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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打手骂骂咧咧的上前,就要拖走老刘头。

当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文帝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声大喝:“住手!”

胖子狐疑的看着来人:“你是何人?”

文帝懒得搭理他,上前扶起老刘头,轻声问道:“老人家,没事吧?”

可老刘头仿佛已经失了魂一般,呆呆的木讷不言,眼睛盯着地面,一声不吭。

文帝叹了口气,站起身问那胖子:“他欠你们多少钱?”

胖子乐了:“哟,这还碰到一个好打不平的?那好说,年前老刘头一共借了我家老爷十贯钱,九出十三归,在算是滚下来的利钱,嗯...就算你二十贯五吧!”

“多少?”李庸惊讶的喊出声,短短几个月就翻了快两倍了?

“呵!嫌多?告诉你,出不起钱就少在这充好汉,来人,继续给我打!”胖子嗤笑一声,若不是看着几人衣着华贵,人又多,保不齐连文帝一起揍了。

“慢”,文帝摆摆手:“不就二十贯吗?李庸给他。”

李庸身上倒是随身装着钱,以备文帝花用,掏出钱点点就准备给那胖子。

胖子伸手要接,却被李庸拦住:“慢,借据呢?”

胖子不情不愿的掏出借据,向老刘头呸了一口:“算你运气好!”

转头又朝着文帝嬉笑:“今儿他运气好,遇上了你这贵人,可你再有钱,又能救得几人?”说完,就带着人得意洋洋的走了。

老刘头此时也回过神来,翻身就开始给文帝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救命,小老儿做牛做马的报答您。”

文帝拦住他,温言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刘头叹口气:“去年关中遭了灾,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老头子没办法就去张地主家借了粮,本以为年后能好点,收了粮就能还了饥荒,可没想到今年的年景也不太平,

老头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跟亲戚又借了点钱,想来买点粮食先还上账,可没想到今年的粮食涨到这个价钱,实在买不起啊!

张老爷派他的管家来收账,可老头子实在还不起,他们就要把老头子的地收了去,还要拿俺闺女顶账...呜呜呜,若不是遇上了贵人,闺女就要被他们抓去了,她才十四岁啊!”

一边的李开闻言也是不胜唏嘘,但还是悄悄凑到文帝耳边:“陛下,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文帝瞥了他一眼,命李庸再给老刘头拿一点钱,就让他先回家了,剩下的大臣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该如何上前开口。

文帝怔怔的站在小街上,良久才叹了口气:“刚刚那人说的没错,朕救得了老刘头一人,可这全天下这么多百姓,朕又能救得几人?”

傅渝等人急忙躬身:“臣等有罪,臣等惭愧。”

文帝冷冷的看着这些臣工,却懒得再开口训斥他们,他心里太清楚了,这些人在这里直呼有罪,回家之后照样是歌舞升平,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连个插曲都算不上。

忽然感觉到一阵的疲惫,文帝挥挥手:“回宫吧...”

回宫之后,文帝挥挥手驱散了大臣,也没有心思休息,直奔了垂拱殿。

没想到的是,此时垂拱殿竟然亮着火光,文帝走近一瞧,竟是太子尚在看着公文。

见到文帝回来了,夏康兴奋地站起身施了一礼,接着问道:“父皇,今日在市场所见如何?”

文帝看着夏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那个下旨平抑粮价的主意,到底是谁给你出的?”

夏康一愣,想想夏弘说过的话:“大哥,你要想讨得父皇欢心,就一定咬住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犹豫了一下,夏康咬牙说道:“是儿臣想的。”

文帝很是失望,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夏康这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啊。

一个皇子若是性格老实,那倒是好事,可他是太子啊,自己没有主意和远见也就罢了,现在却被人哄骗的团团转,那他将来怎么能当好一国之君?

“朕再问你一次,真的吗?”

“真的,孩儿不敢欺瞒父皇!”

文帝这次真的失望了,无力的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夏康不知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一趟宫城,对自己的态度就这么冷淡了?

可他还是问道:“那个...父皇,平抑粮价的事情怎么样了?”

文帝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深深地疲惫:“你明天上朝就知道了,回去吧。”

“唯”,夏康见文帝不想说,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开,在走出殿门的一刹那,文帝忽然开口:“康儿,朕对你很失望。”

“父皇?”

夏康一晚上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都在想着父皇的那句话。

失望,为什么失望?

平抑粮价的事情,和今天文帝在布政坊遇到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为什么会对自己失望?

仅仅是一个计策的失利,那应该是不至于的,但那又是为了什么?

想着这些,夏康忽然对自己的太子之位开始担心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总是晃过那个胆小怯懦的身影,那个曾经无数次被夏弘欺负的弟弟。

“父皇,不会吧?”

***

“呼~~~~哈~~~~!”

夏耀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站在兄弟船行的码头,惬意的吹着小风,看着往来忙碌的船只:

“没想到来了常安,自己竟然变成了物流大佬了,这要是发展下去,放在前世不得市值几千个亿?”

“大哥,啥是市值?”李知义懵懂的问道,嘴边还残留着午睡后稀疏的口水。

“市值啊,就是...嗯,很值钱的意思”,夏耀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但是有意识的离他远了一点。

“哦哦哦,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李知义憨憨的回答,然后想到了什么:

“对了大哥,你让我派出去蹲在钱庄的人回信了,那些人果然开始在钱庄借钱了。”

“好!”夏耀冷笑一声:“鱼儿开始咬勾了,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开始去存钱吧。”

“好”,李知义答应下来,可是又疑惑的问道:“大哥,你让兄弟们拿着你的钱,去给钱庄干嘛?咱们拿去买船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