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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瞬间黑脸,黑中还泛着青。

裴麟一口咖啡喷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惊得前面卡座的大刘脸色忽变,回头狠狠瞪他。

男人恼怒地骂骂咧咧离开,陈玉如也对着他的背影骂道:“鸡贼男,有本事把你那一半账单付了再走!”

男人的背影趔趄了一下,溜得更快了。

裴麟忍不住回头瞥了陈玉如一眼,这人看着缺心眼,原来智商不欠费啊!

用魔法打败魔法,挺不赖。

裴麟起身走出去,他途经收银台时顺便把陈玉如那一桌的账单也付了,就当是她给了他一场开心的回馈吧。

出了餐厅,裴麟坐在商场外面的喷泉边抽烟,旁边有不少小孩子在溜旱冰,快乐的笑声在他耳旁钻来钻去。

光影变幻里,他的神情有些颓丧。

热闹都是别人的,他似乎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有人逆着光气喘吁吁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三十公分高的大纸杯,道:“谢谢你啊,请你吃。”

裴麟抬头:“什么?”

陈玉如道:“我看到你替我买单了。”

“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陈玉如早知他会这么说,这人有些奇奇怪怪,表面看着阳光开朗,端着一张笑脸。但他刚才露出的那个神情有点像迷路的小孩,迷茫而无措。

也许是偶尔听到徐小白提起他,日积月累,听说过关于他的很多事,现在陈玉如见着真人,把那些事联系在一起,对裴麟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跑去买了一桶红油串串过来请他吃,因为徐小白说过他爱吃这个,以前读书时两人经常去吃。

陈玉如又将纸杯递过来一些,裴麟伸手从纸杯里拿了一串毛肚。

两人你一串我一串吃光,才发现都没有带纸巾,两人的嘴都油光光的,嘴唇还被辣得有些红肿,就像偷油吃不擦嘴的老鼠。

陈玉如眼巴巴看着他:“要不......你等我一会,我去买包纸巾?”

裴麟突然抬手,用袖子在她嘴上抹了抹,又抬起另一只手在自己嘴上抹了抹,道:“好了。”

陈玉如:“......”

这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皮夹克,功能还挺多。

陈玉如犹豫片刻,道:“裴麟您好,我叫陈玉如。我是徐小白的朋友,之前听她提起过你。”

裴麟有些惊讶地侧头看她,眼神带着探究和打量,片刻后他哦了一声:“怪不得你跟徐小白一样,挺二的。”

徐小白是看起来二,这姑娘是真二,还虎了吧唧的。

接下来两人又没话了,就默默坐着看喷泉,看小朋友们嬉闹。

这一夜,陈玉如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明明已经很困了,思维却很兴奋,就是睡不着。

她的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裴麟用袖子帮她擦嘴那一幕,心跳加速,浑身都发麻。

知道他是裴麟后,她也觉得两人不合适。

她写言情小说为生,从他一个擦嘴的动作就能看出这男人很会撩,他能撩她,也能这样撩别人。

他的家境比她的好,他的性子也有点难以捉摸,可她就是控制不了想起他。

她只能不停地默念着徐小白的话,告诫自己两人不合适,不要瞎想太多。

......

蓝珠市市局两条支队难得聚在一起开会,就沉江骸骨案展开讨论。

至此三具骸骨的身份都已经查明,具体资料显示在投影墙上,会议室里每一个人都看得到。

主持会议的宋文略用一根水性笔在地图上画了三个圈,并用直线将它们连接起来,形成一个不规则三角形。

他指着这个三角形道:“三个女童失踪前的住处就在这三个圈注的地方,相距不过五公里。大多数凶手作案都有一个心理安全区,这个安全区包括时间、空间。从三具体骸骨已经白骨化可以看出,这三个女童的死亡时间比较接近,相距不会超过三年。”

“凶手不一定跟几个受害者相识,但他一定多次踩点盯梢过她们的家庭情况,摸准了时机才下手。他当年活动的区域就在这个三角形里或者周边,我们可以以此区域为支点细致排查,根据实际需要适当扩大排查范围。”

宋文略又瞥了徐小白一眼,道:“根据两条支队的心理侧写师提供的专业意见,我们大概划定了凶手的侧写画像。凶手作案时的年龄在20-45岁之间,他作案前遭遇过重大变故。”

“因着时间久远,也没有具体目标,失恋、破产、失业这些作案诱因不太好查,所以接下来的侦查方向主要放在侦查那几年居住在伏龙市,被确诊绝症的人。”

他说完后,其他人员有需要补充的要点也都讨论了,随后制定侦查方案,分配任务。

一二支队各自抽取部分人员组成一个专案组奔赴伏龙市,这个专案组由宋文略带队,与当地警方联手查找真凶。

经过警员们昼夜不息的奋斗,终于从海量数据信息中初步筛查出二十七个符合基本要求的对象。

再经过两轮更细致的筛查,最终确定了五个嫌疑人。

宋文略感觉压力很大,这五个嫌疑人都是基于凶手是身患绝症这个假设而淘出来的,万一凶手当年遭遇的波折不是这个,他们做的这些工作将前功尽弃。

只是不管怎样,这好歹是一个方向,他们总得试一试。

夜间,这五个人的基本资料就送到宋文略的临时办公室里。

他一本一本翻看过去,当看到第四本一个名叫冯永军的男人时,他的眼神凝住,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是......赵通???

宋文略立即从户籍系统里调出赵通的照片,发现冯永军跟赵通长得太像了!

现在五十多岁的赵通,看起来更像是冯永军的老年。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宋文略越想越坐不住,立即拿起手机将冯永军的照片发出去。

裴麟很快就回拨过来:“宋队,这是赵通?”

“你也觉得很像是吧?他叫冯永军,但他跟赵通的骨相、三庭五眼的比例几乎一样。”

“裴麟,让人细查这个冯永军,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宋文略刚挂下电话,徐小白就敲门进来了。

专案组来到伏龙市,肯定不如在自己的地盘那么方便自由。整个专案组挤在一个中型会议室里办公,两人在队里自然也得时刻注意保持距离。

宋文略问徐小白有什么事?

徐小白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将裴麟和大刘去白牛村调查回来的结果摊开在他面前,道:“宋队,这个赵通给我的感觉有点分裂。”

“怎么说?”

裴麟的调查结果上交后,他还没空细看,就忙着带队过来伏龙市。这会儿听徐小白似乎有想法,他来了点兴趣。

徐小白打开裴麟和大刘去村民家调查时的录音,播放某个片段后,说:“这个赵通,就是白牛村的螳螂,根据村民们的说法,他从小就没有父亲,因着私生子的身份,他有些自卑。”

“虽然他失去母亲后日子过得很困苦,但他本性不坏,从不偷鸡摸狗,还会帮着邻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也是大家可怜他,给他一口饱饭吃的原因。”

“他十三四岁就去邻村烧砖厂和皮料厂干活,自力更生,再也没有接受过其他人资助,可见他心气高,骨子里是一个自强自立的人。”

宋文略点头表示赞同,他大概知道徐小白想说什么了。

徐小白被他赞许的目光盯着,心跳忍不住漏了两拍。

宋文略环视一圈,发现大家在各干各事,没有注意他们这边。

他迅速伸出右手,借着会议桌的掩护将徐小白的左手握住,意外发现她的手有些冰冷。

他将她的手拖过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再用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摩擦,想把她的手搓热。

徐小白被他这个举动闹得面红耳赤,赶紧抽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她做贼心虚一般看了几眼周边,生怕被别人看到。

幸好两人的座位挨在一起,冬天又穿得多,衣摆摩擦间,倒也没有被人发现。

徐小白瞪了宋文略一眼,用笔在薄皮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像偷情。

宋文略被逗笑,他将声音压得极低,一个字一个字地问:刺激吗?喜欢吗?

徐小白从他的口型判定出他说了什么,她盯着他的嘴唇,脸更热了。

为什么她觉得这男人的眼神不怀好意,有一种车速突然飚高的感觉?

徐小白强忍着疯狂乱蹦的心跳带来的慌乱,装作镇定继续说:“你看这么多人提到赵通时说的都是好话,还可怜他命不好,没有一个人说他的不是。从大家的评价中,我们大概可以推断出赵通是一个性情温软、知恩图报、性子要强的人。”

“但是裴麟和大刘去临川市对赵通的调查结果不是这样的,临川市的赵通心狠手辣、目的性强、不择手段。同一个人换了一座城市,就像换了性格,割裂得非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