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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强迫相拥 > 第583章 她刚才是真得要他死(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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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她刚才是真得要他死(必看)

许懿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敲门。她睡眠质量还不错,只是这屋子太小,敲门声就在她十米开外,她能听见。

她披了外套起来,开了自己屋子的门,确定确实是有人在敲门,而不是她犯了幻听的病。她才向玄关走出去。

“怎么有人敲门?”

她一路嘀咕,又意外垂眸看见玄关鞋柜顶上放着一串钥匙。

“钥匙怎么没带?”

她猜应该是陈也回来了,因为没钥匙进不来。她左右才不过睡了二十分钟,估摸时间,她猜陈也应该是半途又回来了。

门上没有密码锁,她没见过这样的门,但门上有一个老式防盗外装门锁,她在早上见陈也开过一次门,她记不太清只能自己摸索摆弄门锁试着开门。

当然,她摆弄了好久。

开门之后,她成就感满满。

她握着门把手开了二分之一的门缝,她从门的背后拐弯跨步走到门缝里。因为自己成功开锁,心情还不错,所以连着问话都带着甜蜜的愉悦。

“是不是忘带东西了?”

她边说边往门缝走。

她说完才看见了贺寂州。

结果她愣在那。

她没第一时间关门。

她眼神呆滞,惶恐,定在贺寂州的眼睛里不动,局部的手在抖,但全身都像突然被钉了大根铁钉子似的,全身的骨头都很痛,但丝毫动不了。

她只不过是才逃了一天,得了一天的喘息。她没料到贺寂州会这么快找到自己。

贺寂州看她的眼神阴鸷,他身上像是被一团黑气包裹着,他被镶嵌和裹挟在其中,浑身的戾气都写在了脸上。

两人只对视了三四秒。

“你问谁呢?”

贺寂州伸手掐她的脖子,推着她往后退,直到许懿的蝴蝶骨抵着柜子,巨大的碰撞使得柜子倾斜,钥匙滑落。

门被她抵开。

不仅被用力撞着柜子的背很痛,她撞着门,从门上划拉开的臂膀也痛得又麻又辣。

她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被原地拔起,被划了一身伤口,喉咙里血腥味越发浓,只有脑子里的恍惚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垂眸看着贺寂州掐她脖子的手臂,因为生理性求生使劲挣扎,她踹踢他的小腿,掰扯他的指头。

“我问你呢,你刚才在问谁?”

他朝她吼,眼睛里漂浮上血腥的红,掐她脖子的手青筋暴起,虽在抖,但因为许懿的挣扎也越发用力。他摁着她的脖子使劲把人往后压着。

许懿说不了话。她脖子连着脸色,都变了白青色。她甚至越发喘不过气,眼前忽白忽黑,都能幻视到鬼门关的门,她只能改挣扎为使劲拍打贺寂州的手。

她的脸色充血又偏白。

贺寂州这才突然眼里一怔,他转动眼珠子左右打量自己正在做什么,而后突然松手把人甩扔在地。他慌乱极了,看着自己刚才掐着许懿脖子的手,失忆自己怎么会掐着许懿的脖子。

他只想起来刚才确实是失了理智,脑子里只有两字‘背叛’,看不见外界的一余点东西。

许懿还趴在地上剧烈咳嗽。

猛烈的咳嗽声在这小屋回响。

贺寂州站着低眸睥睨她。他胸脯不断起伏,握成拳头的手慢慢松开,梳成背头的发丝垂落几根在他额角上,凌乱不失痞气狂妄。

他看许懿的眼神从恨凶慢慢平静下来,他主动弯腰伸手要把许懿从地上扶抱起来,但被许懿伸手推开。

“这重要吗?”

她撑着地面自己站起来,拧着眼神看着贺寂州的眼里,是颤巍又绵重的恨,话落她就背对着贺寂州往前走。

这样的眼神还充斥着差点暴毙的血。

贺寂州看着后怕,他心跳漏跳好几拍血,他只觉得从天灵盖往下全身渗凉冰得僵硬。

许懿快走远。

贺寂州几步走就拉住了她的手臂。他使劲捏着她的手臂,一手还捏掐着许懿的下巴,逼她看着他。

“你有奸夫对吧?”

许懿心里憋着气,也不算太理智,她不管不顾就说了是。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都看出来了,还问什么?自取其辱有意思吗?”

许懿扭过头挣脱,但手臂还被贺寂州掐握在手里,她一步也没走开。

他又掐着她下巴逼她转过来。

“谁自取其辱?”

贺寂州要许懿再说一遍,他气得哆嗦。掐着下巴的手在抖,眼里的血丝也不比许懿少。

“你啊。”

许懿挣脱开他掐着她下巴的手之后,往后退一步,她看着贺寂州突然就能喜笑眉开,‘你啊’两个字说得极尽得意。

她极力压着自己,但她还是似乎被他吓疯了。她还在他掐她脖子的梦魇里,她看他眼神像故意报复。

“许懿!”

贺寂州怒吼她的名字。

他语无伦次,他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的一天还是这么快又突兀地到来。

许懿掰扯他拉着自己的手臂的手指,他掐得太用力,许懿扯不开,她已经用了偌大的力气,她没力气,她拿出摆烂的态度干脆任他拉着。

“我眼不瞎耳不聋,你不用这么大声。”

许懿闲散的态度让贺寂州冒火。

她做不到乞求,和贺寂州好好说话。

她只是压着自己快疯的神经就已经够费劲了,她时刻感觉自己要疯了。只有阴阳怪气和怼他,可以让她急迫的神经崩溃能够舒缓一点。

“跟我回去。”

贺寂州不管不顾往外拉扯她。

她还在费力压平自己不正常的喘气,就被他一路拖着走,最后反应过来,慌乱的手抓住了柜子的边沿,四指使劲扣着。

贺寂州对她的拉扯受到了阻碍。

贺寂州回头搂她的腰要拔起她,她突然反应过来,一脚踹上没关上的门,在两人的目送下,门老老实实‘砰’的一声关上。

贺寂州短暂得目瞪口呆。

许懿终于挣脱他的桎梏。

她快速往后退。

“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寂州富家子弟哪见过这样老式门锁。他捣鼓不开,使劲踹了门好几脚想要破门而出,但都没有得逞。

他想打电话给属下,让门外的人想办法进来,但许懿眼见就要跑回房间。

他掏手机的动作暂停,他大步迈上前拽着她的手臂,许懿眼见自己手臂上一个又一个青红,烦厌得很,她使劲挣扎直至没力气。

“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这就是贺寂州的理由。

他多么的义正言辞。

许懿却快要被他气发疯了。

她费力想要压平静的神经在使劲暴动,在她脑子里胡乱跳跃,她耳边嗡嗡响。

“为什么不能?”

“贺寂州,这么多年是我给你脸了。从现在开始,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大不了就去死。”

她要往前走。

贺寂州手上用力往后拉。

“你敢?!”

他血红的眼睛看在许懿眼里,许懿一点也不怕,她只觉得他像是小孩过家家似的执拗和幼稚。

许懿越看他的眼睛越无聊,她呵笑一声扭过头,扯着嘲讽的嘴角又扭回来看着贺寂州的眼睛。

“我有什么不敢?”

“我举目无亲,毫无挂念,也早就几次三番去跳楼,要不是你非要拦着拉着,我早就死了。我这么说,你信了吗?”

许懿眼里裸露兴奋,咄咄逼人的口吻合着厌恶嘲讽的嘴角,听得贺寂州心脏砰砰跳。

他信了。

他手上不知不觉松了劲,许懿要走开,他又立马把许懿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

他一手掐她的腰限制人在自己怀里,一手摁着她的背。让两人贴着。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和我回去?”

他用哀求的口吻。

这样可怜的口吻在咄咄逼人地掐脖子和踹门之后也显得太惺惺作态。许懿觉得可笑和恶心。

她真的一点也不被贺寂州主动示弱打动。也厌烦够了翻来覆去的挣扎。

他总是这样或者那样桎梏她。她是人,不是物品,随意抱着摆着亲昵,随意扔出去再捡回来洗干净。

她有时候真觉得该被关进精神病院的是贺寂州。而不是她。

她脑子疼,低头就在在贺寂州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血从白色衬衫里渗出来。贺寂州一声不吭,还是死死抱着她。

许懿松了口,微微离那个伤口远点。

她看着那渗出来的血,内心极感悲哀又极尽兴奋。她想往后退脱离他的桎梏。

但贺寂州死死锁着。

许懿又挣扎不开。

他越抱越紧。

许懿发疯似的抬头在他脖颈上撕咬他的皮肤,她随处发狠咬着。直到她的牙齿咬在他脖子动脉上,贺寂州才猛地推开她。

她刚才是真得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