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黑，怎么了？”莉迪娅不解林善的惊讶。
“我身上的权柄来自虚空，我在世界内战斗的时候，能使用和这一模一样的力量，虽然有些差异，但本质相同。”林善直接说道。
“来自虚空的权柄，能使用黑的力量......”莉迪娅和格拉斯对视一眼。
“你现在还能放出那股力量吗？”莉迪娅看向林善问。
林善缓缓摇头，“在虚空不行，完全感受不到。”
“木木善，你的意思是，那股疑似黑的力量，来自你体内权柄？”格拉斯追问。
“嗯，是。”林善点头。
“不对。”格拉斯眼中映照着林善的身影，“你的权柄的确诞生于虚空，但却不可能调动原始力量——黑。”
“能掌握黑的权柄，整个虚空都不存在，或许黑之母神会有，但正常虚空权柄是不可能掌控虚空原始力量的。”莉迪娅在旁边补充道。
“什么意思？”林善还是有些不明白。
“大概意思就是，你体内的那枚权柄或许很特殊，但绝对不可能调动黑，这种原始力量只会归于生灵本身，而不会归于一切包括权柄等后天的力，一个生灵能不能使用蓝，能不能使用黑，是在先天就已经决定了的。”莉迪娅解释道。
“嗯。”格拉斯盯着林善，轻轻的嗯了一声，“如果你真的在世界中用出了黑，我想我明白了，克莱儿大人说的力量是什么了。”
如此点明后，林善才有些明白。
“黑并非来自权柄，而是始于我的自身，我先天就可以掌控黑，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虚空生物？”
“嗯，我们现在严重的怀疑你，本质其实是虚空生物，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或许你以特殊的手段进过世界，比如重活，这个过程中得到了一部分世界的体质，所以你体内才会有蓝，但最初诞生于你体内的黑，一定会和蓝产生排斥机会，这会直接导致，你难以调动蓝。”格拉斯点头。
莉迪娅恍然大悟，看向林善的眼神仿佛是在说——原来是这样。
“我怎么可能是虚空生物呢？”林善有些哭笑不得，不说他在双子宇宙的事，就说最具代表性的前身，那也是旧日的天尊大佬。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实胜于雄辩，木木善，你真的了解自己吗？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吗？”见林善反驳，格拉斯依旧坚持刚刚那个答案，“如果你真的使用过黑，那我们告诉你的就绝对不是猜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好好了解了解自己。”
林善沉默，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扣上虚空生物的帽子。
但这两位序列1大佬绝对是见多识广的存在，他们不可能轻易的妄下定论，能如此的肯定，大概率是证据已经足够了。
以至于让林善已经有两分相信，他或许就是虚空生物。
可他为什么会是虚空生物？
答案必然来自于前身，前身是虚空生物。
几个思想转变间，林善隐约知道了那两份可能性的答案。
或许在旧日期的很久很久以前，前身是虚空生物，他是中途加入旧日的。
“你先回去炼化仙粮吧，我们还有些其它事情要处理，你的事之后再说。”莉迪娅说了一句后，便向着侧边的一条通道走去。
“嗯。”林善微微点头，抱着大麻袋小麻袋，向休息区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林善将大麻袋里的仙粮全部都倒在床上。
六七十斤的仙粮，堆起一个鼓鼓的谷包。
正如莉迪娅所说，这堆仙粮一共有五种颜色。
林善的感知扎入谷包之中，那一堆谷包被瞬间分成五堆，分别对应五种不同的颜色。
金、蓝、白、黑、红。
蓝、白、黑、红，刚好对应四种原始力量，很容易让林善联想到，‘金’也是一种原始力量，只是目前还没出现过。
他知道，蓝色仙粮的作用是净化能清除一切负面，金色是攀升生命层次。
剩下的白黑红，他都不知道效果，只能等之后再问问。
林善将其它四种颜色的仙粮重新装入麻袋中，将金色仙粮堆在床的一边，又将手中另一袋半斤金色仙粮也都倒在床上。
合起来的金色仙粮一共有15斤7两重量。
理论上，他只需要再炼化七两的金色仙粮，就可以晋升序列2巅峰。
就算再发生点其它的意外，这些量也绝对是够的。
准备好一切后，林善盘坐在床上，一粒一粒的吃下旁边的仙粮。
周边异常的静谧，只有他呼吸间的气流在空气中轻轻波动。
林善能感受到体内的每一丝气息，每一滴血液都在不断的蜕变。
粮粒在舌尖轻轻溶解，仿佛一缕缕金色的烟雾，随着他的呼吸渐渐渗入体内，与他的经脉、血肉、骨髓、甚至灵魂融为一体。
渐渐的，林善感到澎湃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它们像是有生命的小溪，顺着他的经络流淌，滋养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随着时间的继续流逝，仙粮的数量不断减少，林善体内的变化也越发显着，他的肌肤开始散发出微妙的光泽，就像是被金色绸缎包裹，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力量与节奏。
某一刻，他的皮肤血肉开始脱落，化作粒子消散。
只留下一具金色的骨架，盘坐在原地。
从脚趾头开始，金色的骨架开始被一点点的晕染成黑色。
这股力量渐渐向上游走，它并不猛烈，却无比坚定，如同时光的流转，不可阻挡。
每一根骨骼都在黑色的涂覆下散发出一种不同于以往的坚固感。
当这股黑色覆盖到林善的脊柱时，他的整个身体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场所笼罩。
黑色的骨骼在体内形成一种独特的共鸣，宛如古老的乐章，播放着虚空最古老的旋律。
随着这股共鸣的扩散，林善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精神力乃至灵魂力都在倍增。
黑色继续向上涌动，经过胸腔，直至颅骨，整个头颅都被这深黑色所覆盖。
在这一过程中，林善的感官、思维、甚至对于周围世界的感知都在发生质的飞跃。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与整个虚空相连，能够感受到远古世界的轨迹，以及生命的微妙脉络。
最终，当全身的骨架都被黑色完全覆盖，林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