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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一世浮城 > 第755章 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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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六

温家的变故不胫而走,把洛阳城炸开了花。

《穆氏航港》

连小武大清早安抚好老爷都是以一骑绝尘的速度奔来,居然是温格调!不用想,温家夹在五爷和几位爷之间终成了炮灰。

可到底是谁干的?

偏又赶上明日回航,井泉!看你的了。

倪坚、田亭风来迎,小武吩咐:“接航准备,按部就班。”

田亭风犯疑:“按……不是,小武哥,每次接你回来那阵仗,可今儿,能行吗?若不然,咱收敛些?”

小武跳下马,还笑得出来。

田亭风急的都有点蒙了,又瞅瞅小武哥身后的一路尘埃还扑腾在路边没落定呢,“那哥你这么急着赶来……”

倪坚明了,拍了田亭风肩头,“小武哥来的这样急,航港会有所防备也就谁都猜到了。”

田亭风扫扫小胸脯,喘过一口大气:“嘿呀,我还以为是把小武哥吓成这样的呢。”又问:“哎哥,那只一切照旧吗?全城可都盼着阿泉呢!”

跟着哥笑一笑,他立马不怕事大。

小武也嘀咕:“全城可都盼着阿泉呢!”

头一回凯旋,要多喜庆就有多喜庆才痛快。

可如今?小武一伸胳膊,揽了两兄弟一边一个:“沿途接应的道上兄弟,回信怎么说?”

倪坚答:“家家都飞回信鸽,一波接一波备下阵仗。”

田亭风插嘴:“更有那讲义气的,听说是小武哥亲自托付,那沿途都守候一旬多了。”

倪坚也说:“对。两岸都能确保平安,没谁能挨近岸边,可水面上的风浪就要靠阿泉自己了。”

小武点头心喜又吩咐:“明面上的热闹一切照旧,老百姓等着瞧的咱都安排上。”

小哥俩一听都挺美。

“可若真的把谁的枪口引到这来,那背后的苦头可就要咱哥几个担了!”

小哥俩听来又笑,小武也一扯嘴角,两手一齐拍了两边肩头,几人就大步流星动起来。

是啊,出航那么大的突袭,那回航呢,谁会放过这么明晃晃的热闹,想玩引蛇出洞?还是想坐山观虎斗?请便。

小武干脆坐等瓮中,只盼你一动再动。

《耀古轩》

邹荣光怕的摔下被窝,什么!他端了温宅!只一天一夜!

邹文欣进前伺候,他嘶喊:“快。叫山上的人都停了。”相较挖掘儿子头颅、探寻五爷老巢,此时保命才更重要,别去惹他。

不对呀,邹荣光更慌了。

我往返城外这么多天了,他没动我。为何奔温宅下手?不对不对,该是哪里他肯定下刀了,这个小老儿他就是忍我不得才对。

“城里也都搜查一遍。任何蛛丝马迹不得放过。”

邹文欣刚要跑去,邹荣光叫停:“慢。先去问问殷姑。那毒?该到时候了吧。”

想到一举铲除妞儿的痛快,邹荣光狞笑,按压床榻站起身,谁说我怕你,等着瞧。

《凯旋堂》

费润乐得猴耍,嘴巴就没闭上过:“……瞧着没?这就是干爹的手笔!他老人家小手一抬一落,就为我打消了所有顾虑,啊?哈哈我看他温顾醇还冲我抖擞什么,用他屁哄谁呀,非拉我垫背,哼活该,早晚得死货。”

一呛鼻子甩了狠劲出去,费润又笑得前仰后合。

“哎呦呦这温家对我的威胁,他说没就没了,啊?哈哈哈干爹果真还是最疼我!这回就算温宅天塌下来也得那个温三通顶着,没我啥事喽,嘿嘿嘿。”

可想到立功,费润又嘀咕:“哎你说这温三通得长什么样啊咋三头六臂的能耐?就他一人,干灭温宅,到底咋成事的呀?”

鲁语故杵那看戏,又白了一眼:“温三通能长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啊。”

可一人成事?鲁语故摇了摇头,就费宅?他都不行。

才想到这又听到费润桀桀鬼笑了,一抬眼,原来是费清屁滚尿流跑去找亲爹疼啊,哼。

费润屁颠回来:“看着没?他跑去有用是咋的呀?就他爹那样,估计都吓拉了,还能顾得上他呀?哈哈哈。我跟你说今儿我就是心情好,要不然啊还真得学学他温顾醇,我也跑这个爹房门前一站,我跺一跺脚都得吓得他爷俩抖上三抖,啊?哈哈哈。”

鲁语故虽又白他一眼,但也心里挺美,费胜全会怕成什么样,倒也不难想。

《品誉阁》

门一开,费胜全就摆手叫牛兆喜先下去吧。

费胜全先前吩咐的是呀,“城里能悄无声息出这么大的事,那他下一步非要斩草除根的肯定就是温家城外的人,快叫咱山上的人都撤下来,躲远点,城北必有大乱。”

牛兆喜得令退下,又向少爷行了礼。

费清呵地一笑,能见到爹,心里的担忧都隐了,“爹!”

费胜全也是笑,招手哄着:“清儿,来,吃饭了。”

可谁心中能不乱呢?

连傅云空都想到了岸宅的覆灭,当年五爷是不是也这么痛快,哼。

但这一回他没再问三爷什么。

小魔过来讨饭又吵着出去,他只笑着摸头:“今天不行,等一等,啊!”

《德荣堂》

邹盘之心里也委屈得很,干爹这什么意思啊,明摆着那费润都被温家拉下战场来了,他偏来一刀,害我白忙一场。

保了老四,就得我下场拼命,是吧?

这气还真就不打一处来,安珑跑来只点了一下头,邹盘之蹿下主位问:“真的是杀了一个温顾醇?我天呢……”

邹盘之满腹牢骚:“王者搏命怎么可能眨眼之间就见生死?”

安珑大喘一口气,近前拍住他小声点,低语答:“不得而知,再罗一涟就什么都不说。”

邹盘之倒一笑轻狂:“哈哈哈如此看,该是干爹发话!这个温三通还真是会赶时候,我哄了这么久海株昆都一毛不拔,他一出场就样样宝贝都包教包会,哼哼。”

“神化自不必说了,巡官都没见着尸身。而他温三通能一招毙命,靠的还得是海师父说的斗破。好想亲眼见识一番,怎么就……”

守着海宅只能打探点消息,馋死邹盘之算了。

斗破——海宅七毒之一。

堪比运动员禁用的兴奋剂。

混合类型,武力狂飙,气拔山河,不在话下。

但强劲副作用太伤身,反噬致命,一般人无福消受。

“算了。”邹盘之一叹,下令:“安珑,走。去城北,帮着章简数数火车皮。”

“少爷?不知主人用意,各家?没有敢动的。”安珑拦他一把。

邹盘之奸笑:“所以章简才必须为我所用。”

杜宅下厢

杜七衡守在卧房,发癫好几个回合了:“怎么可以?他温格调就该是死在我手里才对的,这个温顾醇?到底是被谁弄疯了?胡乱砍人?”

杜恩怀归置好洗漱物件,端起药案,一瞧杜七衡还是咒天骂地的样停不下来,又摸了下药碗,既是凉了,就放下案子等一等。

“难道还要我去杀一个疯子?啊?这能算给我爹报仇了吗?我天呢!”杜七衡气得赖叽:“温家到底被谁当枪使了呀?给我出来你。”

突然他又一个激灵回身甩手:“难道真有人跟我玩借刀杀人?温家只是棋子?他还想一箭双雕?恩怀,你快来,不,你快出去。走一走,听一听。看这话锋有没有说是咱杜家坑害了温宅的?快。”

杜恩怀得令跑去。

杜七衡还碎叨:“这个锅我可不背。”

正巧杜茂名端着药案进门:“哎呦衡儿这么早就这么急,忙着什么事呢,咱可不怕,什么咱都不背……”

杜七衡瞧他一眼都没,直接躺床上望天。

心里却知道,这个杜老板不来这一趟,是不是真的怕自己哪天步了温格调的后尘,哼哼,他是被亲儿子杀的,而我?奴才一个,等着要做的是怎么反了天。

屋子里只剩一声声牢骚,透着虚哄的劲。

“来来来衡儿快起来,趁热乎把药汤喝了。衡儿啊,瞧你这凉被多薄,都透着亮呢,就差露窟窿了。要不爹爹就说呢,赶紧把屋换了吧,搬去楚萍院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