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池的反应速度竟不是一般的快。
“七七,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温云笙问。
“知道。说来也巧,他的初中同学是你的高中同学,这个中间人看到你的微博,将你的身份转告给季星池,于是季星池花两千块从中间人手里买到了你的微信”
“他倒是主动。”
“和有钱的大小姐结交有利于他走花路,他当然要主动一些。”
“年纪不大,倒是比陈砚清豁得开。七七,我还有一个问题。”
“笙笙问~”
“他有其他金主么?”
要是季星池同时和很多人纠缠不休,温云笙宁可攻略任务失败,也不想要他。
“没有没有,现在的他除了外形,几乎全是缺点,笙笙是第一个注意到他的人。”
“那就好。”
季星池的主动温云笙很满意。
季星池家境一般。
虽不像陈砚清一样因为治病而负债累累。
但也只是普通家庭,在娱乐圈这种吃人的地方完全不够看。
因此他有一颗迫切想要走红的心。
他想要钱,想要利,想要成为人上人。
平日里他扮演的形象是阳光小狗狗,姐姐们的乖弟弟。
背地里,其实是不惜踩其他人上位的狼。
他已经买了将近十万块钱的通稿营销自己的美貌。
同时拉踩其他人,一会儿骂他们身高不到175也好意思来选秀,一会儿骂他们丑的千奇百怪不如去当谐星。
这些通稿起了一点作用,不然他可能80名都排不上。
温云笙没有立刻通过季星池的好友申请。
小狼需要驯服,不然对方会以为她很好拿捏。
温云笙派人将陈砚清带了进来。
陈砚清自从来到别墅,整个人都像被雨打了的芭蕉。
让人怜惜的同时,又会因为他破碎的眼神而想要再狠狠捏一捏他的芭蕉叶,看看他会不会哭出来。
陈砚清穿着一身简单朴素的黑色西服,低眉顺眼来到温云笙的床前。
他没有看温云笙的脸,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若隐若现的长腿。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
陈砚清叫不上名字,只知道这香味有种花开至艳的靡靡颓然感。
“哥哥,合同签了么?”
清甜带着点软糯尾音的少女音响起。
陈砚清一愣,在香味和声音的双重作用下,竟觉得身体酥了半边。
“……签了,已经交给助理了。”
陈砚清艰难吐字。
出卖身体换取资本的关注让他分外难堪。
但是他不怪温云笙,他没有将自己的不幸归结到对方身上。
甚至相反的,他要感谢温云笙向自己提供帮助。
毕竟他的身体根本不值那么多钱、那么多资源。
他要恨的是不公的命运,而温云笙,是可以拉他一把的神。
她甚至为了他单独建立了一个工作室,里面只有他一个艺人。
——他不知道很快个人练习生季星池也会被签过来。
“以后哥哥就是我工作室里的人了,明天我会让你的新经纪人联系你,到那时,你就可以开始挑剧本了。”
“……谢谢你,温小姐。”
“你叫我什么?”
“……笙笙。”
陈砚清的声音低哑动人。
说话的时候,总像在默念一首哀伤的诗。
这样的人,难怪可以凭借文艺片成为影帝。
温云笙突然起了点恶趣味。
她将半盖在腿上的被子彻底掀开。
将没有穿袜子的脚和整条大腿都从高开叉的裙摆里露出来。
“我想听哥哥叫我「宝宝」,我比你小八岁呢。”
“……宝宝。”
“哥哥知道吻脚礼么?”
“……嗯,知道。”
有钱人总是有点古怪的爱好。
陈砚清过来以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深呼吸一口气,单膝在床边跪下。
捧起温云笙冰凉白皙的左脚,闭上眼睛吻上脚背沁凉的皮肤。
皮肤相接的瞬间,二人心神都微微荡漾。
“继续。”温云笙淡淡吐出两个字。
陈砚清没有听懂,他下意识抬起头去看温云笙的眼睛。
于是少女娇媚如丝的眼眸和樱粉色的嘴唇立刻落入他的视线。
竟然……美的像一副画作?
而且她俯视自己的样子,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刚刚还让他觉得屈辱的吻脚礼,此刻回想起来,竟带了几分虔诚献礼的滋味。
“叮咚——陈砚清爱慕值+10,陈砚清当前爱慕值10\/100。”
“哥哥,怎么了?”温云笙明知故问。
“……没事。”陈砚清飞速垂下眼睛,“刚刚笙……刚刚宝宝说的「继续」是什么意思?”
温云笙没有说话。
她将身体微微向前倾,伸出手,指尖在自己的脚背、脚踝、小腿、大腿依次划过。
陈砚清明白了。
温云笙的「继续」是让他一路吻上去。
陈砚清缓了缓呼吸,再次低下头,将嘴唇触上这一片光滑似玉石的皮肤。
他没有做过这种事,不知道亲吻应该用怎样的力气。
因此只是贴着皮肤,一点一点地轻吻着。
温云笙虽瘦,但不是骨瘦如柴的瘦。
她的大腿细而软,陈砚清握着的时候不小心重了几分力气。
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微微陷进皮肤的凹陷,瞳孔不由颤了颤。
“可以了。”
温云笙突然抬腿在陈砚清胸口轻轻踢了一脚。
陈砚清立刻站起身体,向后退去。
温云笙看着他温顺的模样,来到床尾,自下而上地看着他。
“网上都说你的气质很适合做丈夫,而且还是上门女婿的那种,想必家务样样精通了?”
“嗯?还好……”
陈砚清不懂温云笙为什么这么问。
他猝不及防和她对上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微微颤抖。
“既然如此,你去厨房帮我准备晚餐吧,要是我满意你的厨艺,服侍我用过晚餐,你就可以离开了。”
可以离开?!
陈砚清眼角立刻跳了跳。
不用……陪睡的么?
他都已经准备好t和……药了。
他不是不行。
只是因为年少时的一些经历,让他本能地恐惧和女人接触。
为防意外,他才托人买了些可以调动身体的药物。
“怎么啦?哥哥不想离开?”温云笙用手指在陈砚清胸膛上戳了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我现在就去厨房。”
陈砚清不给温云笙反悔的时间,当即脚底抹油离开此处。
只是当他浑浑噩噩来到厨房时,不禁在心里犯嘀咕。
温云笙为什么放他走?
他们不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么?
难道……晚上已经有人陪她了?
也是,温家富可敌国。
他怎么可能做温云笙的唯一,怎么可能获她的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