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多远？”
“十万公里以内，无法感知到具体有多远。”
林善裹着何阿伟继续往前飞了七天。
终于，在一处平原上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族地，同是人族，我们可以直接进入。”何阿伟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他的分身就在前方不远处为他引路。
“嗯。”林善点了点头，开始上升高度，直到万米。
他担心狐族有什么科技可以探查到他，只要进了族地，那就天高凭鱼跃，海阔任鸟飞，同样是人族，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连伪装都不需要。
“知道这个族地范围有多大吗？”
“族地的发展虽好，但却被狐族控制，族运一直处于被掠夺状态，所以族地的范围并不是很大，直径大概350公里，有两城，大约800万人口。”
“人口这么多？”
“嗯…”何阿伟沉默了片刻，道：“在这里……成年人，低于三个孩子都是违法的。”
“如果违法了会怎么样？强制生育？”林善面色有些不好。
“不会，惩罚好像也不重，就是罚款，但这罚款是每年罚一次，只要不愿意生育就会持续有罚款。”
温水煮青蛙，还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难怪有这么多人口……
有了人口就能提供信仰，以及更多的劳动力，在先进的科技之下养活这些人不是大问题，反正也是他们自己养自己，狐族什么都不需要付出。
林善突然感觉有些悲哀，他有一种局外人看局中人的感觉。
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飞，在到达某点后，空间如同水中波纹一般微微荡漾，两人瞬间便失去了踪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一片的云层，灰雾被隔绝在屏障外。
往下看去。
一片碧绿之色，下方生长着一种非常奇怪的植物。
“那是玉米吗？”
下方的植物很像玉米，但绝对不是玉米，哪有玉米一根秸秆上挂着十多个玉米棒的。
一眼望去，除了围绕在田地边的小道，没有任何一处空置的地方。
人口多，族族地面积小，有这样的规划也算正常。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何阿伟看向林善。
所谓的调查已经没必要再进行了，何阿伟和分身建立联系后，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救人，然后你们回去，我在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林善淡淡的说道。
“您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而且，这里的人难道不管了吗，他们被狐族压迫……”
“我还有事。”林善平静道，随后看向何阿伟，“你的分身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难道没有看出来吗？这里的人过得一点都不苦，你现在过去策反他们试试，第一个反对你的可能就是他们。”
“可是……这里的那些政策……”何阿伟有些不甘心，在他的分身眼中，所有的狐族身后都有着恐怖的恶魔，这代表的他们都是极恶之人……
而这里的人族…在狐族的统治之下，无异于生活在地狱之中。
“设想一下，你在族地内生活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一个人告诉你，你生活在地狱中，你会信吗？”
“自己日子过得怎么样…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觉得他们心中对狐族有怨气吗？”林善看向他。
“可是……”
“可是他们身后都有所谓的恶魔？”林善反问道，这种事情不用猜，他认为那些狐族是恶人，那么他所看到的狐族身后肯定有恶魔。
林善发现他这双眼睛有一个致命的缺点，特别容易被假象所迷惑。
可能在他自己的心中，他的这双眼睛可以看透人心，看破世间的一切假象。
真正的结果却是完全相反的，能看破假象的双眼，却容易被假象迷惑。
至于那些狐族到底是不是恶人，那就要看他们是否敌对了，至少目前这个距离，狐族还干扰不到人族祖地。
这块族地在狐族的帮助下蓬勃发展，他们没必要去插一脚，反遭人反感。
“有狐族序列8吗？”林善问。
“有。”
“几个？”
“两个。”
“带我去关押他们的地方，直接救人。”林善道，两位序列8，不足为虑。
“嗯…”何阿伟有些失望，他不知道林善是怎么想的，身为人族，却在狐族这种荒谬的政策下生活。
可能生活在其中的人不会感觉什么，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麻木了，习以为常了，但是身为局外人的林先驱，为何看不出这是一种压迫，是迫害，他们完全是在利用这些人，不把人族这些子民当人看。
他们身后那些吃人的恶魔就是很好的证明！
林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有一腔热血，自己也不好打击他，只希望他以后不要过于冲动。
深吸一口气，何阿伟控制好自己情绪，道：“我们去青丘市，他们被关在一栋医院里。”
“为什么关在医院里？”林善疑惑。
“因为那里不容易被狐族发现，他们还在尝试为那些世家子嗣建立信仰，狐族有检测信仰的装置，如果检测到超凡没有信仰，人族高层就要倒霉了。”何阿伟回道。
“这么说来，这里的人族一直在庇护着他们，关起来也是为了…不被狐族发现来历……话说…什么医院不容易被发现？”
“毕竟都是人族，而且他们的天赋都不错，人族高层肯定要保他们，至于医院……好像是叫什么精神病院。”何阿伟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
果然……
这里的人族高层还知道保同族，那就证明他们并没有被狐族完全同化，还有自己心中的底线，还能认识到自己是人族而非狐族。
就是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自己这个人族先驱，他要寻找晋升的线索，或许会和这里的人族有所交集。
“到了。”飞行不过十分钟，何阿伟就叫住林善，道：“正下方。”
“嗯。”林善点头，旋即发动能力消除自己和何阿伟的存在感，缓缓下降高度。
随着高度下降，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映入林善眼中。
路边的电线，纵横的马路，过斑马线的行人，鸣笛的汽车，高达数十层的楼房。
眼前的种种，让林善感觉仿佛回到了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