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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妈没有让你离婚的意思,可是你……可是你……”

金莲倒打一耙,罗红英的脸跟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心里憋屈,又不知从何闹起。

女儿的婚姻是她辛苦了很久才盼到的,离肯定是不能离的,可是她的钱啊!她的钱怎么办?!

“不就是心疼钱吗?我给你写欠条总行了吧,怎么回事啊你,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为一点点钱就这样闹我,巴不得我二婚是不是?就乐意看亲戚们笑话我,你心里贼高兴是吧?”

“……”

罗红英让金莲的话堵得胸口一阵阵的发闷,她咬着嘴角,情绪很低落。

那些亲戚们的笑声又浮现在她脑海里,扎得她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婚不能离!钱也不能就这么没了!

金莲现在拿到钱,哄都懒得多哄一下,切了一声,扭头就走进家门,翻出一个空本子,大笔一挥,写下一张欠条。

她将本子甩在桌上,转头看向杵在院子中央的罗红英。

大声喊道,“妈,欠条写好了,别闹了啊油ok?你寡妇这么多年二婚没人说,我头天结婚就离,以后还怎么见人?”

“你怎么说话的?!”

罗红英气愤的冲回家里,呵斥一声,拿起桌上的本子就认真看起来。

欠条写得规规整整的,她心里安定不少。

亲母女也要明算账,更何况那么大一笔钱还是她卖掉所有东西换来的。

她又仔仔细细的从头看了好几遍,突然冒出一句,“怎么没按手印?”

这话甚至都没经过大脑,就这么说出来的。

金莲靠坐在沙发上,瞥她一眼。

刚要怼她,想想又把话咽回去,现在还用得上她,把她打跑了不好。

“不就手印吗,简单。”

她写欠条比拉屎还容易,多个手印而已,不难。

金莲倏地起身,抓起一旁的水果刀,在罗红英愣怔的时候,朝她手心划下深深的一刀。

鲜血猛的冒出来。

“我的手?!!”

罗红英木讷的看着自己冒血的手掌,只见金莲伸手在她掌心里擦过,一个大巴掌就盖到那张欠条上。

“妈,没有印泥,你就委屈一下吧,一个巴掌有五个手指头印,这下你放心了吧?不行再给你盖一巴掌?脚掌你要不要?”

金莲抽出纸巾擦干净手心里的血渍,还不忘贴心的询问。

“罗琪,我看你是神经病了今天!割我的手!!”

掌心里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下,罗红英懵了好一会才回神。

她大叫着丢下按着血掌印的欠条,急匆匆的跑去翻止血的东西出来包扎。

“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割我的手来按手印,我……我……”

罗红英慌忙翻出包扎用的纱布,往自己手心里倒了止血的药粉后就将被割伤的手包好。

她愤怒的回身,想骂金莲,又不知道骂什么。

这么多年,自己女儿都很孝顺,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女儿都乖乖听着,除了结婚的事。

如今脸红脖子粗还是第一次,让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能骂些什么。

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是心疼钱,又碍于面子,不能把话全部说开来。

欠条都写了,她要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就怕两人当场翻脸,到时候别说钱,母女可能都没的做。

罗红英咽下心里的那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妥协!

“妈也不是说不想给你陪嫁的东西,可是你也清楚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要是还的不及时,宅基地和田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还有罗家的祖先?”

“……”

“这欠条妈就先收着,你赶紧想办法把钱凑回来,妈也不想帮你保管什么彩礼钱了,你把那二十几万弄回来,把我们家的房子和田拿回来就成。”

“……”

“对了,你明天让王家人过来一趟,怎么领证这么大的事也不说一声,一点也不像话,都没上门来见过一次就这么结婚了,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

“……”

“……”

罗红英将欠条小心翼翼的收起,好歹也是亲生女儿,她还真不怕金莲跑路,只怕她不能及时凑回那二十几万,害得家里的宅基地和田地化成灰。

她憋着心里的火,耐心的和金莲说了一堆的话。

金莲坐在沙发那儿也不吭声,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罗红英看得心里来火,差一点又压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把口水都说干了,最后看到金莲真没搭理她,只能无奈的上楼。

第二天,王强带着王娟过来。

两人已经扯证,什么三金肯定是没了的,彩礼也变成了房子,更加没有。

王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礼貌,买了一些不值钱的水果上门,再没有拿别的。

两家人假惺惺的寒暄起来,谈话期间大家都默契的避开彩礼和陪嫁这件事。

罗红英和王家人心里都没憋什么好屁,全都在想着占对方便宜,面对面聊天怎么可能会自己揭短。

瞎扯一会,他们才开始商量在哪儿办酒席。

一直闷葫芦一样的金莲瞬间来了精神。

“我有认识的朋友的朋友在镇上开酒楼,价格不错,还可以打折,这事,就让我来办吧。”

“你有认识的朋友开酒席,我怎么不知道?”罗红英疑惑的看着金莲。

“是朋友的朋友!能打八八折,去不去?到时候可能还会送点什么,然后折上折也说不定。”

“这么好?!”

“对!”

金莲大包大揽,把酒席的事全都接到自己身上来。

王娟一开始假惺惺的拒绝了几次,后面半推半就的就同意了。

王家那边早和亲戚们断了关系,没几个想请的。

在罗家这边办酒席也不错,谁包揽谁负责,累的也不是自己,花钱的更不是自己,王娟哪还不乐意,反正她不是很介意酒席在哪里办。

商量完酒席的事,又定好一周后摆酒席,王娟一行人吃过饭又逗留一会才说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