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近自己,他俯下身,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每说一个字的气息都重重打在她的脸上。
“北城里,像你我这样的人多的是。”
“你可以不爱我。”
“也可以不和我复婚。”
“你知道,北城里多的是情妇,你不想当名正言顺的那位,那做我的情妇也可以啊。反正都一样。我们都会日日夜夜享受彼此的陪伴。”
他笑得开怀。
陆相挽却只当他真疯了。
她看他的眼神里净是嫌弃和恶心。
他看出来了。
但他不会说他在乎。
嘴上不承认,行动上可不是这样。
他不要她嫌弃她,永远也不能。
他心里气,手上也就没数。
一只手牢牢掐着她的手腕,另一只狠狠得,就将她推离自己的眼前。
她失去重心即将摔倒,惯性得用手肘撑着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脸着地,使得摔倒的姿势太过于不堪。
这样的力度太过于蛮横,就算是普通的成年男子也经受不住,何况她只是一介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
她转过来,用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他。
身体的不适超越了她的理智。
“你做梦!”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了吗?”
“你个疯子!”
她坐在地上,拼命往后退,使劲挣扎着要从薄时漠的拉扯中离开,却被他死死握着手臂,重新又拉到跟前来。
他的脸和她的,只有一巴掌的距离。
“我说过了吧,我们离婚了,我就会日夜不分的侵犯你,这是你选择的结局,我只是在履行我自己的诺言而已。”
她陷在他这句话里出不来。极其丑陋的语气里,侵犯两字反反复复在她耳边绕。
她开始晕眩。
她的呼吸越来越喘,像是溺息,又像是被苦苦挣扎之后的失力感包围,她快要疯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看着她的眼睛。
直到她先败下阵来。
“疯了,疯了,你真是没救了!”
她胡乱扑腾着,想把自己从他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于是在一片混乱中,她重重打了他一巴掌。
极大地脆响之后。
薄时漠还没反应过来。
她连爬带跪站起来朝着餐桌跑过去。
躲在餐桌后面。
他就坐在原地。
顶着微红的右脸,不急不慢的开口。
“过来!”
他用舌头顶着右边的腮帮子,酸痛感开始扩散,他彻底被她这巴掌激怒了。
可她也要疯了,她已经要被他逼疯了。
她不会臣服。
“不!”
“今日我要是顺从你,你明日就会更过分,就会拿更多的东西欺压我。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她全身都在颤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青筋隐隐约约可见,最明显的是她颤抖不停却还在用力紧握的拳头。
“我再说一遍,过来!”
她听得出来他生气了。
他的语气上扬,他看着她的眼睛里是橙红色的光,又烈又凶。
“不过来。”
“就是不过来。”
“我都说了不过来。”
“薄时漠,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对我颐指气使。”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薄时漠不想和她在这里耗着,他有更好更快速的方法让她臣服。
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他妈的,给老子把他的嗓子毒哑。”他喊得大声,气势汹涌的。
每一个字都在这偌大的楼层里回响。
她一下就怕了。
马上就妥协了。
她赌不起 ,因为那是陆相央想要的。
对于艺术家庭的孩子而言,毁了一个人的艺术梦比要了一个人的命还可怕。
“别,别这样。”
“小央喜欢唱歌,他的嗓子不能哑。”
“我求你。”
“求你别这样。”
“就当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她哭得断断续续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嘴里的每一个字都在发抖。全身颤颤巍巍的。
“晚了。”
好绝情的两个字。
她颤颤巍巍的手要往前,可身子就是不听使唤的往后缩,她全身都在抖,她费了好大劲才能遏制她的抽泣声。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过来。”
“吻我。”
陆相挽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眼神里满是惊愕,比嘴巴更诚实的是她身体上的拒绝。
“怎么,连服软都不会?”
他看她不动,心里明知道她已经不得不臣服,可口吻上还是那么恶劣。
“好,我吻你。”
她先示弱了。
“你先告诉他,别伤害小央。”
“好。”
他要的效果到了。
果断答应她的要求。
随便几句嘱托好了电话那头,就把手机关机随手扔在床上。双手后撑在床上,身体后仰,双腿张开,两腿中间是个大大的V字型。
他目接她一步步走过来。
而她每走一步,他眼里兴奋的光就更亮一分,但那不是驯服猎物所以高高在上的骄傲,更像是在期许,在等待。
她走近了,但没站在他准备好了的两腿中间,而是单腿一侧,隔着距离弯着腰吻他。
说是吻,其实只是蜻蜓点水的碰,颤抖的唇贴在他的嘴唇上,只一秒钟就退开。
他意犹未尽。
“这是吻吗?”
他明显不高兴了。
“我平时怎么吻你的,你就怎么吻我。”
他强行拥着她的腰,把人推到他的两腿之间,用他的小腿交叉围住她,又借着小腿往前供她,她被死死夹在他的怀里。
她没有退路了。
可陆相挽不知道该怎么主动去吻。
她只是试着去捧他的脸,慢慢低下脑袋去长久的碰着他的唇。
她能做的,会做的。
只有唇对着唇贴着。
可薄时漠对她的主动已经很高兴了。
因为内心的满足,所以就算她笨,他也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他拥着她的腰翻转过身体,把她压在床上。陆相挽惊着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全身僵硬。
“我教你。”
“张嘴。”
陆相挽犹豫着不敢张,可薄时漠正目不转睛看着她。
她犹犹豫豫张开了半点,便被他得逞。
于是一发不可收拾。
薄时漠后来又逼着她主动,总之一个晚上没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