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郊区。
子夜时分,天气凉爽。
新月园区的大门紧闭着、
两名腰上别着手枪的守卫一左一右的坐在门内。
园区内一片寂静,只有远处几盏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虫鸣,或者老鼠爬过墙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忽然,其中一名守卫的耳朵微微一动,他瞪大了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一番。
“你听到什么了?”另一名守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道。
竖耳倾听的守卫微微摇头:“是老鼠,好像......是在咬什么东西......”
两人也没当回事,继续呆坐等待天明。
但就在这时,一道冷光划破夜色,快得令人难以反应。
其中一名守卫的眼角捕捉到了一抹银光,他猛地转过头去,却只见一把小巧的飞刀已精准无误地插入了他同伴的咽喉。
那守卫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来得及看到同伴颈部鲜血如注,缓缓倒下。
他刚想大喊示警,却感到一股寒意从前方袭来。
示警的声音还在喉咙,喉咙处已然插上了一把飞刀。
他的眼中满是不甘和恐惧,连敌人在哪儿都没看到便饮恨西北。
两秒钟后,唐宋元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处。
他冷哼一声,接着轻轻一跃便跳过了两米多高的铁质大门,再一个闪身,融入到园区的阴影当中。
正对着大门方向的街口拐角处,张令伟火速带着几名情报人员用沙袋搭建临时掩体,掩体的中央竖起了一挺重机枪。
沙袋上,还搁着几具火箭筒,
但凡有任何人从大门处冲出,必会遭到饱和般的火力打击。
后门处同样如此。
新月园区的围墙又高又结实,今夜却将成为暗影成员的牢笼。
唐宋元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穿梭在园区内。
他的透视视野让他视黑夜如无物,整个园区内所有人的动向都被他清晰掌控。
他的身法灵动,每一步都轻盈而稳定,犹如在夜色中跳舞的幽灵。
新月园区的暗影组织成员们大多已经陷入沉睡,只有少数几人在结伴巡逻。
嗖嗖嗖!!!
唐宋元提前找好位置埋伏,一出手便是三把飞刀甩出。
锋利的飞刀划破夜色,直取其中三名巡逻队员的咽喉,
同时唐宋元的身形扑出,如同猎豹般扑向剩余的巡逻队员。
唐宋元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他几乎在飞刀出手的同时,便已经欺身到了巡逻队员的面前。
“嘭!”
唐宋元一拳砸在了一名巡逻队员的太阳穴上,后者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唐宋元没有停留,他身形一转,便又冲向了下一个目标。
噗噗噗~!
三把飞刀精致的命中其中三名队员的咽喉,
飞刀的动能奇大无比,插入咽喉直至没柄,三名队员闷哼一声,捂着喉咙软到在地,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最后剩余的两人典型的脑子和身体快不过眼睛。
刚刚看到唐宋元的身影出现,眨眼间杀掉了四人,刚准备抬枪射击,已被唐宋元欺到身前。
他们的脑袋被唐宋元如同小鸡一般一左一右的抓住,然后便不由自主的朝着彼此撞去。
嘭的一声闷响,两人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一起,鲜血和脑浆飞溅而出,瞬间便失去了生命迹象。
唐宋元冷漠地松开手,任由两具尸体倒地。
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在暗影组织对大夏佣兵团战士阴谋投毒之后,所有的暗影成员,在他的眼中便不再有无辜。
况且他们杀人放火,绑架勒索无恶不作,杀了也就杀了。
随着唐宋元的不断移动,新月园区开始朝着人间炼狱转变,
唐宋元的杀戮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交响乐。
快速、高效的收割着暗影成员的生命。
暗影成员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唐宋元非人般的超强体质面前,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更何况有很多人是在熟睡当中,就被一刀割破喉咙,或者被他暴力的拧断了脑袋。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唐宋元的身形如鬼魅般在园区内穿梭,或飞刀不断飞舞,或重拳出击,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条生命。
“噗!”
又一名暗影成员倒在了唐宋元的脚下,他的咽喉处插着一把飞刀,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
......
陈飞扬今晚没有喝酒。
刚和黑豹小组的队员一起完成了夜间体能训练。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行八人涌入地下二层的浴室洗澡。
迪拜水比油贵,但训练量大的行动组,还是能每天享用淋浴冲澡的。
大家都是男人,也没必要避讳什么。
全都脱得赤条条的,享受着难得的放松时刻。
“真不知道戒严到什么时候,”谭良才骂骂咧咧的抱怨道:
“我这长枪都好几个月没擦了,再不好好打磨打磨,说不定哪天生锈了咋整?”
另一名队员起哄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基地里连个娘们儿都没有,我现在看正平这白白嫩嫩的躯体,都想丢块肥皂给他试试......”
“滚啦!”陈飞扬笑骂道:“老子可不好这一口!”
接着他又问道:“话说,为什么要戒严呢?”
“我们前几天不是才出去执行任务了吗?”
“谁知道呢?”谭良才轻哼了一声,表情极度不满的说道:“现在出任务都比以前严格得多,”
“讲求快速高效,绝对不能拖泥带水!”
“以前还能抽空打打野之类的......”
陈飞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突兀的问道:
“几点了?”
谭良才怔了一下,随即不确定的说道:“十一二点吧,麻蛋,快点洗完早点回去睡觉!”
他没注意到,当陈飞扬听到十一二点的时候,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就在谭良才准备拿毛巾擦拭身体时,陈飞扬突然抬手,快速在他脖子上抹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