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接受须弥石,可徐言的伞还是给出去了,还倒欠出去两把,不过纳兰姐妹看到徐言那副委屈的嘴脸,终究是没有好意思白嫖,而是答应帮他准备十份材料,至于成功还是失败,能赚还是赔,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凭本事吃饭,徐言喜欢,当即答应下来。不过,这一下,就得再做三把这样的伞了。两把要送给纳兰姐妹,还有一把留着作为样品展览。
刘婵忽然想起来,便又问徐言,“对了,徐掌柜,你那次为什么让他旋转一点炉子?”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段时间了,但是没有想到,又不愿意问师父,担心师父说不定又说她基础不够牢靠,让她去背什么东西。
徐言想起来当时的情形,便解释道,“当时我记得我问过你里面赛场的情况,你说要补充灵气的。”
刘婵点头,“对,是这样,这跟你转炉子有什么关系吗?”
徐言又说道,“当然有关系,当时灵气的方向和炉子的方向不一致啊,所以才需要转一下。”
“灵气方向?”刘婵似乎有所领悟,又追问了一句,“你说的是,转了一下之后,灵气方向受影响?不对啊,补充灵气是固定位置方向的……”说到这里,刘婵忽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炉子的问题只要转一下,就能弥补?’
徐言点头,“当然了”,说着又看向纳兰芷说道,“我想,她们两个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纳兰清连忙说,“没有,我没看出来。”
纳兰芷也笑着说,“我也没看出来。”
徐言看着两人,判断了一下,指着纳兰清说道,“你有没有看出来,我不好说。”又转向指着纳兰芷,“但我相信,你肯定看出来了。”
纳兰芷笑而不语,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暴露了,徐言至少对她的判断是对的。
刘婵睁大着眼睛,有些愤愤地看着纳兰芷,“为什么不告诉我?”
纳兰芷一脸无辜,“你也没问我啊。”
刘婵刚要继续争辩,纳兰芷却忽然指着徐言,“猫猫,别被他骗了,他自己做的,自己最清楚,你问他准没错。”
刘婵这才想起来,又看向了徐言。
徐言抽了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虽然画的很抽象,颇有“灵魂画风”,但当时他们都在,倒是能看出来想表达的意思。
画完之后,徐言把纸放在刘婵面前,对着纸跟她解释,“看,这是当时的位置。”又指了一下当时七号韩少泽的炉子,接着说,“这是炼丹炉的阵纹,它的问题不用说了吧。所以,它的缺陷就是灵气补充不足。”
然后,又指着比赛场上聚灵阵的位置,然后用手指虚空画了一条线,“这个是灵气的流动方向,可以看到,灵气入炉的方向有些偏,这种偏向会导致灵气入炉受阻。本来这种影响其实还算在可接受范围内,为了保证灵气可以补充到场中所有选手,一定是比较充裕的。正常情况下,就算偏向也没事,可他的炉子上的阵纹有缺陷,再加上角度偏折的损失就致命了。”
听到这里,刘婵终于明白了,不需要徐言再补充,她自己便接着说道,“所以,其实是两个问题叠加才会导致他最终可能失败。阵纹和炉子方向偏折,阵纹显然不是立刻能解决的,而且,方向偏折也显然更简单。所以,你选择旋转,对准方向。这样就只有一个不利因素,算上灵气补充时为了保证角落也能被覆盖到,聚灵阵效果比要求得更好,算是补足了这个不利因素,最后他也算是成功了。”
徐言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
刘婵给了他一个白眼,“要不是宁宁师姐的关系,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让师父打断你的腿。”
徐言哈哈一笑,“小孩子,还挺凶的。”
纳兰清立刻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你别小看猫猫,她急了可真的要咬人。喵~”
纳兰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刘婵更加无语,“我要咬人,也是先咬你。”
几人这么一番玩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三人又在贵宾区逛了一会儿,没有再发现看得上的东西,不过今天倒是挺开心的,刘婵邀请徐言明天去看下一次的胜者组。
徐言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反正这伞已经被她们拿走,而且也没有宣传出去,晚两天再处理,完全没有影响。但是观赛这种事情,错过了,可就是真的错过了。
三人离开,徐言终于清静下来了。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徐言感觉心情也好了很多了。虽然还欠出去两把伞,还被她们白拿了一些兽肉,但想到她们几个和马玉宁的关系,以及现在对自己的态度,这些东西给的肯定是物超所值。虽然他不太想承认自己这些都是依赖了马玉宁,但事实却是如此。
安静之后,徐言想到了自己之前睡过去,而且醒来都没有清醒的事情。发生了这种事,自然要全身检查一遍。回到屋子里,徐言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对着镜子,一点点检查,然而,没有找到外伤等痕迹,从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既然外部找不到,便只能将意识沉入体内,检查体内的情况。
一路观察,徐言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一直到转了一圈,居然没有发现问题。徐言睁开了眼,颇为奇怪,体外体内都没有发现问题,这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了?还是说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解决了,在睡觉的时候?
稳妥起见,徐言又查了一遍,这一次,到最后的时候,徐言忽然想起来,那个奇怪的灵根忘了检查了,因为潜意识里一直把它当做外面的东西,毕竟这东西自己无法控制,只能当寄居体内的外部东西了。这一次在检查的时候,徐言本能地向着怪玉输入了真元,这一次,徐言居然发现了这灵根一样的怪异东西居然有了感觉,也不是什么痛或者舒服不舒服之类的,就是觉得这东西似乎是身体的一部分,很自然,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