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来落下的巴掌，柳玄手腕一紧，被人拽起来。
少衡宇道：“气泡？”
“……”柳玄直勾勾地看着他，点点头。
“自己弄的？”
“嗯嗯。”
少衡宇对上柳玄的视线，一双清冷眸子充满了纯纯的感觉，他别过脸轻咳一声，“现在我是你的主人，当仆人受点苦，算不得什么？”话音刚落，他手掌灵力闪动熔掉柳玄脖颈上的铁圈。
这一操作直接把侍卫看懵圈。
意识脑海中的凌宝，原地复活，跳了起来。“这……人好奇怪。”转念一想，也对，这世间煞气污染灵气多少年了，修炼者或多或少，脑回路都有些不一样。
少衡宇一眼扫过人鱼侍卫，“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
人鱼侍卫惊得忘记摆动鱼尾，一条条人鱼像是冰冻鱼干直挺挺的。
“他，他砸不开。”
“啧。砸不开就不用拦着了？！”少衡宇道：“连个人也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滚！”
“……”侍卫那个冤啊，不是你给人家扣项圈，还说要磨去傲骨吗？！要我们看着又没让我们拦着人，不给他砸铁链？再说这少年的力气也砸不断啊。砸累了自然会停手。
现在，倒是怪起我们了。
胸中万千不服，张开嘴却成了，“是，宇王子。”
一会儿功夫，人鱼全跑没影。
“仆人，自然是要跟在主人身边伺候。”少衡宇伸手贴在柳玄的脸颊上，“少主，你说是不是？”
柳玄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未等他回答，少衡宇拉着柳玄游回寝宫，原本豪华无比的寝宫，如今光线暗淡，破破烂烂，倒是那大贝壳挺突出的。
他之前来的时候，目光随着大如脸盆的夜明珠，压根没注意到大贝壳。
“柳玄。”少衡宇拖着柳玄往大贝壳上游去，拽着他躺在榻上，“为了拍下你，惹得王后生气，命人拆走寝宫中的宝贝。”他玩味一笑，“你说你应该怎么感谢我。”
“……”柳玄挣扎着要起来，“我谢谢你啊，大兄弟。”
少衡宇扑上来，压制在他身上，顶上的贝壳“吧嗒”一声合了上去。
贝壳里，微微光亮。
少衡宇抓住柳玄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你这双眼睛……染上不该有的情绪会是什么样子，嗯？”声音带着暗哑。
柳玄抬脚就踹，少衡宇吃了一脚。
整个人翻身压制在他身上，二人推推搡搡之间，气温上升，气息带着些不稳。
“你干什么？！”
少衡宇头埋在柳玄的脖颈间，喘息带着湿热喷在柳玄脖颈上。“当然是报复你啊！我的主人”
“滚。”
“呵~”他轻笑一声，借着微软的光，抓住柳玄起泡的右手，戏谑的看了柳玄一眼；唇轻轻碰了碰指尖。柳玄挣扎想要收回手，鼓起的气泡摩擦破皮，传来刺疼。
他犹豫了。
一时间，柳玄大脑一片空白。
密闭空间里，喘息交缠声，手上传来的触感，他脸皮逐渐发烫，甚至连脑袋也跟着烧烫起来……
“少衡宇？”他迷茫地看着少衡宇。
模样瞧着像是风雨中饱受摧残的白花，颤颤巍巍祈求路人将它摘回温室里，精细养着。少衡宇喉头滚动，薄唇克制地贴上柳玄的额头，“嗯？我的少主，有何贵干？”
或许是曾经一年多相处的熟悉感又或者带着柳玄不曾察觉的依赖，他小声道：“我害怕。”
少衡宇浑身一僵，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别怕。”
怕啊，窝草，万一变成那个狰狞的鱼头，把我咔嚓咔嚓吃了，我会不会变成蚌精？！
密密麻麻地贴在柳玄的额头、脸颊，“我曾是你的书童。”一句温软的话随着触碰的动作而破碎。
不不不，你现在是我大爷！！
柳玄咽了咽口水，一边提心吊胆，一边想骂人。
少衡宇听见柳玄咽口水的声音，转而触碰他喉结，柳玄惊得脚指头卷了起来，身体本能地绷紧上弓。
“玄少主~”他终是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贴了上去，带着疯狂的，占有的，以及体内一大股无处纾解的煞气涌出去。
“嗯！！！”
凌宝不忍心的捂上眼睛。
……
不知何时。
少衡宇松开柳玄，半撑着身子，满意地看着衣衫凌乱，身上有些奇怪印记的柳玄，舔了舔唇。
柳玄抱住衣服，为自己坚守最后的阵地感到庆幸，暗暗呼出一口气。
“你想要固魂珠？”纾解完体内煞气和热气的少衡宇心情大好。
柳玄翻身背对他。
他轻笑一声，“那东西，海边之境的王上才能拥有，你若是想要，我给你。”
“……”
凌宝瞪大眼睛，催促柳玄赶紧转过身去和少衡宇谈谈。
柳玄拒绝，继续背对他。
少衡宇也不恼，继续道：“只要你助我修炼，登上王位后，我可以给你固魂珠。”
“等你登上王位得到猴年马月，这固魂珠不要也罢。”柳玄闷闷的说道。
“不，我会很快登上王位的。”少衡宇若有所思的说道。
“万一你登上王位反悔呢？”
“不会，因为我需要你。极品炉石可以助我快速修炼提升修为。”少衡宇又道：“固魂珠非常难得，你需要它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人需要修补灵魂吧？我不需要，我的灵魂是健全的。”
“……”
“至于作为仆人的你的真心，你给不给无所谓。”
“像刚才那样？！”柳玄气得转过身来，“我宁可不要。”
“啊？”少衡宇像是刚想起来一般，“刚才吗？只是玩玩，感受感受，你若不喜欢，以后只是单纯的接触便可。”
柳玄眯起眼睛深深的看着他。
少衡宇舔舐嘴唇，回味刚才一番场景，更亲密的接触会让煞气疏导的过程变得极致美妙，书上的内容果然是真的。
“你若不信，击掌为誓。”
“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少衡宇对上柳玄的视线，“固魂珠我一定会给你。”那玩意儿，灵魂受损才能用到，他又不需要。他需要的是权利，高高在上的权利。
少衡宇抬起手掌，浅笑看着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