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浔立马进去转身把门关上。
凌或白就趴在墙角偷听。
“这是薄堪的鉴定书。你看看。”
凌司如打开立马翻到最后一页,又看了一眼封面出具的医院署名是薄氏的私人医院。
她皱眉表示不信,但没有更多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
凌夏浔也以为不可能,取一份对外数据作假而已,所以他把所有的鉴定书副本都拿过来看过,结果数据一样。
“这还有两份,你看看,结果都是一样。”
凌司如也不翻开剩下两本,只是看着那个99.99%在沉思,眼眸子定定凝在那个数字上再也不动。
“你是不是也怀疑凌亢动过手脚?”
比如测定样品是取自薄堪和薄盛来,凌亢用自己的假冒代替。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司如有自己的想法,她没回答。
凌夏浔接着说。
“已经有消息传过来,说薄家现在已经闹翻天了。”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凌司如最近还没有工夫着手处理这件事。她以为白颂清的为人应该干不出来红杏出墙的事,所以不论答案是不是,这后续的处理都被她搁置着。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办。
她需要时间冷静。
“目清别墅那边有什么消息?”
消息既然已经传到她这里,凌亢应该比她早一步知道。她想知道凌亢下一步想做什么。
“还没有动静。”
凌夏浔最近增派了人手盯着凌亢但确实没什么消息。
商议梗在这里没有下题和答案。两人也都在安静深思,只是各有各的思量。
凌或白在门外听得不真切,只知道有什么鉴定书,他猫着腰脚下不稳,不小心就发出来一声脚步声响。
他怕屋里有人出来发现,立马就从二楼翻身下去。
凌夏浔起身出门要去寻,被凌司如拉住。她知道门外是凌或白在偷听。所幸他们刚才也没把关键信息说出来
听这声响人也已经翻身跑了,抓捕来也没什么用。
“不用管他。”
“留意北城媒体,注意分寸。”
“行。”
凌或白知道她手里有东西一定会再来找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凌司如没精力防着他,所以倒不如想个法子来玩一场将计就计的游戏。
让这东西顺理成章被他偷去。
两人话尽。
凌夏浔关门出去。
凌司如独自在屋里研究火药所的位置。
亲子鉴定书在第二天被送到薄盛来的手里,老别墅的管家亲自送达。
一份凌亢送到薄邑手里的。
一份薄堪做完新鲜出炉的。
两份数据一样。
白纸黑字写着,此时也正在桌上瘫着,写明他不是薄堪的儿子,而是凌亢的野种。
他绝对不信,所以只当老管家是宋慧琴派来挑拨离间的狗东西。他脸上脸色红赤得难看,嘴角抽动,后槽牙咬紧。
半天才能吐出来一个字。
“滚。”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
他被火气冲了眼睛,猩红带紫的眸子看着吓人。仆人拉着老管家就要他走,可老管家还有话没说。
他指着这些仆人说:“谁敢动手?!”
仆人被他的气势呵退,一个个回头看薄盛来的眼色。
狗东西也刚敢在他面前狗仗人势,作威作福。薄盛来随手抄起杯子就砸在老管家的后背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老管家跟着宋慧琴这么多年,看人做事也随她一个阵营,在薄家老别墅这三十年,她平日私下就对薄盛来的吃喝用度,扣留不少。
薄盛来从小是个不爱告状的。
加上后来年长也有自己的私房钱收入。
除了某年月黑风高,他偷摸殴打过老管家一顿解气之外。不曾再和老管家计较过其他。
现下薄盛来心中有气怎能不发,挥手让身边侍从押老管家跪下。
“住手。”
沈青柠突然从后院跑出来。边跑边喊住手。薄盛来只瞧一眼她跑来的方向,就下令狠狠打。
“打!!”
沈青柠提着纱裙跑到薄盛来身边,想要抓他的手臂求情,又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呵止不敢向前。
只能不近不远跟在他身边站定。
“二哥,他只是过来传个话。你打了他,怎么和老别墅的爷爷交代?”
她瞧一眼薄盛来,再瞧一眼老管家。
侍从打得狠。
老管家喊着她的名字要她救命。
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薄盛来被她得局促不安逗笑。
“以讹传讹的一条狗而已,你怕什么?”
老管家已经被打的昏昏欲死。
薄盛来终于肯招手让侍从停下。
恐怖的巴掌声也终于消失。
可沈青柠还听着犹为在耳。她压着心跳,要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偷偷用鼻子做深呼吸。
慢慢小步走近薄盛来。
“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自证,这鉴定书说不定是假的。我们可以找叔叔再要一份头发来做鉴定。”
她为薄盛来好心好意的出主意。
薄盛来抬眸瞧她白净的脸蛋,紧抿着的唇。却只是当她是假慈悲做戏。
“你觉得我是谁的儿子?”
他突然就问出口。
一个和老管家被打毫无逻辑的问题。
薄盛来还不屑于要沈青柠的安慰和认可。
他只是想知道沈青柠是站哪边的,身边养的是不是奸细也很重要。
他做检测的头发丝是沈青柠从他身上现剪的,现在出现这样的结果,他在怀疑沈青柠动过手脚。
想想也对。
她能向陆相挽告密,为什么就不能对宋慧琴投诚。他对她可真是越来越没有半分信任可言。
“这,我……”
沈青柠犹犹豫豫,果然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情,她不知道她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