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类人呢,就要利用自身的优势去压制,像现在,我们明知对方更为擅长魔术领域而不善科技,就要用科技去碾压他们……”
先生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喋喋不休,我知他是一片好心,但几句话被他车轱辘来回转,是个人都听烦了。“工作就工作,怎么屁话那么多?!”“干啥啊你,我指导我自己的学生你都要管?”
既然两边都有意下黑手,民生部很开心地把两边撮合在了一起,双方也没什么矛盾,也就同意了下来——不过神乐姐是不愿自己出面冒险的,只是让先生自己去交涉。
所以这次行动,其实是Saber、Archer在前,先生垫后,道盟和民生部在两边煽风点火,大家一起给教会找不痛快,这也是为何现在先生能坐在道盟新修的办公楼里一边絮絮叨叨一边监视着教会的营地。
“你看啊,这教会很明显极度缺乏对科技的认知,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只要没有探子和摄像头,这地方就是人不知鬼不知,所以我们现在调动观测镜片就可以把下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你屁话那么多干啥?这卫星还是你的不成?”
两句话不到,一对主从便又吵了起来,caster赶紧去当和事佬,“哎呀,别吵了嘛,现在先把眼前的工作解决了,有啥事私下里解决不就行了?”“那他先闭上吵死人的嘴!”“那她先别多管闲事!”两人异口同声地指责对方,半点亏都不愿意吃。
我看这两人是这辈子都吵不完了,与其在这慢慢耗,不如找个理由先行开溜,“先生你先在这忙吧,我这边还有事,我先走一步。”“哎!怎么这就走了啊!”不走早晚被卷进你们的骂战中,明哲保身也是一种智慧。
拉着caster就跑,再拖下去就脱不了身了,反正就算我不在这,也会有其他道盟的员工辅助。“你跑那么快干啥嘛,那边又不急。”这人明知道原因,还是贱兮兮地凑过来打趣:“莫不是急着跟他见面?”
“你这叫为老不尊。”我才不会上他的当,“都多大了,怎么还喜欢搞些八卦琐事?”“什么叫多大了?我这活的第二世,那就还是风华正茂时!”说罢他还十分自豪地一挺胸,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也不知该说他脸皮厚还是心态好了。“那边确实不急,不过我也没兴趣继续听他们两人吵,难不成以前在冬木时天天听他们扯皮,你还没听够不成?寻个由头溜罢了。”“唔诶~真是好弟子呢~”“这叫省时踱势。”
从路边叫了一辆代步车,城隍和土地们还在忙不迭地搬着建材往这边走,毕竟这栋办公楼还在装修,可怜的打工人们还不能休息。“话说,你们道盟修这楼图个啥,你们不是跟民生部有合作吗?科技上的事直接去找他们不就行了?”
“应该是想掌握主动权吧,毕竟道盟和民生部的关系……”不如说,现在正打得狗脑子都快出来的几个势力,背地里都有藕断丝连的交易,互相利用互相制衡,也唯有此才换得现在一时安宁。
想到这,不禁摇了摇头,这群人争来争去图个啥,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又何谈谁高尚谁下贱?我反正是不清楚这有什么意义。
“喂、喂!”“嗯?怎么了?”“要到了,怎么又在发呆?”“要到了吗?”抬头一看,大殿近在眼前,赶紧跳下了车,看了看时间,确实有点早了。
“我们来这么早,其他人恐怕还没到吧?”“那不会,其他人也许还没到,他是肯定已经到了。”眼见caster笑得愈发猥琐,清楚不能在这方面继续展开,赶紧找到人吧,他应该还是在老地方。
“来这么早啊?”“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不出所料,他正提着扫把,独自打扫着偌大的广场。“你怎么又在这里扫地?又是替哪个在这干活?”“晓蝶上课时溜号被抓住了,我来帮把手。”
就像我搞不懂道盟争个啥一样,我也同样不清楚眼前这位滥好人的动机。“不消说,庄晓蝶肯定又跑哪去偷懒了,到头来还不是你一个人扫地。”这么做值吗?
姬祀只是在那笑,“让一个女孩子打扫这么大的广场,还是很为难的,我这也是于心不忍。”“然后你就大包大揽地把工作全包了?就是因为这样庄晓蝶才总是蹬着你的鼻子上脸,既然是她溜号的问题就让她为自己负责啊?”
caster嘿嘿笑着飘到姬祀的背后,猛地一拍肩膀,“小子!好久没见了啊!”“caster阁下,许久不见。”“那么拘谨干啥,又不是没见过。”看得出来,姬祀很对他的胃口,“你小子最近在干些啥?我听说你还跑去跟教会干了一架?”
“哪有什么干架,我不过是去观摩了一下。”他说话还是那般不紧不慢,“因为对从者的存在很好奇,就主动请缨去圣杯战争的前线看看,没想到正好撞上了两边开战罢了。”
“所以你这次掺和进来又是图个什么,”我拿起被庄晓蝶扔到一旁的扫把,加入到帮忙的行列,不然等我们出发时这位能不能把地扫完都是个问题。“这次去湘西,除了caster也没有你好奇的从者哦。”
他摇了摇头,“去湘西,与从者无关。”
这倒搞得我摸不着头脑,我这次去湘西,不正是因为圣杯战争中,那不知从哪蹦出来的死徒特效药,正好可以追溯到湘西,既然如此他跟过来干什么?听说还为此挤掉了牛皮糖的名额——虽然我很乐意牛皮糖被挤掉。
“虽然我没有参与圣杯战争,但对于这所谓的死徒特效药,倒是很关心。”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因为在这特效药发出消息不久前,湘西那边又传出了落花洞女的流言。”
“你的意思是,这之间恐怕有所关联?”“这是我家里收集到的情报,不一定准确,但我不能置之不理。”
他有如此想法,我不难理解,“令慈的事很惋惜,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所谓湘西三邪,不也已经被道盟监管起来了吗?”“这不是说我寻私仇,”他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担心又有人遭殃。”
言至于此,我也不好多说,也只好开了个小玩笑,免得他陷入过去的悲伤。“听说那洞主最喜未婚的碧玉少女,要是我不小心被洞主给盯上了,你可得救我哦?”
他哈哈一笑。
“那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