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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你说的尹小姐是尹南风啊?”齐笙哈哈僵硬地笑了两声,试探性开口,然后紧盯着沈三,期待他的反应。

整个京都就一个尹小姐,他这个问题显得有些傻,但齐笙不确定,再问问。

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怎么联系都无法将这两人联系在一块。

须臾,在看到沈三娇羞地点了点头后,齐笙两眼一黑。

沈三和尹南风?

这得是个什么组合,他有限的想象力实在无法想象这两人在一起后的画面。

“那个......小沈啊,南风她这个人吧......”齐笙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他,“她可能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他能怎么说,直接一点,尹南风和你站在一块都比你爷们。

委婉一点,尹南风可能把你当姐妹了?

怎么说都不对。

尤其是沈三今年都三十了,好不容易即将迎来第一春,他也不好意思一开口就泼他冷水啊。

齐笙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转而怜悯地抬头盯着沈三。

“老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沈三却忽然两眼发光,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齐笙傻眼了,虽然不知道这傻小子知道什么了,但还是没说别的。

随他去吧,撞过南墙就知道退缩了,说不定万一成了呢。

算了,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不准,尹南风换口味了,以后就好这一口呢。

“老大,这次行动,你......”沈三一谈正事立即换了副正经的表情。

“我得去。”齐笙打断了他接下来没说完的话,“我给你列个单子,你帮我准备好上边的东西。”

沈三无奈点头,他就知道眼前这位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主!

“老大,你的伤还没好全!”沈三不死心,打算再劝劝他。

床上齐笙放平了枕头,空调风吹得他有些凉,这次到底还是伤到根骨了。

唰一下钻进被子里,头一埋,装听不见。

而那边,黑眼镜将手里的密封袋递给对方,“这张照片还能修复吗?”

对方接过密封袋,拉开抽屉,拿出工具箱,闻言眉头皱起来能夹死一只蚊子,从工具箱里挑出一把镊子:“不信任我,那就拿上你的东西滚蛋,另请高明吧您!”

黑眼镜一噎,转而脸上带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你这东西哪来的?”中年男人手拿镊子,将相片平放在桌子上,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光痕。

这张照片看上去平平无奇,相片有遭受了重度磨损。

外行人看只是一张时间久远,花了的老相片,但像他们这种修复老物件的都清楚。

这张照片经过了特殊工艺处理。

不是自然磨损的。

“去把书架第二层,那本书拿开,后边盒子里那瓶白色的药水拿过来给我。”中年男人拿着酒精擦去相片上的残留物。

等黑眼镜拿了他想要的东西,男人夹起照片,把瓶子里乳白色的溶液倒在阔口瓶中,加水稀释。

这东西遇水就冒气。

“我开门做生意,明码标价,你这回可别想再赖我账。”中年男人一开口,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

他拿着镊子,夹着相片,相片都快放进冒着白气的药水里了,又被他拿了出来。

正一脸狐疑地盯着黑眼镜。

实在不能怪他小气,而是这个戴墨镜的实在太抠搜了。

十次里面有八次都能赖账。

“放心好了,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赖账。”黑眼镜拍着胸膛和他保证。

中年男人将信将疑,低头小心翼翼地把相片放进阔口瓶中。

瓶子里哗啦啦冒出白气,里面的液体沸腾似的,相片沉入瓶底,又慢慢浮了上来。

黑眼镜紧盯着瓶子,瓶里的溶液渐渐变得浑浊。

片刻后,瓶口不再往外冒白气,溶液停止了沸腾,相片重新沉回底部。

中年男人将相片从里面夹了出来,平铺在桌上。

相片焕然一新,中年男人从工具箱里又拿出了把极其细小的夹子,一点点夹起相片上凸起的不明物体。

“这也是某种保存相片的特殊手段,但大多时候,这种技术在古时候用来传递重要消息,可以避免传递的信息落入他人手中。”

“现在也有某些发展落后的地区还会用这种技术。”

“比如呢?”黑眼镜挑眉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眸光幽深了几分。

“我知道的地方就有几处,越南、西江。”

相片上遗留的杂质被他彻底清理了干净,中年男人戴上手套捻起桌上那张焕然一新的相片。

“成了!”中年男人不由得被相片上的少年吸引住视线,揶揄黑眼镜:“你相好啊?”

中年男人啧啧啧了好半天,“你眼光不错,就是他眼神估计不怎么样。”

黑眼镜笑着点点头,嘴角半咧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货一这么笑就是没憋着好屁!

“五毛是吧,多给你点,一元!”黑眼镜夺过相片,懒得和他才到中年就老花眼的人计较,左手从兜里摸出个硬币往桌上一拍就走人。

“诶!”

“臭瞎子!”

“你又他娘的赖老子账!”

黑眼镜长腿一迈,跨出了门槛,充耳不闻。

“你和你家那位必须得请我吃饭!”中年男人看着他的背影大吼。

黑眼睛头也不回,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甩开跟上来的尾巴,回到住所后,他才拿出相片。

等看清相片后,他哑然失笑:“好家伙。”

相片里的少年美得雌雄难辨,半长不短的头发被他拢到耳后,身上穿着苗族的服饰,上着对襟,下着了条黑色百褶长裙,腰际以白色系带。

身上挂满了花里胡哨精美绝伦的银饰,仿佛隔着相片都能听到丁零当啷的声音了。

身后是一片山,老照片的像素不怎么好,那时候都是黑白照居多,可相片里的少年像是一抹彩色,明艳亮眼,好看的刺目耀眼。

黑眼镜爱不释手,摸了又摸,这是他没见过的齐笙。

欣赏了好一会,相片都开让他摸毛边了,黑眼镜才舍得将目光从少年身上移开。

相片里最刺眼的就是站在他身后仅能看到半张脸的男人。

和齐笙差不多的打扮,看起来也就和齐笙差不多年纪,腼腆地躲开镜头,只被拍到了半张脸。

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少年,一精致一俊朗,穿着同一样式的服饰,黑眼镜掸了掸相片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和齐笙挨得很近,一只手还搭在齐笙的肩上,黑眼镜半眯起眼,打量着那半张侧脸。

看上去不怎么样,没自己高也没自己帅。

不足挂齿!

“小混蛋,又躲哪去了?”黑眼镜摸了摸相片里的少年,低声喃语。

相片不大,只有一寸大小,黑眼镜又怕把它摸坏了,正准备拿点什么东西把它封起来,指腹摸到了相片背后粗糙的那一块部位。

将它翻了个面,相片的背后拓上了一小串数字,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把相片垫在纸下,这才拓了上去。

“1984?”

1984年?

那几年没发生什么大事,要说有.....就是齐笙那几年神出鬼没的,好几次道上传来消息说他折了,但每次消息一传出来,他就出来露面了。

每次巧的就像是专门出来打破谣言的一样。

好像就是1985年那年开始,黑眼镜再没见过他,或者说齐笙再也没露过面,直到2003年,他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所以说,这段时间他去哪了?

干了什么?

躲在哪里,又为什么要躲,还是说他受伤了?

以黑眼镜对齐笙的了解,这就不是个能消停下来的主儿。

一让他逮到机会就要兴风作浪,属于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所以,要么是他在干一件不能被人知道的大事,要么,齐笙在那段时间受了重伤。

只要想到后者的答案可能是肯定的,黑眼镜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撕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齐笙这人狠起来不要命。

不要自己的命。

他没少见识过,西王母宫那回就是,这人疯起来居然敢往蛇母肚子里钻。

“瞎子!”

“在家吗?”

“师傅!”

“我知道你在家,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吴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黑眼镜揉了揉抽搐的眼角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开门把他拉了进来。

“别喊了。”

吴斜推开他,打开门:“不是,外面还有人!”

四个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王胖子、解语臣、吴斜三人直勾勾地盯着黑眼镜,还不说话。

一秒、两秒、三秒......

黑眼镜抱着胸,懒洋洋地撑着脑袋,反正他不急,不说话就不说话,看谁能憋死谁。

最先憋不住的是王胖子,“不是这么都不说话?”

“天真,你说话啊,哑巴了?”

吴斜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别说话。

王胖子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不解道:“什么意思啊,喊我们过来就在这玩木头人不许动?”

“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啊?”

“不是你别说话!”吴斜直接上手捂住他一张一合说个不停的嘴。

“瞎子,你先说吧。”

黑眼镜不解、疑惑、无奈道:“说什么?”

“你还装呢!”吴斜气得横眉。

终于,吴斜忍不住了,“龙脉图我卖给沈三了,而且我得到了消息,天地城要找人夹喇嘛。”

“小花的人打听到了,他们准备去西江,沈三请了能人,破解了龙脉图上一处聚宝地,据说那里有一座大斗,里面或许有通往黑水城的地图和钥匙。”

“还有一点,我三叔的病或许能从那里找到解决的方法。”

“等一下,我就不明白了,我要说什么?”黑眼镜挑眉打断了吴斜的话,目光在吴斜脸上扫视,确定这人今天没发烧也没发癫,收回视线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

“当然是你和沈三之间的关系!”吴斜一想到这就来气,瞪大着眼睛,似乎在为黑眼镜这无敌的脸皮赞叹。

这人要是单纯和沈三做生意也就算了,昨天晚上吴斜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一丝一毫的小细节都没放过。

“什么?”黑眼镜坐直了身体。

“还装呢!你好好想想你昨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在哪?在干什么?见了什么人?手往哪摸呢!”

越说越激动,吴斜拍桌而起,除了被心里那股被黑眼镜蒙骗的怨气外,连带着齐笙那份也一块气了。

“不是,你说清楚,我干什么了?”黑眼镜听得云里雾里,仰起脸看吴斜那张怨气横生的脸,一巴掌按了上去。

“还装呢!”吴斜咬牙切齿,推开他的手,怒吼道:“昨晚上八点,天地城地下车库,你和沈三!”

“我和沈三怎么了?”黑眼镜也被他吼出了几分火气。

“我都看到了,你搂着他,沈三还摸你脸!”吴斜怒不可遏,回想起昨晚上看到的画面,恨不得上去替齐笙踹扁这个不守男德的死瞎子。

话题突然被转移到这上面,王胖子和解语臣两人坐在一边噤声,连呼吸声都自觉地放轻了。

“放你他妈的屁!”黑眼镜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了,已看吴斜笃定的模样气乐了:“我昨晚上在家睡大觉呢,徒弟你不会年纪轻轻眼神就这么不好使了吧,我给你推介个相熟的医生,报你师傅我的名号给你打折。”

吴斜沉默一瞬,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劲。

“真不是你?”吴斜冷着脸问。

“废话。”黑眼镜眼皮使劲抽了两抽,手已经开始痒了。

吴斜冷着张脸,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凌然,不是黑眼镜,难不成又是那些人。

“天真,黑爷不像是那种人,你会不会看错了?”王胖子算是把瓜给吃明白了。

吴斜努力回想昨晚上的画面,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不对劲,昨晚上的黑眼镜看着要比面前这个来得瘦一点,再白一点。

虽然两人戴着一模一样的墨镜,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但脸这东西是可以靠后天的技术变样的。

比如整容、又比如人皮面具。

可周身的气质是骗不了人,尤其是像黑眼镜这样有特色的人,吴斜愿称黑眼镜身上这种独特的气质为神经病般的气场。

昨晚上他忍着气看了会,越看越气。

现在他使劲想了会儿,越想越心惊,因为昨晚上那个冒牌货实在是和黑眼镜太他娘的像了,连随时挂在脸上那抹欠揍的笑都一模一样。

就是黑眼镜亲自生都生不出这么像的了!

“瞎子啊......不对,师傅,你真没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吧?”吴斜不太好意思问人家这么隐私的问题,尤其是这位刚经历了“丧夫之痛”。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王胖子张大了嘴巴,能吞下一个鹅蛋的阔度。

解语臣别过脑袋,肩膀在小幅度的发抖,

吴斜一脸期待地盯着黑眼镜。

在吴斜的目光中,黑眼镜的脸色越来越黑,黑的快和他的鞋底有的一拼了!

“吴斜。”黑眼镜皮笑肉不笑,冲他招招手道:“过来点。”

黑眼镜的反应让吴斜意识到自己可能捅穿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吴斜咽了口口水,还是没抵挡住好奇心的诱惑,把脑袋凑了过去,准备附耳倾听那该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