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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傲娇地偏过脑袋,冷笑:“不想!”

他不想听,黑眼镜还非要说,“我看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勉强告诉你好了......

“我们是你的好朋友。”解语臣抢在黑眼镜前开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公子,冰来了。”宫女推门而入,打断了齐笙想说的话。

他看了眼解语臣所在的方向,泰然地点了点头。

冰块被倒进浴桶,肉眼可见的寒气从浴桶中升起。

小家伙被泡在掺满冰块的水中,冰冷的寒意激得他的脑袋越发清明,体内的药性在一点点散去。

小宫女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

她边加冰块,边抹泪,内心的心疼无以复加,恨不得代替他受过。

“等将军回来,我们小公子就不用待在这个鬼地方了。”小宫女寒声道。

“狗皇帝不得好死!”她恨声连连,“奴婢恨不得砍了他的狗头,将他剁了喂狗!”

小家伙闭着眼,连连点头,他也想。

“不过今日也是我自个着了他的道。”

一听这话,云叶哭得更凶了,抽泣声掩藏不住,“都怪奴婢不好,若是奴婢看得再惊喜些,哪会叫人钻了空子,将药下到了桂花糕里,让公子误食......”

齐笙这才意识到云叶哭了,他睁开眼,挪到浴桶边缘。

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抚地伸出小手,一点点擦掉小宫女脸上掉下的泪珠。

可他忘记了,他的手泡在冰水里太久了,小手冷冰冰的,冻得小宫女打了个哆嗦。

他讪讪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不是没事吗......他还没解我衣服,你就进来了。”

“还好我们云叶来得及时!”

小齐笙努力扬起笑,“再说了,他也好不到哪去,小爷差点就能把他废了!”

一听这话,云叶泣不成声,脸上的泪水多到怎么也擦不干净。

“女孩子真麻烦。”小齐笙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我阿爹说过了,一个女孩子要是肯为你掉眼泪,那她肯定很喜欢你。”

他打小就被抱离了齐将军身边,这些年见他爹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再说了这些话哪里是齐将军那个不解风情的人会说出口的。

小家伙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和她保证:“云叶,放心好了,等我长大了,一定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云叶被他小大人似的腔调逗得破涕而笑,眼中的怜爱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一旁的黑眼镜可就没这么淡定了,眼睛瞪大老大了,隔空掐了把小齐笙的脸,这小子在幻境里还这么油嘴滑舌。

一边又气不过地想,他可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这些话。

“小公子,您别逗奴婢了,我抱你出来擦擦,可别受冻了。”云叶伸手要去抱他。

但今天他很抗拒。

要是平时,让云叶抱着也成。

可是今天有那两个人奇怪的人在,小齐笙不乐意在他俩面前被抱着。

就好像被人抱着,会无故低他们一头一样。

“我自己来!”小齐笙推开云叶递过来的手,自个儿翻出浴桶。

云叶赶忙拿来沐巾包裹住他,擦干他身上的水珠。

她又拿了条棉布,细致温柔地将他的头发擦得半干。

这让小齐笙更加坚信云叶已经深深地喜欢上自己了,他抬起手臂,由着云叶将复杂繁琐的华服穿在自己身上。

“你放心好了,云叶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真情!”小齐笙目光笃定,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

云叶笑着应承他,替他挽起发髻。

末了,云叶笑眯眯地抬手按下他脑门上翘起来的几根头发,说:“小公子,以后还是和二皇子离得远些。”

好好一个俊俏小公子,都快被二皇子带歪了,说这些油腔滑调的甜言蜜语哄姑娘。

小齐笙歪了歪脑袋,随即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你放心好了,沈老二这人确实笨,但我是不会被他传染的。”

他又煞有其事地补充:“还有,笨是天生的,不会传染。”

黑眼镜抱臂和解语臣两人站在柱子旁,看着这么丁点大的小家伙撩妹。

“毛都没长齐呢,就学着人把妹。”

黑眼镜都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酸。

解语臣难得和他统一战线,看来齐笙满嘴跑火车是天生的。

小家伙本就长得极好,经过云叶的巧手一装扮,更是如玉人一般。

“走吧,小公子,宴席快开场了,咱们去见将军。”云叶落后他两步,恭恭敬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跨过门槛的前一刻,小齐笙转过头,却没有见到那两个怪人。

他心中存着几分怅然,但马上又被喜悦给压了过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的阿爹了,就连平常的书信往来对他们父子而言也极为困难。

阿爹说了,这次回来会带他一块走,他们要一块去大漠。

大殿内,黑眼镜和解语臣提前摸到了这里。

解语臣心情复杂,抱臂沉思,理智告诉他,这只是幻境,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说不定那个和齐笙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只是幻境为了迷惑他们幻化出来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野史上记载的燕国距离现代长达千年之久了,一个人真的能活这么久吗?

他从没见齐笙提过自己的过去,也没问过他,这些年他为何从未老去。

解语臣闭上眼,将脑袋中杂思乱绪理到一边。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破绽,从幻境中出去。

在这里待得越久,受到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要知道,他们晕倒的地方是在东岳地宫里。

他闭着眼,感受到胳膊被人捣了捣。

“花爷,你看那边那个!”黑眼镜兴奋的声音在他耳边乍然响起,说话间的那几秒,黑眼镜闲不住又拍了他个胳膊好几下。

解语臣嫌弃地推开他,往人群中瞧去。

是个格外眼熟的人,解语臣看了一会,眉心越皱越深。

“是他!”他和黑眼镜对视一眼,双双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了然。

站在人群中央,和人相谈甚欢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在伤兵营里见到了那个瞎了一只眼的死去的小兵。

可现在,他眼也不瞎了,没事人一般穿着锦衣华服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众人的恭维。

黑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看来,他或许能告诉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话音才落,黑眼镜鬼魅般来到了那人的身后。

他站定的时候,感受到了身前人的躯体一瞬间僵硬住了。

但对方又迅速放松了下来。

黑眼镜偏过脑袋,开始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耳边吹气,“我知道你看得见我,我是黑无常,端看你阳寿已尽,却留恋人间。”

黑眼镜停顿一下,阴恻恻地说:“阎王要你三更死,哪能留你到五更!”

“若是主动交代,我还能替你向阎王求求情,免得你下辈子投到畜生道里去。”

说完话,黑眼镜无声无息地溜开了。

他和解语臣两人躲在大殿的柱子后,观察那人的反应。

“这招有用吗?”解语臣瞥了眼他,问黑眼镜。

黑眼镜吊儿郎当地趴在柱子上,专心致志地盯着门口,头也不回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