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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掌柜的这话,有食客也愤愤说道:

“可不是吗!

这李家真不是玩意,前些年这李家娘子省亲路上被囚山虎抓了上山,他倒好,没几月又续娶了一房,

这也就罢了,可好不容易晋王剿了囚山虎这一伙土匪,能让他家娘子回家,可他是怎么做的?

居然嫌娘子在土匪山寨呆了两年,脏了身子,生生将她赶出了家门!这时人干的事?”

苏离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闻声问道:“这位大哥,我听说晋王不是带着被救下的人去了晋州城吗?”

那食客叹道:“谁说不是呢,可这李家娘子非舍不得他这相公,才留了下来,可谁知道他这相公居然将她赶出家门。

如今,也只能租住在贫民窟,靠给人浆洗衣裳为生,若不是掌柜的好心,时常给找些活计,只怕早已冻饿而死了。”

掌柜的不想惹事:“别说了,都不容易”,说着给那食客使个眼色,提醒他这位女侠可是带着刀子呢。

食客会意,也不多再说,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苏离看他不愿再说,也没再追问什么,只是结过账以后,问了一下掌柜李家娘子住在何处。

“李家娘子住的不远,拐过前面这条街,第一个巷子第三家就是了,姑娘找她何事?”

“哦,有几身衣裳找她洗洗。”

掌柜的心说我信你个鬼,你这拢共就身上这一身衣裳吧?

不过也不愿多惹是非,只是看着苏离的背影,琢磨着这是到底哪来的女子?

苏离根据掌柜指的路,很快就找到李家娘子的院子。

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个低矮的篱笆遮挡的小院,院内有一口古井,然后就是一个孤零零的小房子,门口摆放着灶具和不少破旧的木盆。

“有人吗,李家娘子在家吗?”苏离在门口喊道。

很快里屋走出来一个女子,正是李家娘子,她走到门口,疑惑的看着苏离,问道:“姑娘找我何事?”

“哦,我来找你浆洗衣裳”,苏离大咧咧的说道。

李家娘子看着苏离的打扮,笑道:“姑娘玩笑了,看您这一身打扮肯定不是找我浆洗衣裳的。”

苏离无奈,想到了什么,伸手从腰间抄出了工兵铲,低声说道:“认得这个吗?我是晋王的人”,

说完脸就是一红,瞎说什么呢,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

赶忙改口道:“我是晋王的手下。”

李家娘子认得工兵铲,知道这是晋王手下才有的武器,虽然奇怪晋王殿下手下怎么会有女人,还是赶忙开门:

“原来是恩公殿下的人。快请进!”

苏离一边腹诽‘恩公殿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一边进门。

进到堂屋,李家娘子请她坐下,自己则手忙脚乱的烧水。

“不必忙了,我是有事想要问你”,苏离摆摆手让她坐下。

“嗯...姑娘有什么事?”李家娘子在衣襟上擦擦手,也坐了下来。

“李家娘子,我刚刚在客栈听说了你的事,你怎么不跟夏...晋王去晋州城?”

李家娘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奴本是本县庄户一民家女子,六年前嫁与本县书生李甲,日子本也和睦,

三年前李甲更是中了秀才,奴想着好日子也该来了,可谁知回乡省亲的时候竟被土匪所擒,这一去就是三年,

也怪我,在山上本应誓死不从,可实在舍不下家中三岁的孩儿,才不得不委身于匪,姑娘,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苏离愤愤的说:“这关你什么事?都是那帮子贪官污吏无能,男人无能怎能怪罪于咱们女儿家?”

“多谢姑娘”,李家娘子悠悠的继续说道:

“待的恩公殿下剿灭了土匪,奴知道自己早非贞洁之身,可实在舍不得夫婿和孩子,才留了下来,谁知—”

说着泪水涔涔而下,“谁知李甲在奴刚刚被劫上山没多久,又已再度娶妻,竟是当奴已经死了,更可怜我那孩儿,也不少遭后母虐待,

奴更是一回家就被赶出家门,这些奴都认了,谁叫奴自己不干净呢?

本想一死了之,可奴实在舍不下孩儿,只希望能带着孩儿一起走,可李甲说什么也不肯!”

苏离更是气愤:“那你没有去告官吗?”

李家娘子惨然一笑:“告官?如今李甲在代县已是家大业大,又有秀才功名在身,与县丞更是有些私交,奴怎告的赢?

罢了,奴任命了...”

了解了前因后果,苏离本想一刀去结果了这个李甲,可是想到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给夏曜报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现在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好在李家娘子的事情不是很着急,只能说道:“李家娘子...”

李家娘子苦笑道:“姑娘莫叫我李家娘子了,奴本名唤作苏珊。”

“好,苏珊,如果我有办法将你孩儿找回来,你可愿随我去晋州城?”

苏珊激动的紧紧抓住苏离的手,“姑娘,真的可以吗?”

“当然”,苏离拍着胸脯说道:“我和夏...晋王是朋友,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只是需要你再等一段日子,等我回来就帮你把这事办了。”

说完心下又有点嘀咕,夏曜应该能办这事吧?算了,实在不行自己去一刀宰了那个负心汉,将孩子抢出来就是了。

“那太好了”,苏珊喜极而泣:“奴愿意等!奴等着姑娘回来!”

“嗯”,见事情已经暂时解决,苏离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今晚在你这暂住一宿,不知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姑娘睡里屋就行。”

“不用,我在这堂屋对付一宿就成。”

苏珊最终还是拗不过苏离,让她睡在了堂屋,不过还是把家里最好的被子拿给了她。

睡至中夜,苏离忽然有些尿急,起身找到了院里的旱厕,正准备解决问题的时候,却听到隔壁院子的房子里传来声音:

“老陈,那帮子人啥时候来?”

叫做老陈的声音有些苍老:“别急,呼守单于派来接头的人一会就到,咱们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必能换一笔赏钱。”

“希望如此吧,不过报讯的又不止咱们一伙。”

老陈说道:“哼,他们?他们随商队出关,等找到呼守单于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咱可是早就跟那边有联系,只需要等代县的探子过来,把晋王在雁门督军的消息告诉他,赏钱就少不了咱们的。”

“还是你老陈厉害,这次小弟就跟着喝汤了。”

“那是”,老陈得意洋洋的说,“少爷这次可是派了好几拨人,要不是咱早有关系,这头功能落在咱头上?”

“你说少爷费这么大劲给匈奴传递这消息干嘛?”

“不知道,没事别瞎打听,不过我倒是知道个小道消息。”

“老陈,陈兄,你赶紧说说嘛,我这心让你弄的不上不下的。”

“哼,那可得说好了,回去以后你可得请我去春水楼。”

“好说好说,你快说吧,我快急死了。”

只听老陈得意洋洋的说:“这次的事,听说和朝中五殿下还有点关系,少爷这次恐怕是要借匈奴之手——”

说着手狠狠向下一挥:“做了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