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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兄弟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时,却发觉正在撕咬着他们的腐鼠突然停下了动作。

一直井然有序地腐鼠群突然开始骚动,它们发出剧烈的咯吱声。

光是听声音就能察觉腐鼠群里的不安。

腐鼠们停下了进攻,四处逃窜。

乌泱泱的腐鼠群退去,人们纷纷瘫倒在地,带着死里逃生的激动。

“他奶奶个腿,这些个死玩意咬人可真疼!”

“可不是咋滴!”

“不过它们怎么突然就跑了?”

“可能是怕了本大爷我吧!”

“拉倒吧你,就你那怂样。”

人们互相帮忙着处理伤口,劫后余生让众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胖子将挂坠还给齐笙,“阿笙,谢了啊,这是个什么东西?”

估计是阿笙给的东西有效果,那些腐鼠总会在靠近他的时候纷纷避开。

“还挺有用,哪搞的,改明儿我也去弄一个!”胖子眼热地看着齐笙说,有这么个宝贝,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在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成为一道保命符。

齐笙接过挂坠挂回脖子上,小心地将挂坠塞回衣服里,“不知道,瞎子给的。”

这话倒是没骗胖子,确实是有一年,黑眼镜强行挂在他脖子上的。

那会他还嫌弃这东西长得像个狗牌不乐意戴。

后来巧合下发现了这个挂坠的作用,他想着无功不受禄,准备去把东西还给黑眼镜。

毕竟黑眼镜比他更需要这个。

可黑眼镜不乐意了,一听齐笙的来意,脸拉得老长,从“是不是不把他当兄弟”掰扯到“是不是因为是他送的,所以不要”。

掰扯到最后,齐笙是被他给说服了,就收下了。

想到这,他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坠,也不知道瞎子最近怎么样了。

“阿笙,刚那一下帅呆了!”胖子拍了拍他的胳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一只就是腐鼠王的?”

还真瞧不出来哪只是鼠王,这群腐鼠个头都差不多,一直咯吱咯吱地叫唤个不停。

乌泱泱地一片,哪里分辨地出来哪只是鼠王。

齐笙想了想,随口道:“那只太丑了,看着就不爽。”

确实是很丑,不过腐鼠的审美与人类不同,估计是人类觉得越丑的,在腐鼠堆里就越好看。

“这样也行?”胖子挠了下脑袋,不过想到这个人是齐笙,那就不稀奇了,“不愧是我兄弟,就是有眼力见儿!”

闻言,一时间齐笙还真没搞懂胖子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大张,谢了啊!”

张麒麟正专注地擦拭他的刀,听到这话也只是掀了眼帘淡淡看了他一眼。

从他的眼神里,齐笙读出了一股“就这点小事还要谢”的意味。

齐笙笑了笑,“行行行,不谢就不谢了。”

腐鼠群的突袭让他们损失惨重,霍家招募的那批人受了不小的伤。

架子李半个身子都被啃得露出白骨,刘大刘二两兄弟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就连霍家的伙计也多多少少挂了彩,霍仙姑倒是安然无恙,她被霍家伙计保护在最里层,和她待在一块的还有那个周老。

反观裘德考那队人,竟是毫发无损,十来个人在腐鼠群的围攻下只是被咬破了衣服。

齐笙一往那边看去,就会对上莱恩的视线。

莱恩的注意力大多时间都在齐笙的身上。

“齐,我没事!”他兴高采烈地冲着齐笙挥手。

谁他妈想管他有没有事,齐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心里那条对裘德考和他带来的那队人的警戒线又拉高了不少。

“哥,清醒点,别睡,看看我!”

身侧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带着哭腔,齐笙挑眉微微有些意外,他扭头去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刘二一个壮汉,长得也凶神恶煞的,现在哭得像个两百多斤的孩子。

“哥,别睡,你不是说还要看着我娶媳妇吗!”刘二捂住刘大的伤口,伤口处不断冒出鲜血,他的这一举动根本无益于事。

他自己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兄弟俩抱在一块,刘大的嘴还在一张一合,还想说些什么。

这幅场景莫名触动了齐笙,或许是刘二的无助感染到了他。

就好像......他也经历过......

可他的脑子里却没有类似的记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从怀里摸了摸,摸出来一个小瓶子。

“喂,眼泪擦擦,别哭了。”

齐笙快步走到刘二面前,将手里的瓶子递到他面前。

“你和你哥一人一颗,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齐笙打开瓶塞,瓶子里倒出两颗药。

这两颗药神似六味地黄丸,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齐笙手心里。

看出了刘二的踌躇,齐笙皱着眉不耐道:“你们现在这情况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我又必要害你们吗?”

他好不容易这回想发点好心,还被人当驴肝肺了!

“再等你哥就没了。”齐笙叹了口气,正准备将药塞进刘大嘴里。

他手里的两颗药就被刘二接过,一颗迅速地塞到了刘大的嘴里,一颗自己吞了下去。

“别谢我,要是能活下来,记得付药钱。”不等刘二开口,齐笙就站起了身,见他们都吃下药,转身就走。

不过一会他又折了回来,递给刘二一包止血药和几卷绷带。

“一块算在药钱里,别让我做亏本买卖啊!”

刘二接过东西,抽泣着不住说着感谢。

“行了。”他这幅样子实在称不上好看,眼泪鼻涕混着血糊在半张脸上,齐笙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少哭哭啼啼,大老爷们哭个屁!”

丢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开了。

腐鼠群刚走不久,他们靠在墙边休息,处理伤口。

“处理好伤口后,必须马上离开这。”霍仙姑冷厉地开口。

“如果它们杀了回马枪,我们倒时候想走也走不掉了,哎呀呀,想想都可怕。”胖子扬声说,“有腐鼠,保不准还有别的东西。”

“这万一再来这么几趟,得,真要十八年后再相见了!”胖子笑嘻嘻地,他破锣嗓般的笑声听的人心里发毛。

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继续前行要比逗留在这来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