气入肺腑,心旷神怡!是任何化学物质制造出来的香,都代替不了的!之前那瓶名牌男士香水,不及之万一。
拓跋修虽没有表现得跟卿宝和小白子一样,却也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慑住。
他暗暗惊叹,一双眼睛环视着美不胜收的画面,努力将这个画面刻画在心间,打算回去就把它画下来。
唯有疯无害的诗情画意来得有点儿酸腐,他用缥缈的眼神望着雪莲花,念叨着:“耻与众草之为伍,何亭亭而独芳。何不为人之所赏兮,深山穷谷委严霜……”“
卿宝也大受感染,背着小肉手道:“雪莲花生长在不染俗世的高高雪山之巅,亭亭独芳,美得那么青春,那么高贵……”
她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又看了看四周,并没看到有人。
“师父,四师叔呢?”
她很想看看,那个把师父迷了大半辈子的四师叔,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疯无害正不耐烦被打断内心难得冒出来的诗意,却猛然听到“四师叔”,立即回过神来,忙对卿宝道:“再往前走一小段路,绕过那块大石头,还有一大片的雪莲花。那边有一间木屋,用作日常休憩之用。”
“哦哦!”卿宝小鸡啄木点头。
这里没有人修出云梯,连雪莲花都有许多长在崎岖不平的大石头上,路不好走,卿宝下意识的牵住师父的大手。
即使被师父牵着走,卿宝好几次都险些被脚下的小石头给绊倒。
拓跋修忍了又忍,正要开口提醒。忽然,疯无害将团子整个儿抱起来,骑在他的脖子上。
“哇喔!师父好厉害!卿宝最爱师父啦!”
卿宝好像坐上了过山车一般,瞬间兴奋起来。
他们本来就已经在山顶之上,再这么骑脖子,卿宝的视野就更宽阔了,兴奋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