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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一世浮城 > 第782章 含血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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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宅的殷魂不散自相残杀了数十局,胜负已定,不难猜测。

他二人中连邹荣光牵头叫的都是殷姑,但败下阵来的却也正是她。

一招致命,迷阵幻退,清醒过来的殷翠竹抱紧怀中奄奄一息的妻子痛不欲生。

旋风使然,黑纱缥缈,邸盟瞥见一滩血迹中的他,好像见过?

殷翠竹撕裂心肺,一声声嚎啕,众人如令而去。

警员来报,蛮匪撤退。邸盟环顾海宅,一脸吃紧:“你们几个,拎着伤损的匪类关进牢去,看紧点。再留两人清理整顿,其他人跟我走。”

“刘浩华休要造谣生事,口说无凭,你可有实证?”展长松喝止。

“嘿嘿展大警官您要的实据全在我这。”刘浩华拍了胸脯,“就凭他窦浪其貌不扬、言语粗俗,要是没有武乐书从中作祟他怎么能当上穆宅新姑爷?再看他俩这些日子半推半就那个样,他窦浪在城中的名声不就这么立起来了?”

刘浩华竖起大拇指,窦浪却打去:“我没闲工夫听你废话,你快点招,今日要对付武师父的到底是什么人?”刘浩华若与当年伪军藕断丝连,今日再来个全军出洞那可就……

“这个您可问不着我呀,瞧您新姑爷屁股都没等坐热乎穆宅呢,就在全城布控武馆,幕后操盘,啧啧啧,你还敢说你没什么痴心妄想的勾当?”

这一句众人多半有信的,这么大的手笔不先抓住穆家来撑腰窦浪可成不了,但事成了接下来又有什么新勾结,谁都不好说啊!

众人交头接耳,邸盟到:“呦展大警官,就一个人,还没拿下呢?”

“哎呦这不是邸大警官吗?”刘浩华自以为占据主导,“您这一来嘿呦我想起来了,那谣言里说您要把我怎么着来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怎么,我这才刚一出来,您就又急着拿下?看来是真有其事啊!”

就这一句,展长松懂了,“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信口开河啊你。给我抓了。塞上他嘴巴。”

警员左右开攻,刘浩华挣扎,大喊:“展大警官秉公执法名震洛邑,难道也要和这个姓邸的痞子同流合污?”

邸盟的出身几乎人尽皆知,但这种当面的讥讽还是第一回,竟又喷了展长松满脸吐沫星子,他怒了:“闭嘴。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当得了洛阳城的巡官?邸盟做没做过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众位,今日我敢指着我头上乌纱跟大家伙保证……”

行了。这种话适合邸盟自己来。他拍住展长松,挖了眼刘浩华,“你以为自己干过什么呀,还值当我来个死不见尸的,也配?”

“带走。”展长松喝令。

刘浩华疯了,“放开我。你们这些戴官帽的最会邪门歪道。穿身制服跟谁都敢玩道貌盎然?”他心里恨呢,“要不是当年你们出尔反尔,就是你们,我早都,松手,松开我……”

“叫这么半天劲,就一个疯子,谁会当真?”邸盟逗趣,展长松只如听训,狠狠瞪他。

窦浪不屑刘浩华的失意,你想要的荣华富贵?那是拿山上所有兄弟们的命换的,你还怨气冲天?罢了,多说无益。向北,武师父肯定出事了。

刘浩华挣拧在警员间连滚带踹,看清窦浪要走?他扑棱脑袋躲开堵口的抹布,嗷嗷喊:“窦浪——还有你,又想逃。你让武乐书暗地来杀我!今天败露,他就必须死。”

所有人愣住,杜七衡脱口而出:“你消失这么久,是武乐书动了手?”

刘浩华蹿出来,笑声魔魅,“就是他!想不到吧?”

两巡官看向窦浪,他转身正言:“我没让。你说的也没谁看到。但你要杀武师父已是人尽皆知。你最好自己说,对付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我呸。”刘浩华上前怼脸,“看到没?就是他。就这样。我能有命活,那是天意。今天他必死,也是天意。哈哈哈……”他一手指着自己的脖颈,又八字挣开却没敢捏住窦浪,众人这才看出他颈项?不太正常,难道……

邸盟一下好紧张,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是说武乐书今日?这可比他料想的大事大太多,像山一样压过来,“你快说他在哪?城北对吗?就北边……”

展长松拽住他,“你冷静点。这会急什么?”又切齿:“刘浩华,你最好现在就说,否则我有一千种办法撬开你的嘴。”

“哈哈那我就说一千遍,”刘浩华大喊:“是武乐书要杀我。今日命丧是他咎由自取。”

众人还急,只杜七衡觉得有趣,又瞧清北边来人是——严乃能。他带队慢慢走到这里,原本以为要防住的只齐参的人,没想到刚进城没多远就听到?他下马奔来,“是说武大总管吗?他怎么样?”

窦浪更急,“武师父不是跟你在一块吗?你们不是去茶园,然后就,到底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刘浩华鬼笑,“看着没?人没了。这就没了。哈哈哈……”

严乃能呛泪,“刚你说武大总管要杀你,哼,你哪里配死在他手上?来人。下马。让他们看看。”

长工得令,扔下裹尸布,严乃能一手扯去,一个莽兽的尸骸赫然立目,众人惊骇。

“这就是武大总管在茶园救下我几人之时斩杀的城外恶者,今日我等有目共睹,是非忠义留给众位父老辨明。”严乃能抱拳四方,众人钦佩有余。

窦浪跪了,这哪里是什么人啊。

邸盟也围着尸身细细查看,展长松问:“他人呢?怎没一起回城?”

严乃能摇头,那个场景挥之不去。

窦浪问:“难道?是邹盘之?”严乃能摇头,没见到他人。

邸盟细数每一道刀痕,这是拼了命啊,“来人。带回去。”

“不行。”严乃能制止,“邸大警官,武大总管没回来就没人报案,这尸身?归我。”

邸盟蹿起不干,展长松拽住他,任着严乃能离去,扫一眼安喜门,冲他摇了摇头。

刘浩华还笑不完,咱五爷真够意思,大手笔呀,“就这一个还争起来了,北边多的是。你们谁敢去呀?”

他这副谗佞,美成这样,窦浪疯了似的抓过他脖颈,“快说,他在哪?”

刘浩华贴脸耳语:“还记得山头被剿那日,咱是从哪一刻败下阵来的吗?”

窦浪恍惚,瞳孔震颤,“酒池。是酒,费家酒窖。”窦浪风一样冲出去。

邸盟好像也听清,“费?费胜全今儿……”他也跟上,展长松扯他肩头,“回来。”

制服撕裂,邸盟愣住,看着窦浪的背影他忽地想到,四爷与五爷好像暗藏什么矛盾或隐情,哦对,五蝶心呢?他凌空调头,疯了似的奔向城内。

展长松摆手疾呼:“跟上。快。带走。让他闭嘴。”

众人散开,他又瞟一眼安喜门,一墙之隔,只求安妥,去不得。回头瞧见邸盟好像转去五宅,他是想到什么了?

邸盟就是不放心,她该是在这的吧,回禀、藏身或是什么,我要看看。

展长松押解刘浩华关进大牢,他还美的疯癫颠。

你以为我是挽救温家名声?呵呵。你以为我是揭穿窦浪?不止。你以为我是要看武乐书人头落地?那可得等。不过重要的是警察所里咱也有五爷的人接应,我怕什么?哼哼。

却不想,牢门一开,展长松直接嚷的是:“何颂扬,出来招呼他。”

刘浩华蒙了,计划里没这步吧,早没这人了啊。

何颂扬应声而来,四目相对,他笑了,“展头儿,容我抓几只老鼠过来。”

“我要问的话就说一遍,你快点。”展长松吩咐。

刘浩华发出杀猪声,狱警接过他三下五除二就绑上刑架,好戏开场……

邸盟扑了空,踱回警察所,怎么会没有,他心好乱,却凌空跌落一团,正掉在穆宅后门,展长松办公室的窗户下,这是?

五蝶心!邸盟扑来,紧盯着她。

小小的一团,和上次一点不一样,白白的软绵绵,还?红晕了瓣羽,像绽开的花儿,也像折翼的鸟儿,走投无路偏闯进谁心里。

“你怎么了?怎么又掉下来?刚哪儿去了?谁伤的你?谁能伤了你呀?也,也是城外莽兽?就他们,到底是谁?”邸盟语无伦次。

心儿只认,我还没死,那我就要看一眼夫君,城里乱了,他好像去了哪?

一耸肩膀,打出胳膊肘,心儿留给他一个恶狠狠的眼神,敢说出一个字,我要你的命。

邸盟倒地上瞧着心儿在眼前不见,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梦魇了。

展长松出门寻他的时候,邸盟在拖地,警察所大门口被清洗的溜干净。

“你干什么?我给你这么大气受了吗?”展长松吼他。

邸盟回嘴,没太心虚,“你以为呢?一地血迹,我勤快点咋啦?”

“少打岔,你跑去五宅干嘛?”

“我?”邸盟支吾,“就,就是,哎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海宅能出这样的乱子,穆宅也被拉下阵来,都跟五宅走的最近,我就想去看看,谁知道……”

“你是担心五宅也?那它怎么样?”展长松急忙问。

“哎呀我不是说那个,我是觉得我是说,哎呀说不上。”

四目相对,展长松好像也懂了,“难道你是怀疑……”

哐当!穆宅后门开了,心儿走出来,花枝招展,“两位巡官都在呀,那可正好。听人说北边乱了好一阵了,可真是我的夫君?”

邸盟突兀两个死鱼眼睛,本还惊讶你大变活人啊你就这么一会就,一听到心儿的急切,他狠狠翻腾眼珠,瞅那个莽兽尸身的惨相,窦浪此行?大抵和武乐书一样,有去无回。

展长松一愣,正好想到这,见礼宽慰:“穆大小姐切勿焦急,您家姑爷是向北去寻武大总管,怕是他们事前有约,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他二人不久便会一同归来。”

心儿愣神着,虽神颜调和气色红润,但她真的怕,此一别,难再见,要我怎能不同去?

邸盟盯着她,这个动向他好像瞧的一清二楚,摔了拖把挡住路,“一个妇道人家急有什么用?还不回去安分?”

心儿瞪他,没带怕的。展长松还啧,左右为难。哪知人两个,一个摔门回了穆宅,一个抬脚进了警察所,就剩他一人,捡起拖布杆,我有这么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