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马说,他又见到了那批人,一个都不少!可这世上哪有死而复生?”吴斜皱着眉,脑袋在高速运转,“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会有死而复生,如果盘马没有说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见到的不是原来那一批人!”
“天真,你的意思是原来陈文锦的那批考古队被人掉包了?”胖子惊得瞪大了眼睛。
“等等,那么我们在西王母宫见到了那个陈文锦不会也是假的吧?”
齐笙叹了口气,这两人脑子是真的好用,“不是,那个是真的,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还是能认得出文锦的。”
吴斜松了口气,“那就好,可掉包考古队的那批人不会是昨天的那批人吧?”
“他们不会一直盯着文锦阿姨那支队伍?趁着盘马下杀手后,顶替了原来的那支队伍。”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这里又有什么东西?”
吴斜的眉头皱的都能挤死一只苍蝇了。
“等等,裘德考他们也在这,这有大墓?”胖子再说到大墓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几人的注意被他吸引过去,裘德考此人,只求长生,他在这,这里绝对不简单。
“天真,快别猜了,这不是有现成的答案吗!”胖子看着眉间挤出川字的吴斜,一弹指弹了下他的脑门。
吴斜捂着被弹得生疼的脑门,怒视着胖子,但在听到他的话后,两人相视一笑。
“阿爹!阿爹!”
院子里传来云彩的喊声,胖子连忙拉开门跑出去看,阿贵正匆匆忙忙从二楼下去。
“怎么了?”阿贵问。
云彩说:“廖阿嬷喊你去开会。”
阿贵听后放下手里的东西赶忙跑了出去。
听到两人对话后的几人纷纷从房间里出来。
一入眼的就是撅着屁股趴在那的王胖子,胖子趴在栏杆上看着院子里不断忙活的云彩。
阳光照在云彩的脸上像是为她镀了层光,美的不行!
美得胖子一刻也不舍的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胖子,口水别滴下去了!”黑眼镜压低声音,凑在胖子耳边道。
他走路没带声,胖子又只顾着看云彩,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艹!你丫的怎么走路没声啊!”
院子里的云彩听见声音,看着趴在栏杆上的胖子,甜甜的笑了笑,喊了句,“胖哥哥!”
王胖子一听见云彩的声音,只觉得身子骨都酥了半边。
甜的像是掺了蜜一样,胖子瞬间换了副神情。
“阿妹忙着呢,用不用胖哥哥我来帮你?”
院子里的云彩笑着摇摇头,拒绝了胖子的帮忙,“不用了,胖哥哥,我都弄好了。”
云彩说完,朝着胖子身后那扇开着的门看了眼,没有见到她相见的人后,失望的收回视线。
“我先回房间了,胖哥哥,晚上见。”
“晚上见!”
胖子乐得嘴巴都快咧到后耳根了。
“真是个好姑娘,胖子你眼光不错。”黑眼镜看了眼云彩便收回目光,“你俩进展到哪步了?”
身后的齐笙伸着懒腰,看着还舍不得收回目光的胖子,笑道:“进展还挺快,也就互相知道名字的程度。”
“胖子,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哇!你这也不行啊,胖子,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情呢?”黑眼镜笑得欠嗖嗖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胖子。
胖子笑骂道:“你懂什么,胖爷我这叫尊重!这叫认真!追女孩那不得慢慢来吗。”
“可不能吓着云彩。”
黑眼镜和齐笙一听,相视一笑。
一左一右架着王胖子,拉着他走进屋子里。
“我跟你说,追人这事,黑眼镜有经验,你这得听他的,保准你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齐笙压低声音,说着给黑眼镜抛去一个眼神。
黑眼镜哭笑不得的看着齐笙忽悠王胖子,但送上门的钱不赚是傻子,他点点头,“是啊,买了我的撩妹课程,就没一个失败的,个个都牵手成功了!”
“这样,胖子,看在我们两这交情,我给你个童叟无欺价,2000,包你追到云彩!”
“真的?”胖子狐疑地看着黑眼镜,这货虽然看着就像是忽悠妹子的渣男样,天天还没个正型。
但没抵住心里的渴望。
又扭头看了眼齐笙,眼神疑惑盯着他,“靠谱吗?”
“嗯!”齐笙一脸正气地点了点脑袋。
“那行,黑爷你可不能框我啊!”胖子心里有了底,兴奋地搓搓手,继续说:“要是我和云彩成了,你和阿笙到时候都坐主桌!”
“那敢情好啊!”
“行,那你现在就和我说说!”胖子急不可耐地扯着黑眼镜往房间里带,全身上下散发着对“知识”的渴望。
看着关上的房门,齐笙叹了口气,云彩和胖子如果真的能成,也是一件好事,算是弥补了胖子的一道遗憾。
阿贵急匆匆的跑出去,又匆匆忙忙地跑回家。
“老板,您还没休息呢,用不用吃点水果?”看着站在楼梯口去齐笙,阿贵有些发憷,抹了把额头上刚才一路小跑冒出的汗珠。
看着阿贵又想到胖子,这云彩和胖子要是真成了,阿贵可就是胖子的老丈人了,这样想着,齐笙面上露出和善的微笑,摇摇头,“不用了。”
“诶!诶!”阿贵点头应道,“那是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该说的该做的我都做了,绝对没有欺瞒!对了,还得谢谢老板你帮我女儿云彩解毒。”
之前齐笙戳穿云彩的身份后,也连带着阿贵一块解决了。
自己的女儿有变化,作为父亲怎么会看不出来了。
只不过迫于无奈,为了女儿的生命安全,不得不屈从于塌肩膀的淫威之下罢了。
可以说齐笙解决了这件事,阿贵对他是又感激又害怕。
感激他救了自己的女儿,害怕则是因为齐笙这人看着就不好惹,不是什么普通人。
山里长大的人对危险格外敏锐。
“这是我该做的,对了,是寨子里发生什么事吗?我看你刚才那么急匆匆地跑出去。”齐笙运气温和,面上带笑。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一批人说是要进山勘测,但他们又拿不出文件,那咱们肯定不能让他们进去啊,指不定是干什么来的呢!”
“你说的对,那他们现在人呢?走了吗?”
“没,还在寨子外呢,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阿贵叹了口气,“我先去忙了,老板你自便。”
等阿贵一走,齐笙憋不住笑出声来,裘德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憋屈样,他能嘲笑他一年。
阳光正好,树下放了把躺椅,齐笙走下楼,靠在躺椅上,准备睡个午觉。
他闭着眼假寐,脑海里将一件一件事串联在一块。
微风轻拂过他的发丝,露出那张极其精致的面孔,造物主对他格外偏爱,就连着风都不舍得吹乱他的发丝。
“又该理头发了。”黑眼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齐笙懒洋洋地躺着,眼都没睁开。
“你给我剪吧。”
“行!”黑眼镜的手指从他发间穿过,目光一寸一寸从他的发间扫过,略过光洁的额头、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子、嫣红的唇。
最后目光回到自己手中的头发上。
“等等,我去找把剪刀。”
齐笙嗯了一声,仍是舍不得把眼睛睁开。
这也太舒服了,等一切事情结束了,他也要在家里种几棵树,树下放把躺椅。
这要是种几棵果树就更幸福了,既能吃又能乘凉。
这样想着,睡意渐渐袭来。
黑眼镜回来很快,撩开齐笙的头发,齐笙配合着他的动作,仰起脑袋。
他手艺不错,不过几分钟就打理好齐笙的头发。
齐笙对他很信任,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也没看到他的成果。
“懒死你算了。”黑眼镜笑了笑,无奈叹了口气,清理好地上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