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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唳——’

西州的上空,孤鹰俯视着下面的战场,龟兹联军数万人的军队已将西州城团团围住,却围而不攻。

北方穆咜带领着麾下骑兵率先动手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尼摩那胜兴奋的看着前方的西州城。

“你们完了!”

他带着于阗的两万人,与自己本部人马合兵四万,堵住了西州城的西城门,而碎叶城的一万军马则去了北门,负责阻断西州与庭州的联系。

而疏勒的一万人,则绕去了西州的后方,意图从东面阻断晋州军的粮道。

北方的穆咜部,留下了五千人围攻庭州之后,带着剩下的一万多骑兵,也南下赶到了西州战场。

黑压压的营帐连绵数十里,到了饭点的时候,无数的炊烟升起,仿似是点燃了战火,在宣扬着唾手可得的胜利。

站在城楼上,徐成放下了望远镜,恨恨骂了一声:“狗日的,真以为自己赢定了?”

副官却说道:“要是胡秦的骑兵在这就好了,说不得出去冲上一阵,敌军就得大乱。”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胡秦的安危”,徐成有些担忧:“北面的通路被阻断了,我担心他们会先对庭州动手。”

“那咱们怎么办?”副官皱眉:“在咱们的兵力也有些捉襟见肘,派不出兵去支援胡秦了。”

“五日,只需坚守五日,待敌人疲倦我们就有机会了”,徐成肯定的说道。

“那胡秦那边呢,他只有一千多人,还是骑兵,恐怕不好守啊。”

“为今之计,也只能盼望他们可以顶住压力吧”,徐成摇摇头。

这时,有人来报:“将军,有胡营长的斥候来报讯了!”

“什么,人在哪里?”徐成大喜,西州被团团围住,庭州那边的消息阻绝,侯山的斥候冲了几次也没有冲出去,没想到胡秦这小子的斥候先到了。

一个面色苍白,一脸倦容的士兵,一瘸一拐的走了上来,徐成细细打量,发现对方的鞋子都磨破了,裸露出的脚趾头起着冻疮。

“将军”,来人见到徐成再也支持不住,哭喊着:

“匈奴人和龟兹结盟了,庭州已经被匈奴人围住,小旗他们为了保护我,都战死了,哇——”

“什么!”

徐成正待再问,那报讯的斥候竟是一头就栽倒了过去,闻讯而来的军医上前查看:“疲劳过度,再加上受了刺激,累晕了,身上还有不少冻疮,得及时治疗。”

斥候正是小六子,也不知他经历了多少痛苦,才凭着两条腿,绕过了敌军的封锁,将情报送了来。

徐成看到小六子昏倒前,还在紧紧捂着胸口,似乎明白了什么。

使了好大的劲,才把他的手掰开,从他身上取出了情报,徐成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兵,吩咐军医:“赶紧给他治伤,照顾好他。”

看着把小六子抬走,徐成打开了情报,细细阅读之后一巴掌拍在城墙上:

“这群匈奴人!居然又掺和了进来,是上次把他们打的不够疼吗!”

副官接过情报看完,眉头皱的更深了:“胡秦那边至少被五千多匈奴人围住了,怎么办?”

徐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时绝不能轻易出城,否则必陷入对方的埋伏中,我判断,对方不会着急的攻陷庭州。”

副官恍然:“你是说,他们准备围点打援?”

徐成点点头:“敌军势大,他们现在就是要以盼着咱们出城,逼着咱们失去城墙的庇护,好跟他们正面对抗。”

“那你的意思呢?”

徐成摇摇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侯山上了城楼。

他脸色严肃的看着徐成:“事情我知道了,匈奴人这是不怀好意啊。”

“你有什么想法?”徐成问道。

侯山忽然冷笑:“他想玩围点打援,那我们就跟他们玩围魏救赵!”

徐成一愣:“什么意思?”

侯山取出地图摆在徐成面前:“你看,因为南门地形复杂,不适合攻城和扎营,所以对方没有围住这条路,我可以直接出去。”

“出去?”徐成一愣:“你侦察营一千多人,虽然都有战马,但是你的作用可不是用来冲锋的!”

“谁会那么傻,跟他们正面刚?”侯山嗤笑一声,手指向南一直划去——

“我准备直接进攻这里,到时候,我不信他们不会大乱!”

徐成定定的看着地图,良久才说道:“这一路都是沙漠,虽然是冬天,但你们的补给够吗?冲过去以后还有战斗力吗?”

侯山笑道:“小瞧人不是?我告诉你,殿下可说过了,我们这侦察营可都是特种兵,讲究的就是一个全地形作战,别拿你那凡人的眼光看我。”

徐成此刻真想一脚踢死他,但是知道侯山这一道决定一下,就是九死一生之举。

深入敌后,四面无援。

徐成还想说什么,侯山却摆摆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过到时候,敌军的反扑一定非常激烈,你可别把老子卖了,不然...哼哼!”

徐成大怒:“说什么屁话,干脆这样好了,你留下指挥,老子亲自带人去!”

侯山撇撇嘴:“你快拉倒吧,你的位置是在这里,再说了,挨揍的活老子不愿意干,还是留给你吧,我带着人去捅他们的pY去!”

是夜,西州的南城门静悄悄的打开,侯山带着麾下一千五百精锐,以及全城搜罗来的骆驼和战马,和徐成拜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菊花开。

是夜,北方的庭州城墙外,骑兵营的战士全部上马,人衔枚,马裹蹄,静静立于城门之下,遥遥望着远方匈奴人依稀可见的大营。

胡秦一马当先,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着眼前的同生共死的战士,冷笑道:

“老子生下来的那天,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挨打,兄弟们,前面狗日的匈奴人都欺负到咱们家里了,能忍吗?”

“不能忍!”所有骑兵齐声低喝。

“好!”胡秦笑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不就是想围住咱们好埋伏咱们的援军吗?”

“今天,老子就要告诉告诉他,他们这次踢上铁板了!”

“今晚,兄弟们给我狠狠的打,把他们的屎都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