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搬,我可以天天上门替你搬。怎么样?”
他的手臂已经绕到她腰后,搂着她的腰贴着自己。
他的手在作乱。
这种威胁,许懿怎么会看不懂?
“我说了,我现在是薄盛来的女人。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她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气。
她伸手用力扯下贺寂州的手而不得。从容地仰着脸,拼命忍着自己恶心的表情警告他,她是薄盛来的女人。
“你觉得,区区一个薄盛来,我在乎吗?”
许懿看着他的脸,突然想起来她原先早就忘了的。
贺寂州以前是个二世祖。
他不会在乎的。
他的手已经顺着裙摆腰线往上。她及时拉住他。
“我这么识趣。怎么能麻烦贺大总裁呢。搬,今晚就搬。”
识时务谁还不会了。
不过要不是薄盛来的任务,她一定会甩这个恶心的男人一个狠狠的响亮的巴掌。
贺寂州见她答应了也识趣地松开手,往后退一步。给她喘息的空间。
“那我就等着许小姐的大驾光临。”
贺寂州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直直地往外边去。
许懿坐在沙发椅上,看着一片狼藉的桌面,心里觉得自己比他还不堪。
她还不知道白年年已经搬出贺寂州的庄子,还以为贺寂州一点都没变。
她自嘲不过是再一次被他抓回去罢了。
虽然按照薄盛来的要求,她是要住进州庄,但目前进展太快,她成了被动住进那个房子,她还没有准备。
贺寂州无意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接下来就必须见机行事。一边防着贺寂州,一边做自己的事。
天逐渐暗了。
车灯划破了夜的寂寞。
夜里十二点的时候,一辆出租车终于停在了州庄门口。
她往里去,和外面的黑灯瞎火不同。
州庄深处灯火通明,和从前相比,一点都没变。
她拉着行李,就要往她从前住的那个小屋去。中途被久等的仆人拦下。
“许小姐,先生这边请。”
一名仆人接过她的行李箱,另一位做主给她带路。保镖拥簇着她,她被动地往前去。
踏过黑暗和光明的那条交界线,就是灯火通明的主区。
她越过小花园,和中间那群矮房。上了楼。
剩下这一路通行只有她一人,但前面的目的地只有贺寂州的主卧和他的书房。
她犹豫着敲门,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声“进”的声音。
许懿尽管疑惑,但还是迈着步子往踏进去。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容地进到他在州庄的卧室里。
这栋楼,仆人一律不准靠近,包括从前的她。
许懿站在小客厅正中央无所适从,倒是贺寂州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三更半夜,扰人清梦,许小姐还真是懂得踩点。”
话尽,他汲着拖鞋从许懿背后走出来,一身黑色浴袍,微微裸露着褐色健硕的胸膛,头发是刚刚洗完还没吹的湿发。
许懿顺着声响转身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惊扰了贺大总裁,我真是难辞其咎。”客套话谁还不会说了。
“那你打算怎么赔罪。”
她只是说说客套话,他还较真当真了。
“不如罚我滚出这个地方,永生永世不得再迈进一步怎么样?”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不喜欢这里。
这里到处充斥着她从前的愚蠢无知。
“呵。”
他走近她,居高临下看着她。
“想得美。”
许懿正想说什么,他却又忽的转身到小茶几上倒了杯红酒,又兀自转身离去。
“身上臭死了,洗干净再睡。”
许懿不想顺他的意,但她确实为着搬家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她也难受。
她在主卧的浴室里,洗完澡吹完头发,没有往主卧床上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