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
听到武松的话,孔明,孔亮两兄弟顿时来了精神,四只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武松。
没有办法,只要是向往江湖的少年,没有那个能不对梁山泊感兴趣的。
别看孔明,孔亮在庄子里,谈到梁山好汉便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其实这些不过是做给那些庄客看的。
两兄弟实则对梁山泊充满了好奇,在听到武松刚刚下了梁山,两人怎能不兴奋。
“兄弟也是梁山贼……中人?”
不同于孔家两兄弟的兴奋,宋江闻听武松的话,却是面色一沉,一张黑脸上原本的热情荡然无存。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宋江看着武松问道。
武松此时酒性上涌,倒也未发觉宋江的异样,闻言只是笑了笑,道。
“公明哥哥误会了,小弟并非梁山好汉。小弟不过是机缘巧合下,与梁山寨主张枫哥哥相识罢了。”
“呼……”
听了武松的答话,宋江长长出了口气。
说实话,宋江与梁山泊素不相识,更不要说有何矛盾了。只不过不知为何,宋江打心底里,便不喜欢梁山泊,总感觉梁山泊,‘玉饕餮’张枫与自己犯冲。
其实,这次宋江之所以如此快的便离开了沧州,也与梁山泊张枫有一定的关系。
原本按照宋江的打算,这次前往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庄上避难,至少也要住上一年半载的,等山东这边,自己那事平息了,再赶回山东,慢慢想办法。
不想,这次自己与兄弟宋清赶到沧州,柴进庄上,却与自己所想大相径庭。原本依照自己设想,以自己‘及时雨’的大名,到了柴进府上,柴进定要扫榻相迎,用心款待。
也确实如宋江所料,柴进见了自己果然客气的不得了。不过宋江是什么人,焉能看不出,柴进这种客气,不过是表面上的人情往来。实则柴进似乎并没有多看重自己,这叫宋江不禁有些郁闷。
果然,自己在柴进庄上住了几日,柴进便借口下乡收租,不再露面,只是派了个主管来敷衍,这叫宋江很是不爽。
住了些时日,宋江才在庄客口中探听出来,原来在他之前两月,梁山寨主张枫,也曾拜访过柴进。
这时,宋江才搞明白柴进对自己不甚热情的原因。确实,与张枫这天下第一寨的寨主相比,自己这个郓城‘及时雨’,实在算不得什么。
正是柴进的敷衍,使得原本打算在他庄上长住的宋江,在得了孔太公的邀请,便匆匆离了沧州,不顾危险的来了白虎山。
只是宋江也没想到,这白虎山上,自己那两个原本‘高富迷’的徒弟。如今似乎换了一副模样,虽然对自己依旧言听计从,不过言语间,却对那些梁山泊贼寇,满是推崇。
这叫原本便对梁山泊心有不快的宋江,心中更是堵得慌。
“二哥竟然认识‘玉饕餮’张枫,二哥快与我们兄弟说说!不瞒二哥,小弟两个也曾无知狂妄,前往梁山泊挑衅。幸得那张枫哥哥仁义,见我二人年少轻狂,不予计较,我兄弟两个才能逃过一劫。”
听闻武松竟然与张枫相熟,孔明急忙出声问道。
孔亮同哥哥一样,目光炯炯的盯着武松。
他二人上次犯二,想要去梁山,称称梁山好汉的分量。被张枫一通教训放了后,这二人便对张枫有了兴趣,没事便爱打听梁山泊的消息,此刻听到武松竟然刚从梁山泊下来,哪里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
“呵呵,要说张枫哥哥端的仁义,…………”
武松见两兄弟如此,也不见怪。正好他心中对张枫。对梁山好汉也是满怀敬意。当场也不客气,对着孔家兄弟说起了梁山泊的诸般好处。
那孔明,孔亮两兄弟,本就对梁山满是好奇,此时听到武松口中讲出的许多隐秘之事,自是大惊小怪,时不时捧上两句,三人顿时在酒桌上,说了个热闹。
不过这却惹得一旁的宋江有些不痛快了,他原本便对梁山泊,对张枫毫无好感,此刻又听到武松与自己的两个徒弟说的热闹,脸色难免越来越难看。
最后便连孔太公都忍不住了,插嘴问了声。
“老朽听闻,梁山好汉从不祸害周遭百姓,不知是否为真?”
武松笑着点了点头,道。
“太公所言不差。不瞒太公说,小子初到梁山时,看着那山下进出不绝的百姓,那种热闹,便是一些大型市镇也有所不济。”
“嗯!……”
孔太公闻言,点了点头,他虽然也听过两个儿子说过类似的话,不过他却始终不肯相信。他活了偌大年纪,何曾见过不害百姓,反而善待百姓的山贼。
不过一个人如此说,两个人如此说……,待到十个人,百个人都如此说,便不由的孔太公不信了。
“这梁山泊……真义士也!”
等听到孔太公这个从未见过梁山泊的迟暮老者,都开始夸奖梁山泊了,宋江知道不能再由他们说下去了,急忙寻了个由头,开口道。
“今日能与二郎相遇,实属天幸!小可做主,还请二郎在此多叙几日。”
“对,对……”
听到宋江的话,孔家兄弟两个的脑袋也是一通狂点。他们在庄子里,被老爹管着,根本便不叫他们兄弟出庄惹事。而师父宋江那点江湖经历,兄弟两个也早已听烦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武艺高强,江湖知识还丰富的武松,孔明,孔亮自是不愿意轻易放过。
不过武松听罢,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小弟多谢公明哥哥,太公,两位贤弟的美意!不过如今已至仲冬,眼看便要冬至,小弟还要赶回家与家人团聚,望诸位见谅。”
孔家父子听罢,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也不好再强留武松在此。
只是宋江听了武松的话,却眼前一亮,急忙说道。
“也好。我不瞒你说,我家近日有书来,说道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他知道我杀了阎婆昔,每每寄书来与我,千万教我去寨里住几时。此间离清风寨不远,我这两日正待要起身,因见天气阴晴不定,未曾启程。今日正好碰到兄弟,不若这样,二郎再住两日,与我一同启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