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马玉宁从旁边丢了一个东西进了炼器炉。这种炉子在侧边都有单向开口,方便在中间加入材料,毕竟很多炼制方式都要中间加入辅助材料,不可能说刚开始就把全部东西都放进去。就算是厨师炒个菜,炖个汤还得中间加调味品呢,何况是更复杂的炼器。
徐言好奇地问,“宁宁,你加的什么东西?”
此时,火焰已经成了白蓝色,而徐言在旁边也隐约间能感受到一丝丝的热意。这已经是炼器炉最热的时候了,在旁边才有这么点热意,也足见这炼器炉着实密封性做的极好。
马玉宁不答反问,“你这把刀叫什么?”
徐言回答,“赤金直刀啊,怎么了?”
马玉宁说道,“所以,你觉得我放进去的应该是什么?”
这么一说,徐言倒是猜到了马玉宁的意思,“赤金?”
马玉宁说道,“想得美,赤金你以为是什么大路货色吗?赤金肯定是加了一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精铁。你这把刀是以精铁为体,然后辅之以赤金作为最关键的部位。用这种手段,算是有最少的代价,做到了尽可能的坚韧和锋锐。比不了完全赤金做材料,但也比精铁刀强太多了。这一次,这赤金直刀受伤,一方面是本身确实有不足之处,另一方面也怪你没有做好卸力,让精铁承受了很大力量,由内而外损伤,所以才出现了伤痕。”
徐言听得半懂,连忙追问,“那我怎么避免以后这种损伤呢?”
马玉宁说道,“很简单,这刀制造的时候,自然是考虑了这种问题,所以,不需要你刻意做什么。这刀只要你正常受力,就不会出现这种损伤。你仔细回想,有没有在之前对战海兽的时候,觉得姿势特别别扭,那种情况下,被海兽打在了刀上。”
这么一说,徐言确实想起来了,不过,那种时候危险万分,哪儿还顾得上这种事情。因此,他有些为难地说,“可是,那时候,太危险了,我也来不及变换姿势了,只能就近那样受力。”
马玉宁这时候终于忙完了,一边控制着火焰开始渐渐变弱,一边说,“所以,问题的根本还是在你的实力上。如果你实力足够,就算是拿一根烧火棍,只要你真元保护,烧火棍都可以天下无敌。”
这话说得徐言忍不住吐槽,“这道理我当然懂,可是,别人也不是傻子啊,总不可能永远都是实力碾压的时候。”
马玉宁接过话茬,“所以,修炼和宝物,两头都要抓。实力有限,没有实力,给你宝贝你也驾驭不了。我现在的炼器炉,给你用,你也用不起来,因为你实力不够。有机会的情况下,也要争取武器和法宝。但是,还是本身实力最优先,这是一切的基础。兵器法宝可能损坏,也可能未来随着实力上升,这些东西就用不上了。而且,也可能正好因为某种原因,没有随身带着。总之,你的实力才是最关键的因素。但除此之外,如果实力面临不好提升了,就可以想想办法,临时搞一搞别的东西。”
徐言也看出来,火焰在渐渐变得微小,明显这是要完事了。好奇地问,“这就完了?”
马玉宁说道,“当然了,又不是全新炼制,只不过是接上去,修复暗伤而已。另外,我顺便给你加固了一圈,所以,多用了点赤金,这次不会那么容易出伤痕了。”
又稍等片刻,马玉宁将赤金直刀取了出来。挽了一个刀花,马玉宁自信一笑,将刀斜斜向上指着天,又稍稍转了一下角度,让徐言可以看清楚现在的情况。
阳光下,赤金直刀反射着炫目的红黄二色光芒。徐言看到这刀高举,却正好被反射光晃了一下眼睛。或许是之前几次月星之力入眼,后果太过于严重,徐言看到这光芒,本能地立刻将头扭到了一边。
马玉宁看到徐言的动作,免不了笑一声,“怎么了,姐姐的手艺太好,刀的新模样太好看了吗?让你都不敢直视。”这话语气之中全是玩笑,显然马玉宁也知道,徐言应该是另有情况。
徐言伸手要去接过来刀,马玉宁连忙后撤,“傻不傻,刚出锅,这会儿爪子给你烫了。”
徐言还想问,为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想起来了,自己这是糊涂了,马玉宁肯定有办法的。
马玉宁左手一阵风流过了赤金直刀,吹了片刻,马玉宁才将刀递给了徐言。
徐言接过刀,首先便是看向了之前折断的地方,这么一看,果然,原来的位置还是能看到浅浅的痕迹。再仔细一看,徐言发现了,那个位置,却不是伤痕,而是一个渐进的过渡线。试了一下真元,这种处理,确实起到了加固的作用,而且这种处理方式,丝毫不影响真元的流转,真是非常巧妙的处理。
徐言忍不住赞叹,“真不错,这设计,这手艺,真是没话说。”
马玉宁得意,“哈哈,那肯定。好好看,好好学。”
徐言立刻拱手,玩笑地说,“向公公学习,一辈子都学不完。”
“滚!”马玉宁作势要打,徐言赶紧躲开。
马玉宁正经地说道,“这把刀算是顺便升级了一下,会比原来威力强一些,你现在应该有点思路了吧。下一步的升级,你要自己想想,以后不管是升级这把武器,又或者是炼制新的武器,动手之前,先动动脑子。”
徐言被说得汗颜,连连摆手,“不说这些了,你总是打击我,咱们说点有意思的。”
马玉宁却脸色一变,“说点有意思的?行啊,说说你跟那个叫白玉梅的吧。”
徐言一下子就心虚了,声音也虚了,“我,我跟她怎么了?”越说自己越没底气,虽然没被马玉宁抓住现场,但徐言还是从心里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马玉宁冷笑一声,“你觉得你能瞒得了我吗?”
徐言心虚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马玉宁说道,“诈出来的。”
徐言惊住,“坏了,上当了。”
马玉宁叹息一声,“算了,现在跟你计较这个也没用了。走吧,给我说说你们两个的事情吧。”
徐言跟上了马玉宁的脚步,只是简单挑一些关键事情,说了一下情况,有些可能惹马玉宁生气的事情,他就直接跳过不提。
说着说着,徐言好奇地问,“对了,宁宁,你真对她不介意吗?”
马玉宁扭过头,怒视着徐言,“放屁,你觉得我可能不在意吗?很久之前,我没那么爱你,何况又有炉鼎的事情让我顾不上这些,所以,我才没有动她。”说完,马玉宁神色也不太好,有些难受,“再说了,我只是有了点想法而已,真的对付长老,我很没有信心。无非是以前可能十死无生,现在是九死一生了。”
徐言被说得很愧疚,“宁宁,对不起,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感觉怎么说都是错。他毕竟还是没那么厚脸皮,觉得就理所当然地自己可以一夫多妻。
马玉宁开口说道,“算了,这件事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哪一天呢,虽然我有了一线生机,但能不能成功,还得看天意。如果我失败了,就让她替我陪着你吧。其实,这才是我不介意她的原因。”
徐言立刻追上去,一把抱住马玉宁,“不,不会的,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马玉宁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只是说,“那就借你吉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