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徐言神色麻木地望着远处的天空夕阳。他知道突破大境界挺困难的,虽然大宗门的优秀弟子不会把御物境放在眼里,但一般人还是挺难的。这一点,他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足足半年多,他每天都在想各种办法,可终究是始终如同孩子去抓蒲公英一样,始终是抓不到。
这期间,数算院正式成立,专注于研究算器。徐言刚开始还关心进度,后来发现,这东西跟自己突破一样磨磨蹭蹭,就是各种能想到的办法,不断尝试,不断努力。越看越别扭,越看越想起来自己,仿佛这东西就是在嘲讽自己一样,徐言干脆就不看了。
迟迟不能成功,徐言知道,自己可能也是分心太多了。因此,徐言思考之后,重新划分了一下玉钱宗的架构——白玉梅这个首座要负责起来,所有的非重大事情,直接由她决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为此,徐言也直接给了白玉梅一成的分红股份,让她全心全意照顾好玉钱宗和徐氏,别人就算想来挖走她,也不可能了。徐氏的一成股份可比别的地方强很多,其他地方哪有徐氏这种吸金能力。而徐氏的很多东西,其实是依赖徐言,所以有这种关系,就算是白玉成缺钱,徐言也丝毫不担心了。
白玉梅本要拒绝,但徐言提到了白玉成之后,她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了。不过,她在纠结中,提到了能不能把白玉成弄回来,加入玉钱宗。
徐言思考之后,选择了摇头,毕竟玉钱宗现在还不大,回来是大概率不如洛山派,而且,这种操作,一不小心就成了宗门矛盾。反正做了修者,随着境界抬升,以后想见面只会是越来越简单。
白玉梅无奈地“嗯”了一声,其实她未尝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都已经修炼这么久了,境界虽然很难提升,但该知道的一些常识还是很清楚的。换宗门,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比成为散修还麻烦,跟资敌一样,哪个宗门能接受。
心里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白玉梅也恢复了冷静理智,知道自己想多了,现在条件不成熟,再说两边又不是敌人,也没必要,姐弟相见并不难,未来多的是机会。
在徐氏和玉钱宗磨炼了这么久,白玉梅也心性锻炼好了,立刻便恢复了状态,开始迎接自己的新身份转变。有了这一成股份,她甚至都不需要考虑自己该怎么积攒材料,帮助自己和弟弟的修炼,只要做好了这个“总管”的身份,这些东西根本不愁,甚至她可以放弃一些修炼时间,用材料来堆修为了。
白玉梅对徐言说道,“掌柜的,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做好。”
徐言高兴地握着她的手,“好,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白玉梅这一次很反常地没有想要挣脱手,反而是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地说,“徐,徐大哥,你是不是只是想让我替你干活。其实,没有……没有……我。”说着,白玉梅忽然勇敢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徐言,“徐大哥,你是不是在欺骗……欺骗我的感情?”
徐言没想到,她怎么会忽然有这种想法和语言,一下子被她给问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愣住了,没有什么反应。
白玉梅眼中的一丝期望湮灭,黯然神伤,想将手抽回来。
这一下,徐言倒是被惊醒了,反应了过来,连忙抓紧了她的手,不能让她离开,连忙说,“小白,你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有想欺骗你的感情。我,我一直都是真心的。”
白玉梅听到徐言直白地话语,忍不住有一丝喜色,但旋即又语气带着一丝幽怨地说,“那,那你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什么意思?”
“女子?什么女子?”徐言颇有些奇怪,“我带回来……”说到这里,徐言忽然想起来,思考了一下,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了一句,“那个女的姓弓是吧,我记得是这样。对了,她现在在哪儿,在干嘛呢?”
这下,轮到白玉梅懵了,这什么情况。脑子暂停了一会儿,白玉梅才说道,“她,她说自己是你的炉鼎。你把她带回来,还不许任何人安排她,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徐言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误会太不巧了,挠了挠头,徐言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说我是给忘了,你信吗?”
白玉梅却认真无比地说,“我信!”
徐言心中狂喜,一把抱住白玉梅。白玉梅也没有挣扎,反而是安静地伏在徐言的怀里,任风吹乱她的发梢。徐言似有一种不真实感,他也不知道为何今天能说出这些话,那似有若无的一层隔阂今天被他捅破,如梦似幻,却又觉得自然而然,两人相处这么久了,但如此这样,却还是有些突如其来。
鬼使神差,徐言抱着白玉梅,吻上了红唇。白玉梅身体一僵,却并未挣扎,只是似乎失去了思维能力,呆呆地任由徐言动作。
未几,徐言主动离开诱人红唇,抱着白玉梅,却痴痴地直直地望着白玉梅的眼睛,“小白,做我的道侣吧。”
白玉梅被惊醒,羞红着脸摇头,“不,不好吧。”神色犹豫又挣扎,又带着一丝惶恐不安和期盼。
徐言用力一抱,将白玉梅抱紧,又一次欺压上去。未几,徐言又问,“小白,做我的道侣吧。”
白玉梅且喜且嗔,又挣不过他,心里安慰自己也是无奈,被这无赖给缠上了。少女的矜持有了借口卸掉,白玉梅语气无奈地说,“好,你松开,我答应你就是了。”
徐言狂喜,抱住白玉梅的腰肢,在她脸颊上一连亲了几下,这才放开心上人,后退几步,高兴地连翻了几个跟头,快乐的像一个小憨批。
白玉梅看到徐言的动作,忍俊不禁,却又想起来刚才他纠缠自己的样子,霞飞双颊,且羞且喜,跺着脚说了一声“坏人!”转身便一溜烟逃跑了,留下了诧异的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