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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你干什么?”钟鸣愕然,“你身上还带着伤?!疯了吗?!”

钟衍之伸手用灵力疗伤,胸口前剑伤慢慢结痂,留下一个狰狞伤口;他眼神阴鸷地将手贴上锁骨上的伤口疗伤。

钟鸣拧眉看着钟衍之,这一趟出门不过三天三夜左右,回来怎么浑身是伤,身上的煞气倒是变得极少极少,莫不是有什么奇遇了?

“衍之,你此次出门可发生了什么事情?”钟鸣上前道。

钟衍之低下头,脑中飞快闪过画面,除了羞愧悔恨还夹杂奇怪的感觉,他咬牙道:“没什么?爹,我要闭关修炼了。”钟鸣眉头舒展,以前让钟衍之修炼面上听话,但实则还是有些偷懒,如今这般主动,倒也十分难得,当即道:“好。”

“你身上的伤口?”

是柳玄刺穿的,是我活该,这样的话能够说出来吗?!

钟衍之摇了摇头,“无事。”盘腿坐下。

他要把自己拴在这里,发誓不再做一个被煞气控制的野兽,一辈子将柳玄放在心中的某一处,只要他需要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鸣抬脚迈出去,身后响起钟衍之的声音,“爹,要怎么求得一个人的原谅。”

迈出去的步子顿下,钟鸣转过身来道:“为什么这么问?”

钟衍之嘴唇抖了抖,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故作冷漠的闭上眼睛,“没什么。”

他视线上下打量钟衍之,和娘子真像,若是有一日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下去地府遇见娘子,又该如何说出视线曾勾勾缠缠落在一个少年身上,他又该如何求得原谅。

钟鸣转身,手在宽大的袖子里握了握,“或许真心吧。”真心的忏悔,或者直面真心。

钟衍之眉毛轻颤,没有再说话。

……

少衡宇拉载柳玄的轿子出了水,游到浅水,鱼尾早已化作强健有力的双腿,掀起帘子拉着柳玄从轿上下来。“小心。”

柳玄怀里搂着小金,发出沉重的喘息声,有种几乎要断气的感觉:“它不会要死了吧?”

“不会。”少衡宇牵着柳玄的手,“你先下来。”

二人走到沙滩上,少衡宇伸手贴在小金的脑袋上,又输了一点灵气进去,“我护住它心脉,死不了。”他抬眼看向柳玄,这个小东西没有参与吗?为什么柳玄这般害怕它死。

柳玄抬头,恰巧四目相对,又快速地低下头。

少衡宇轻声哄道:“少主。”柳玄身子一顿,他要干什么?

“我带你快些去到安全的地方吧。”他勾唇浅笑。

柳玄头皮发麻,来不及思考道:“好,走。”

下一秒,少衡宇拦腰抱起柳玄。柳玄不能的浑身僵硬。

“别怕。”

少衡宇带着柳玄朝王城飞去,没多久,便来到岸上的王城宫殿。他抱着柳玄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此处是我们处理事务的地方,海边之境的王族真正居住地在海里的王宫。”

“嗯。”

“我想你也不想呆在王宫。”

柳玄沉默着没有说话。

少衡宇抱着柳玄飞到一处宫殿前,叫仆人备好热水,便挥退了所有人。

“你也出去。”柳玄红着脸说道。

少衡宇大步走上前来,“柳少主,我曾是你的书童。”动作熟练的帮柳玄解开衣裳,扶着人进到桶里,至于那只碍眼的青铜牛,少衡宇趁柳玄不注意,飞起一脚从窗口上踹了出去。

“水温合适吗?”

柳玄低着头,以前咋没觉得自己这么放得开,少衡宇伤好以后,安排他给自己当书童,天天让少衡宇宽衣解带,伺候洗澡。

当时倒没觉得什么,如今……

少衡宇动作轻柔仔细地擦拭。

“你。”柳玄顿了顿。

“别怕,我不会动你的。”

“哦哦。”

温热的水烫得人暖洋洋,柳玄靠在木桶上,浑身乏力,忍不住闭上眼睛。

“柳玄,柳玄。”

他的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眼前景物由白茫茫逐渐变幻成一片水镜之中。

凌宝半个身子从水中探出来,把柳玄吓得一激灵。

“……”

凌宝欲言又止。

柳玄颓然地坐在地上,摸了摸凌宝的头,“说。”若是有根烟他想抽抽。

“我……我突然陷入睡梦之中,所以……”凌宝低下头,“没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玄的手抖了抖,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凌宝看他这副样子,担忧道:“你没事。”

有事,被人亲密干了一架;不过,我反手把人捅了。

柳玄摇摇头,沉默地看着远方。

“其实……”凌宝道:“你还记不记得你脖子上有条项链,那个玉石曾经保护过你。”

柳玄慢慢地将脸转过来,“你什么意思?”

“那条绿色绳子的项链,曾发出一道白光,逼退了那个……”那个疯批狂魔钟衍之。凌宝现在都想锤死那人。

柳玄伸手抹了一把脸,他对此事有印象,“是被谁拿走了?”

“你觉得最近,谁靠你最近?”凌宝道:“那便应该是他。”

“……谁靠我最近?”柳玄抿了抿唇,“这段时间除了少衡宇,便是……”狗东西。

“把玉石找回来,对你我都有用。”凌宝拽住柳玄的手道:“相信我。”

柳玄轻叹一声,为什么当时没有佩戴,明明可以阻止。

凌宝猛地推开柳玄,柳玄像是从空中坠落,睁开眼睛时,少衡宇的脑袋正贴过来,温软贴在柳玄的额头上。

他猛然起身,额头磕在少衡宇的嘴唇上,“你干什么?!”

少衡宇捂住嘴唇,神色自然道:“你醒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的玉石,是不是你拿走了?”柳玄盯着少衡宇问道。

少衡宇手一顿,“对,怎么了?”

“怎么了?”柳玄从水桶中走过来,揪住少衡宇的衣领,“原本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你拿走了玉石!!”

少衡宇双眸闪过惊慌之色,很快恢复镇定,“到底怎么了?我只想你睡得安慰,脖子上挂着东西睡觉不舒服。”

柳玄仰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双腿软了下来,“原本可以阻止的啊?!”

少衡宇觉得胸口沉闷难受,搂着怀中人,任由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