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这是去哪呀,父皇召你回来几日了,怎么也不见你去上朝?你既作为皇子,回来后就应该要进宫给太后和母后请安,不然旁人会说你不忠不孝的。”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青色刺绣长袍,腰间挂玉,头戴金冠,满身的富贵难以掩饰,一出口便将不忠不孝的罪名扣在沈寒清头上。
“二皇兄对寒清还真是上心,我昨日才回来,今日是父皇特允我去皇陵祭拜我的母妃,难道二皇兄不记得,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吗?
我沈寒清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这才回来两日,竟然让二皇兄这般的猜疑针对,您是在怕些什么?
您是中宫嫡子,出身高贵,父皇器重,又有皇后为你铺路,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你又何必来找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撒气呢?”
“三弟,你这话说得,我只是关心你,毕竟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同于往日,就算你如今是个残废,但是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圣灵宗宗主的大弟子,还是有些分量的。”
二皇子被沈寒清那云淡风轻的话语弄得有些尴尬,他最恨的就是沈寒清这副自恃清高的模样,似乎他们这些人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明明他才是嫡子,是最尊贵的人,可他却一直被那些高人说自己不如沈寒气清,在他看来,沈寒清就是假清高,他若是真的超凡脱俗,又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五灵国?
“谢二皇兄挂念,既然二皇兄知道如今寒清已是残废,那二皇兄就更应该相信,我对你构不成威胁,所以还请二皇兄让一让,我还有事要办。”
沈寒清说着便想抬脚离开,可二皇子却迟迟不愿让开,二皇子今日来此的目的还未达到,他自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三弟,正巧你今日回来,不如我们兄弟到长临楼坐坐?”二皇子说着,便将目光移向一旁的酒楼。
“谢二皇兄好意,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沈寒清说着便侧身绕过二皇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夜熙洛见状立即跟了上去,当沈寒清的身影消失在二皇子的视线后,夜熙洛才出现在沈寒清的面前。
“大师兄。”
“你,你是师妹?你怎么会在这?”
见到一身男装的夜熙洛,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沈寒清还以为是宗门内哪个弟子叫他呢。
不过见到是夜熙洛的沈寒清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原本寒意四射,生人莫近的三皇子变成看了如微风拂面,温润平和的兄长。
“我刚刚就跟着你了,可是师兄因忧思而将周围的气息都忽略了,这才没有发现熙洛,”夜熙洛略带委屈的看向沈寒清,自己都跟一路了,这人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你这个小机灵鬼,别人不知道,但作为你大师兄,我对你的实力还是清楚的,你若不想让人发现你的存在,恐怕就是师父也捕捉不到你的气息。
你居然还拿你师兄我打趣,真是胆子肥了,不过你这身男装,倒是颇有几分你二师兄的影子,但你比他沉稳内敛多了。”
“师兄这是夸我吗?我觉着二师兄也挺沉稳的,就是有些贪吃和贪玩,不过那也是你和师父惯出来的,这也赖你不是。”
夜熙洛冲沈寒清浅浅一笑,脚步轻快的在沈寒清身边移动,与传闻中冷酷俊逸的千绝公子毫不相干。
很快,夜熙洛便随着沈寒清来到了他的府邸,寒王府内,假山林立,亭楼水榭样样都展示着府邸主人的尊贵,但府内却只有寥寥几人伺候,不知道还以为寒王府的寒是寒酸的寒。
“师兄,你这府邸也太冷清了,算上门口看门的,再加上两个厨子,你这府内怕是没有十个人,这与你亲王身份不符呀?”
夜熙洛看着冷清的院落,忍不住调侃一句,她并不是不知道沈寒清喜清净,凡事喜欢亲力亲为,且长期不在府邸,要多多的仆从并无作用,还会给别人安插探子的机会。
只是她从见到沈寒清起,就觉得沈寒清满脸的忧思,心绪不宁,所以才想借此逗一逗沈寒清。
“你呀,别闹了,你还是先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吧?你之前是不是去了千巫绝岭?”
沈寒清一边给夜熙洛泡茶,一边用若有若无的目光打量着她。
“我出来历练,恰巧到这里而已,至于千巫绝岭,我有没有去,师兄不妨猜上一猜?”
“人人都在传,凡界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天才,契神龙,破古阵,引天地异象,一掌便将仙界之人重伤在地,实乃少年天才,故称其为千绝公子。
又闻此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在拯救凡界众人后隐于山谷之中,其心境天赋绝非常人可比,你猜当我听到这些描述后,我脑海中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沈寒清将泡好的茶递给夜熙洛,然后双眼含笑的看着夜熙洛,他那疯狂上扬的嘴角让夜熙洛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看现在的沈寒清笑而不语,仿佛对这件事非常满意,甚至是颇为骄傲,但夜熙洛知道,这是他在诈她。
“是呀,这人可真是了不得,年纪轻轻就有这番作为,真是让我自叹不如啊,同样是少年,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夜熙洛抬起茶杯,笑意盈盈的说着,眼中流露出一阵羡慕之色,又有几分羞愧之色,神情拿捏得甚是完美。
“的确让人自叹不如,尤其是说谎的功夫更是从善如流,让人真假难辨,短短半年时间,就已经无师自通,学得有模有样,倒是颇有天分。”
沈寒清说着,抬起茶杯浅尝了一口,随后带着的笑意的脸就沉了下来。
夜熙洛见沈寒清面露寒意,立即收敛了神情,起身抱拳,对沈寒清躬身道,“熙洛知错,请大师兄责罚。”
“把手伸出来,”沈寒清冷声道。
夜熙洛并未犹豫,起身将双手递到沈寒清身前,沈寒清也并非是口头恐吓,而是直接拿出戒尺,轻重适中的打在夜熙洛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