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就在热气球部队满载而归,乘风向西,面城而归去的时候,位于西州城北方,三营驻扎的营地中,马扩看着眼前的小布包,陷入了沉默。

眼前这个十多岁的孩子,不,这个十多岁,脸上犹带着稚气的军人,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跪在自己眼前,嘴里犹自在喃喃自语:“没了,都没了...”

马扩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眼前的小布包,里面放着一封信和一本小册子。

慢慢打开折好的信,只见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徐将军,各位同仁,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估计已经不在了,

末将已侦知,匈奴人穆咜乃呼守之二子,其与龟兹勾结,来势汹汹,势要夺吾庭州,末将也曾想过,是否应率全营突围,去西州与诸君会和,

然,匈奴人封锁了通往西州的所有通路,此时若突围势必陷入敌军埋伏,若再连累徐将军派人支援,再中埋伏秦,势必会成为全军罪人!

故此,末将下定决心,全营上下死守庭州,将匈奴人全力拖在庭州战场,为我军主力争取时间,

最后,奉上尖峰军一营全体将士花名册,望将军万勿取消一营编制,末将在此恳求徐将军,将来重建一营。

最后,末将向全军保证,必将死守庭州,绝不后退一步!

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末将,一营校尉营长胡秦,绝笔。”

马扩泪流满面的将书信折好,轻声吩咐传令兵:“将信和花名册给徐将军送去。”

言毕,站起身走出营帐,遥遥望着北方庭州的方向:“老胡,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在这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意义?”

徐成收到信看完以后,寒着脸不作一声,就这么默默坐在营帐里,直到天色漆黑,也没有出门一步。

没人知道他在里面想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决定,第二天一早,一封封加急的情报,被快马带着冲出了西州,直奔东南。

二营和三营,也在同一时间,同时收到了命令:

命,二营率本部军马前压,盯死眼前的龟兹于阗联军!

命,三营率本部军马前压,准备进攻碎叶军,一旦击退碎叶兵马,徐成将率本部军马出城,开拔庭州!

徐成,要为胡秦报仇。

之前,其实徐成一直在收着打,他秉持着夏耀的命令,尽量与西域诸国不要结成死仇,

因为下一步建设丝绸之路之时,需要这些国家的支持,哪怕不能支持,至少也不要彻底交恶,为将来的商队带来隐患。

徐成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他一直在做的就是尽量用最小的代价,去夺取最大的战果——破龟兹,联小国。

可惜,匈奴人穆咜部横插一脚,不止打乱了徐成的计划,居然还杀了他手下爱将!

他,誓要报仇!

“将军,此时出击不妥吧,殿下的吩咐...”副将犹豫着上前劝道。

“此战过后,我去向殿下负荆请罪,哪怕殿下砍了我,我也认了”,徐成冷冷的说道: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不灭匈奴我心中气不平!”

副将叹口气:“灭匈奴没说的,反正咱们和他们已经是世仇了,可是其他的国家怎么办?”

徐成冷声说道:“他们最好别挡着我,不然,人挡杀人,佛挡灭佛!”

副将见徐成主意已定,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既然如此,你把热球球部队全部带上,老徐的武卫飞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咱们大部分都是步兵,在野外还是比较吃亏的。”

“好”,徐成点点头:“二营那边就交给你了,告诉陈胜,敌若动,我必战!”

“还有,若是那边敌人不敢妄动,就让他率军与三营汇合,咱们一起向庭州移动。”

“是!”

庭州与西州之间的联系,完全被匈奴人切断了,徐成心中其实还抱着一丝幻想,说不定胡秦此刻还在坚守,若是此刻自己赶去,是不是还来得及...

正当徐成整军的时候,三营的一封加急情报又送了过来:

“报——将军,北方出现大股匈奴人,疑似庭州的匈奴人过来了!”

“什么!”

徐成心里一凉,若是匈奴人来了,岂不是说庭州战事已经结束,那胡秦那边...必死无疑?

“再探!”

“是!”

徐成急急去了北城墙,举着望远镜朝着远方望去,只见北方烟尘四起,浩浩荡荡,数不尽的骑兵开始向碎叶军靠拢。

徐成心下默默判断,对方将近有一万多人,看来匈奴的主力果然回来了。

叹了口气,徐成知道此刻去不去庭州已经意义不大了:“命令二营、三营全部回来吧,回到各自位置固守城池。”

“命令郑远把侦察营撒出去,想办法派人去庭州,我要知道那边的情况。”

“是!”

徐成站在城墙上,看着本部军马慢慢回城之后,紧盯着敌军的动向,向看看他们准备怎么部署攻城,随时准备做出应变。

但是奇怪的是,敌方和碎叶军会和之后,竟然没有准备要攻城,反而是一幅戒备着身后的样子。

他们背后有什么?

时间回到多日前。

如同蚂蚁一般的奴从军,以及混在其中的匈奴兵已经攻上了庭州的城头,胡秦筋疲力尽的举着已经破损、卷刃的横刀,浴血与敌人厮杀在一起。

此刻已经不分小兵或将军,遥遥从天上望去,穿着漆黑色墨甲的一营战士,和身着皮甲、棉袍的匈奴人混战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站在身边的究竟是战友,还是敌人,只是本能的拿起刀,朝着身穿不同颜色甲衣的敌人劈去。

胡秦挥刀劈死了一个匈奴兵,随着匈奴兵的倒下,他手中的锰钢刀也彻底报废了,只剩下了半截。

胡秦只觉得手臂酸痛到已经举不起来,但是仍旧拄着半截刀大呼痛快。

“哈哈哈,老子今天砍了十多个鞑子,痛快啊痛快!你们...嗝!”

胡秦忽然呆滞的看着城外,敌军的侧方,忽然杀出层层叠叠的人马来,将攻城的匈奴兵冲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