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顺其自然放弃萧营长,侄子这个时候再上就稳妥多了。
真是的,她自己给儿子相看都没有这么上心过,要不是嫂子对她挺好的,她才不操心呢。
老朱家就一个独苗苗,就想在杜艳艳这棵树上吊着,真是没办法……
心里怕杜大夫吃亏,又怕她琵琶别抱,这个心呐,跟油渍似的……
杜艳艳听到“举报”两个字,脑瓜嗡嗡的。
现在这个不严重了,但也够她喝一壶的。
早些年她可是目睹过不少人,凄惨下场的。
这个乡下妞的心也太黑了,两张嘴皮子一碰,就要置她于死地?!
她双手用力交握,稳了稳心神,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对方,“我说你这个女同志怎么回事?
我这有两个病人呢,你看不到吗?
让你到别处看病,不想让你久等好吧。
你别不识好人心,还上纲上线的随便给人扣帽子!
再说了,这里是特护病房,根本不是门诊。
而且,我们这是军区医院,只有军人和家属优先能看病的……”
说着她上下打量了下楚恬,眼神轻蔑,“请问你是军人?还是军属?”
楚恬淡淡一笑,“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的再多,也掩饰不了你见死不救的本质。
见微知着,军区医院有像你这样的害群之马在,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你有完没完了?我认识你吗?就在这里诋毁人?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杜艳艳双眉一竖,指着门口撵人。
她才这注意到门口都是人,本来就焦头烂额的,还有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忍不住往外撒气,“你们挤在门口干啥呢?
去去去,都给我回自己病房去!”
众人笑着缩缩脑袋,等杜艳艳不关注这边了,接着看热闹。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医院应该是公家的,不是个人开的吧?
更不是你的一言堂吧?
可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你有什么权利随便撵人?”楚恬侧过身看看门口,不慌不忙。
又笑着揶揄,“你是不是狗急跳墙了?
怕我把你以推拿按摩名义,硬扯男人被子的事儿公之于众?
男病患都说了不用了,你还要强行操作?
几辈子没见过男的咋地?!”
“哗!”
门口瞧热闹的病人及家属都沸腾了,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啥?!杜大夫脸都不要了,打算直接对萧营长用强?!”
“没想到杜大夫平时这看不上,那也瞧不起的。
还以为挺清高的,没想到这么生猛!”
“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那可是整个特护病房区,最事业有成、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军官。”
“谁说不是呢?就是放眼整个军区大院,也不一定能找出来一个。”
还有两三个年轻军官,心里忍不住冒酸水的同时,忍不住庆幸,幸好这个萧营长不是他们部队的。
要不军营里哪里还有他们的立锥之地了,营里的女兵还不得对其趋之若鹜啊,还有他们这些人啥事呢?
看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甚至上了年纪的婶子们,哪一个不是眼冒绿光?
听听她们都说的啥?简直不堪入耳……
“如果让你年轻个十几二十岁,就萧营长这人才,搁谁谁不心动呀?”
“别说咱们这些老菜帮子了,就是那些年轻女大夫、护士的,见天的找机会从人家门口经过……”
几个大妈、婶子的,嘎嘎笑成一片,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于杜艳艳的行为不说理解,也是有几分了然。
朱婶子可不乐意了,大洪媳妇更不乐意了!
她把手里的暖瓶换了手提,一顿输出,“再喜欢,再上心,那也不能当插足者吧?
要是人人都像她学习,那世界不是乱了套了?!
人家本来有对象的,又咋算呀?
现在可是一夫一妻制了,可不兴旧社会那一套了?!
男的骚扰女的,能判处流氓罪,那女的撩骚男人,咋算呀?”
言外之意,多少有点磕碜人的意思……
朱婶子连连点头,还是大洪媳妇能说会道,说的都在理,就应该各归各位。
不过咋跟流氓罪扯上关系了?
流氓罪不都是男的强迫女的吗?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女的能强迫男的这样的荒唐事……
“大宏媳妇,你说的太严重了吧?我看杜大夫不是那样人,还是有分寸的。
指导病患肢体按摩,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另一个同大院的嫂子挤过来,“朱婶子,这你可就说差了。
杜大夫是内科调过来的,咱们外科、骨伤科的毛病知道多少?
再说了,咱们卫生院也没有专门按摩推拿的大夫呀。
都是大夫提醒家属,有空给久卧床的病患捏捏肢体,活活血啥的。”
大洪媳妇感觉遇到了知己,“这位嫂子说的对。
杜大夫要是真的关心病人,也该一视同仁,干啥独独要上手给萧营长推拿按摩?
可能真如那位女同志说的,另有心思呐……”
说着,她还故意拉长了调子。
其他人闻言,确实觉得有道理。
病患们也深有同感,自己等人还没有过这样的好“待遇”。
大洪婶子突然注意到病床那边有动静,“大伙快看,萧营长是不是要下床?
你们说他会站在哪一边呀?”
朱婶子想也不想,“那个女同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