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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慕?”柳玄挑了挑眉毛。柳夫人一脸煞白,嘴唇颤抖,“玄儿,你们认识?”眼前这位姑娘煞气冲天,一看就是魔族。

“夫人你好。”邢慕勾唇笑了笑,“玄哥哥,你没有向夫人提起我?”眨巴眨巴眼睛,满脸委屈,“我特意前来找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哟~”

“骚不死你。”柳玄低声吐槽道。

传入邢慕的耳朵里,变成了,“烧不死你。”

邢慕愣了愣,“哥哥,你这样说,我会带上你的哦。”双手托腮,脸上染上绯红,“我会兴奋的。”

柳玄伸手捂住眼睛,“造孽呀!”

夫人身子抖了抖,一巴掌拍在柳玄的肩膀,“嘿呀!你这张便宜的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柳玄。

笨儿子,魔族的山盟海誓便是在烈火中立誓,深沉浓郁的爱意化成最简单粗暴的语言和祝福:烧不死你,爱与你同在!

“……”柳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娘。

“上赶着跟魔族海誓山盟吗?!”夫人忍不住骂道。

“娘,不是,我以后一定好好说话。”柳玄心里那个无语,不就随口说了一句话嘛,娘至于这般生气。

邢慕朝柳玄伸手,“哥哥,过来。”

“……”柳玄冷冷看着邢慕。“你的目的。”

“带你走。”邢慕语气里带着愉悦。

夫人加重手上的力道,“玄儿,到娘的身后躲着。”夫人一咬牙一跺脚,从柳玄身后走出来,大义凛然,“休想带我的孩子走,你要想带,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邢慕收起欢愉的表情,面上冰冷冷,眼珠子转了转,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也行!那就从你的身体上踩过去,最好还是留个全的,若是哥哥想娘了,从冰窟里捞出来看看便是。”

“!!!”

“!!!”

四目相对,两脸震惊。

这尼玛什么脑回路。柳玄扶额。

邢慕动了动手腕,骨爪附上来,扯出一个笑容,露出森口白牙,蓄起全身的力量,弓起身子,目光落在夫人身上。

夫人咽了咽口水,颤抖的双腿,慢慢腾挪到柳玄身后。

邢慕不解的皱眉,她做这般多余的动作做什么呢?还是可以杀得掉呀。不太能理解。还是尽快杀了,带走哥哥哟(^u^)ノ~yo

恐惧如万千蚂蚁爬上柳玄挺直的脊梁,“等等!”邢慕动作一顿,歪着头,似乎在等着柳玄。

“玄儿,我们是正经门派,不可委身魔族。”夫人躲在柳玄的身后悄声说道。柳玄小手一摊,“娘,那现在你说怎么办?硬杠?!他要杀的是你哦,娘。”

“……”夫人咂咂嘴,低下头。

“哥哥,还是等邢慕处理好以后再说话吧。”邢慕脚尖一点,飞身袭来。柳玄伸手捞住他娘,抱在怀里护着,“停下!我跟你走!你可否保我性命无忧,包吃包住,月入过万?”

邢慕收起攻势,侧身落在柳玄的面前,双手搭在柳玄的肩膀,兴奋的说道:“只要哥哥愿意跟着邢慕,成为我的炉石,我们生死同穴。”缩在柳玄怀里的夫人钻出来,怒目瞪他。

柳玄冷脸推开邢慕,拉开二人的距离,颇为难道:“你这不能保我性命无忧,跟了”你不保险。

他的话还未说完,不远处的柳铁被拍飞而来,砸在邢慕身上,滚到一边直吐血,“茹茹。”夫人从柳玄的怀里钻出来,奔向柳宗主,掏出手帕擦掉他嘴角的血迹。柳玄赶忙跟了上去。

“玄儿。”柳铁的衣袍被鲜血染红,伸手拉住柳玄的手,猛然拉向他,靠在柳玄耳边带着气促的喘息,“爹怀里有遁行符咒,一会儿,你逮着机会逃离隐月岛。”柳玄眼泪夺眶而出,“爹爹啊~我不要!”

夫人在一旁摇摇头,咬紧嘴唇。

“哈哈哈哈,好一个一家三口,依依不舍啊!”一个秃顶的魔族从天而降,将手上的人往柳玄身边一甩。柳玄赶忙往旁边挪出一个位置,那人面朝下,砸在脚边闷哼一声。

柳玄将人翻了过来,大师兄稚嫩的脸印入眼中,过分了啊,小孩子也打!他掀起眼皮,鄙视了一眼秃顶魔族,赶忙低头搂紧石辛子。

那魔族不满地看向邢慕,“小兔崽子!这岛上都是歪瓜裂枣,没有几个能入眼的美人。”用肥厚黝黑的手抓了抓秃顶边缘的几根毛发,厚重浓黑的嘴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浪费我我精力。”目露凶狠,伸手隔空将邢慕拉过去,一手掐住脖子拎起来,“你用什么来赔偿?”

邢慕被掐着面色涨红,艰难咳嗽几声道:“魔将息怒,是小探查错了。”语气里却丝毫没有歉意,双眼兴奋地盯着前方。

柳铁趁机扯过柳玄,将身上的芥子袋塞到柳玄的怀中,“这东西务必保管好。它会给你指引。”夫人拉住柳玄的手,从身上掏出一个紫色的芥子袋,放在他的手上,“玄儿,这是爹娘所有的积蓄,保你在外衣食无忧。”

“你们几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魔将大喝一声,将看起来神志不清、流口水的邢慕丢在地上,抬脚走过去。邢慕一把抱住魔将的腿。

魔将不耐烦地狠狠踹了他几脚,却仍不松手,低声骂了句:“疯子。”便抬脚拖着邢慕往前移。

“快走!”柳铁一把推出柳玄。

可怜菜鸡柳玄脚上拌了一下,摔到魔将的面前。

众人皆是一愣。

爹,你推人逃,看清楚方向啊。

柳铁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玛德,应该往后推。

柳玄看着魔将的大脚板停在自己的面前,浑身一僵,后背发凉。

“腰细。”魔将用脚尖勾起柳玄的下巴,面容清冷俊美,那双清清冷冷的眸子盯着他,像是高山上的白雪,孤寒清高,此刻却是匍匐在他的脚下,仰头看着他;更像是停在枝头、屋檐、杂草的落雪,轻易可触碰,轻易可揉捏。

魔将咽了咽唾沫,“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