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紧握着拳头,颤颤巍巍的走上前,当她走到皇帝楚琰修跟前时,目光对上楚琰修,她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你,不是我的锦安,”楚琰修看着瘫坐在地的女子沉声说道。
女子惶恐的看着楚琰修,她不知所措的竟然将目光移向了楚连雍,她的目光里露出祈求。
而这一幕恰巧被楚禾捕捉到了,他立即就明白过来,这人是楚连雍调换的,他的眼里顿时闪现出一抹杀意。
“你不是我的锦安,你到底是谁?”楚琰修好像有些慌了神,他伸手用灵力束缚住女子的喉咙,他觉得这个女人能出现在他的眼前,那自己的锦安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快说,你是不是锦安公主,若你不是锦安公主的话,那你又是谁?”反应过来的温贵妃却一反常态的质问道。
“我,我是锦安公主,我是锦安公主,请陛下明鉴,”女子似乎明白了温贵妃的意思,事到如今,她只能承认自己就是锦安公主,将太子弄虚作假的罪名坐实。
“啊,”随着楚琰修的手臂挥动,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立即流出鲜血,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惨叫起来。
看得出,楚琰修刚刚并未手下留情,因为他无比笃定,此人绝对不是他的锦安公主。
“太子,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你还当自己的孤的儿子,就将真正的锦安带来,或者老实交代你今日所图,否则,就休怪孤狠心。”
楚琰修狠狠的丢下一句话,然后气愤的坐回自己的王位上,等待着楚禾的回话。
“父皇,父皇,请父皇息怒,儿臣今日带进宫的的确是皇妹,千真万确,儿臣在一个月前就亲自去太妃陵将皇妹接了回来,并为其恢复容貌。
为的就是今日给父皇一个惊喜,这一个月,皇妹都住在儿臣之前的王府,很多人都知道的,直到今日,儿臣将他接入宫中,安置在储秀宫中。
可不曾想,竟然被有心之人掉了包,将皇妹换成了这个冒牌货,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就让儿臣不得好死啊。”
楚禾说得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并且他敢发誓,这就证明他的话八成是真的。
“混账,没有孤的旨意,你竟敢私自将锦安接出太妃陵,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的这个父皇?”
楚琰修坐在上方怒不可遏的质问楚禾,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身为储君,楚禾此举无异是越俎代庖,罪不可恕。
楚禾面对楚琰修的质问,他并未回答,因为他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他这个太子之位是保不住了。
“那锦安她人呢?”楚琰修见楚禾不回答,他拿起桌上的碗碟就朝楚禾砸了过去。
“儿臣不知,但她一定知道,只要查出是谁将她和锦安置换,就能知道锦安在哪,”楚禾面对楚琰修砸过来的碗碟并未躲闪,于是此时楚禾的脑门被碗碟砸出了一个大包。
楚禾面无表情的起身,然后来到红衣女子的身旁,红衣女子看着如同恶魔一般的楚禾,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说,是谁将你寻来,将你带进宫,将你与锦安置换的?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身后若没有人,你是如何化着与先皇后一样的妆容,还这般的有恃无恐,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如果你不说,本太子有的是方法让你说,来人,拿蜂蜜和蚂蚁来。”
“不,不,不,我说,我说,是,是七皇子,是他带我来的皇宫,至于公主,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求太子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是他们用奴婢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才来了,求太子殿下饶命,饶了奴婢。”
女子因为伤势只能半躺在地,她紧紧的抓着楚禾的衣角,乞求他能饶了自己。
她虽不是扶阳城的人,但是对于皇宫的酷刑,她还是知道一些的,七皇子肯定不会救自己。
现在她只能自救,自己将七皇子说出来,为太子洗脱罪名,她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果然,在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名字时,楚禾的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满脸悲戚的看向楚琰修。
“父皇,您听到了吗?七弟真是好狠的心呐,他竟然想一石三鸟,让父皇您与儿臣离心,让父皇您与锦安生死相隔,让父皇与儿臣都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父皇,儿臣当初将锦安接回,就是想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儿臣从未想过父子离心,兄弟相残,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自始至终都不知道皇兄会向您献这样一份礼物,我更加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子。
皇兄口口声声说将皇妹带了回来,可是皇妹一直声活在太妃陵,而且传闻她的容貌已毁,若皇兄没有您的圣喻,太妃会让皇妹跟他走吗?
按照皇兄的说辞,他已经将皇妹从太妃陵接出已有月余,这么久过去了,太妃陵却还没有人来禀报此事,这又该如何解释?
难不成太妃陵的人都死了?或者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拿到了您的圣旨或者口谕,让他们不必进宫向您禀报?
还有,这个女子口口声声说是受我指使,可是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会不知这个女子没有楚氏血脉,一验便知吗?
我弄个假公主代替真公主,这对我有又什么好处?众所周知,您对先皇后,以及相关的人讳莫如深,儿臣犯得着冒这种险吗?”
楚连雍一连问出几个问题,虽然有些气急败坏,但不难听出其中关键,那就是楚连雍的确没有必要弄个假公主代替真公主。
因为真假公主意味着皇室血脉,只要一验便知,所以楚连雍没有必要多此一举。
楚连雍的话虽有破绽,但并无道理,这让楚禾一下子慌了神,他看着自信满满的楚连雍和冷漠无情的楚琰修,他的心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