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刚回红珊瑚别墅,此时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坐在主卧的沙发上发呆。她也说不清她在思虑什么,是她和薄时漠怎么走到今天还在同床共枕,还是这个世界里和她婚姻观背斥的人群为什么会这样。
她貌似是正在接受一种新的文化的冲击和洗礼。
她太茫然了。
薄时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走进主卧的脚步声明明近在耳边,可陆相挽充耳不闻,她还被他拉扯她手臂的动作吓到,一哆嗦之后本能的想逃,在看清熟悉的薄时漠后脑勺之后,动作变得顺从。
“小挽,过来。”
他把她抱在他的大腿上,正面朝着他,双手环住她的腰,压着她贴他的胸膛,他低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深呼吸的气息都吹在陆相挽敏感的肩头上,弄得她发痒,锁紧肩膀。
“干什么?”
她觉得他一举一动太让她难堪,这才出声。
薄时漠手上用了劲,锁的很紧,两人就只能这样面对面抱着。
“明天我要出国一趟,可能要一个礼拜。”
他埋在她颈窝里说出来的话都发闷。
“这么突然吗?”
她的声音里,惊讶居多,边说边条件反射得,想要坐着看他的表情是不是在揶揄她,架不住他腾出来一只手来摁着她后脑勺,她只是起来了一点又被摁回去。再怎么用力,最后也只能安安分分在他肩头趴着。
“嗯,你要不要和我去?”
陆相挽才不想和他去呢,他好不容易要走几天,她终于有个可以落个空闲的机会,难不成还要自己凑上去找烦不成,不过想是这么想的,可说是万万不能这么说的。
“我就不去了,孩子们还在上幼儿园,爸爸妈妈都不在小孩身边也不合适。”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吧。
她为自己的聪明还有点小得意。
“那我尽快回来。”
他摸摸她的发尾,她的头发已经在他食指,缠上一圈又一圈。
“老贺这几天要来北城,你有空就去看看他。”
“我不想去看他。”
陆相挽对于上次,贺寂州拿枪指着她还是心有余悸。
“我手里头有点东西,想托你亲自交到他手上。”
她又不是他的手下,这种工作她没必要去做嘛。
“让白一去不可以吗?”
她稍微动动脑筋就想到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答案。
“白一陪我出国。”
“那你可以把东西给了贺寂州,再出国。”
反正她是极其不想见到贺寂州的。
“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北城来,所以来不及。”
“他要是来了,会去你公司楼下找你的。”
提到公司,陆相挽更觉得厌烦了,上次他去的时候就已经够出糗了,娱乐公司底下本来就是最容易出舆论的地方,怎么还老是把热闹送上门给他们看。
“上次到我公司,他差点杀了我。”
“我保证这次不会。”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每次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能这样提前和她说一声就很不错了。做人要懂得满足,做薄时漠身边的人更要知道满足,这么想着,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嗯,我先去做饭,孩子们一会就回来了。”
她挣脱出去。
可到了夜里,又被他捉回去,压在他手臂下。
“干嘛?”
她本来是侧躺着的,被他这么突然一压,就压偏了身体,成了右侧身子全趴在床上,左侧因为有胳膊撑着,还不至于全趴着。
“你上次在明月庄不是叫得挺好听的吗?回来之后怎么没这么叫过我?”
提起那些羞耻的日子,陆相挽都觉得自己臊得慌,有些东西能不提就不提了,能不想的就该趁早把它忘了,她可没有薄时漠这么厚脸皮。
“我叫过你什么?”
她可不承认。
“别在自己丈夫面前装傻充愣的,或者我再给你送回山顶庄子的负一层去也可以。”
薄时漠抱着她就要起来,陆相挽被吓唬的趴在床上,死死抓着床单,口头上也连忙拒绝。
“别。”
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后背上,一个猛劲就把被子扒拉下来,稍微掀起她的衣摆,伸手进去掐她的软腰。他冰凉的手在她温暖的腰胡乱的摸索,又痒又痛。
“叫不叫?”
她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只能不甘心的小声叫唤一声。
“老公。”
薄时漠貌似开心了,他撩开她的头发,毛茸茸黑乎乎的脑袋在她脖颈上蹭来蹭去,气息越来越重之后,他便在她的脖子上又吮又咬,陆相挽脖子上凡是他唇瓣碰过的地方都是又麻又疼。
她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
“你别乱摸,你力气太大了,我很痛。”
可陆相挽根本就抓不住他肆意妄为的手。
他把她翻过来,让她仰躺在床上,一心只顾着舔弄吮吻她的锁骨,只是他不可抑制得气息越来越重,说得每一个字都在他微微的喘气里,通过发情低沉的嗓音慢慢从嘴角溢出来。
“这才哪到哪啊,我都还没开始用力。”
陆相挽脸色越来越红,手缩在他胸前,使劲推着他。
“别,别说了。”
“你,你明天还要坐飞机,就早点睡吧。”
“不行,我不要,你别,别发情了。”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陆相挽也开始喘气不顺了。
“我温柔点。”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
陆相挽又气又着急,薄时漠掐着她的下巴吻她,在她嗯嗯呜呜不成句的抗拒之后,这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离别前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