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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晴出去了,潘月曦依旧看着门外,似乎她的目光想直接跟随吴晴出去。“怎么,你不走了?”直到吴晴进了电梯,姜水清才开了句玩笑。

“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她就是俺家豚豚,你不是干爸吗,你把孩子给忘记了?”潘月曦极其认真地说。

“你说她是豚豚?我怎么没看出来。跟你长得有点儿像,就说是豚豚,你有什么证据?”姜水清知道仅凭看着像是豚豚人家不会承认是豚豚的,潘月曦必须拿出最有说服力的证据才行。

“我养的孩子我还能不知道。再说,人都是有灵性的,仅靠第六感觉就能知道。不是说血缘关系,你以为是在开玩笑的吗?细胞和电磁场会相互沟通的。我一看到这闺女就知道她就是俺家豚豚。”潘月曦动了感情,眼睛里已经噙着泪花。

“光靠这些也不行,豚豚小时候身上有没有什么记号,胎记呀,伤疤呀,或者说哪个小拇指头长一点,哪个指头短一点?”姜水清在提醒潘月曦,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这个嘛,我想想看。豚豚她小时候有点淘气,喜欢爬高上低的。两岁的时候,有一次我正在做饭,刚把锅端下来,放在地上,她摔倒了,一屁股坐在锅里了,后来我领着她去了医院。啊,对了,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一次,你还去医院看了我们呢。”

“你这不是在想豚豚,是想豚豚她爹的吧?”姜水清急忙插了一句,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们三口人那个亲密呀,叫他永世都不会忘记当时的情景。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那个鬼东西,我吃饱了挣的,还去想他?”说到龚正,她的前夫,潘月曦还真是恨之入骨。

“后来呢,豚豚落下伤疤了吗?”姜水清知道自己说的话话毫无意义,赶紧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

“可不是吗,腰里落下了伤疤。但是我还想着俺家豚豚将来长大了怎么办呀,要是嫁人人家还会嫌弃呢。结果,后来我发现伤疤越来越小,要不是知道根本就看不出来。”

“那怎么办?明天她来了,你打算让她脱了衣服看看?”

“不知道。但是我想首先跟她好好聊聊,等确定她的身世以后,这是最后一步。要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肯定也会很苦恼的。也不知道到底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给她带来精神上的伤害。她离开的时候毕竟才三岁多,记忆力几乎是零。姜队长,你说呢,我这心里好乱呀!”

“好了,走吧,我陪你回酒店去。这是一件好事儿,应该高兴才对。就算是不是,我看这闺女也不错,将来叫她进来酒店当个前台什么的,你也可以过来认个干闺女!”说着,姜水清拉潘月曦起来,正好被进来的齐娜看到,她装作要退回去的样子,可是姜水清看到了她目光中的惊讶。“姜总,该下班了,你不回家吃饭吗?”

“回去,我要先把潘总送回去,她觉得身体不舒服!”姜水清立马找了理由说。

“这样吧,我去送潘总,你早点回家吧!”说着,齐娜就要过来搀扶潘月曦。

“齐经理,算了吧,我可不敢劳动你的大驾,还是让水清送我一下,还有些事情需要进一步谈谈呢!”潘月曦不叫姜队长,直接叫水清,并且还是很亲密的口吻,让齐娜心里更是生气。可是她没办法,明面上潘月曦是青水集团的总经理,在社会上算是一个人物,她齐娜算个什么呀,尽管她住在姜水清家里,可是那只是背地里的关系,再说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所以她也只有让开路,看着他们进了电梯。

由于这种嫉妒,齐娜在回家之前,还是打了个电话。

姜水清把潘月曦送回酒店,潘月曦坚持说,“早点回家去吧,大家面试了一天,都累了,我也好清静一会儿!”

看潘月曦态度很坚决,姜水清无语,只有说,“记着下楼去吃饭!”

“知道,放心吧!这点事儿,我还能不吃饭吗?”说着,潘月曦还故意从脸上挤出一点儿笑容,她不想让姜水清为了她担心。这世界上,她把姜水清当成了她生活中唯一的精神支柱,每当她生活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到姜水清她就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可是,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她也想过跟姜水清组建一个新家,可是她没有那个勇气。他知道姜水清身边有不少莺莺燕燕,这是男人的本能,目前这样保持一种精神上的融合,她已经很满足了。而姜水清作为一个男人,四十多岁,正是事业有成的年龄,如果真的想结婚的话,还是去找一个年轻一点的大闺女结婚,这样也许会让婚姻家庭保持更多的新鲜感。这也是潘月曦坚持与姜水清保持一定距离的根本原因。

其实,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姜水清又何尝不是,他一边在跟齐娜住在一起,多少是在重复着当年和龚明一样的故事,可是他的心依然忘不掉潘月曦。在他心灵深处,潘月曦才是他最爱的女人。

回到家,齐娜正在厨房忙活,见到姜水清回来,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立马给他一个拥抱,反而是姜水清走到厨房门口,说了一句,“做了什么好吃的?”

“我以为有了潘总,你不会回来了!”齐娜说话不耽误她继续做饭。

“干嘛呀,这么小气,我跟潘总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不要胡思乱想!”

“是我胡思乱想了吗?”说着,齐娜扔下手中的菜刀,转过身来,两眼泪汪汪的,说。“你们在办公室都手拉着手,还说我胡思乱想。还不是我名不正言不顺吗?好了,你嫌弃我,我也走,难怪人家杜娟不打招呼就离开了,原来你也是个好色之徒,见一个爱一个,就连七老八十的老奶奶也不放过!你说潘总她都该当奶奶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对她?”

姜水清听到齐娜这样侮辱潘月曦,这可是踩了他的底线,平时说点别的,随便都可以,但是她说潘月曦是老奶奶,这样不行,于是姜水清火气一上来,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不是想走吗,好哇,你想现在离开,你看看我会拦你不会?”

这一巴掌,让齐娜一下子懵了,说到天边,她也不会想到姜水清会为了这么一个老女人打她,叔可忍婶不可忍,她本想一头朝姜水清撞过来,让姜水清醒悟,可是姜水清打了一巴掌以后,居然独自离开,上楼回房间了。齐娜也哭着跑回到一楼的客房里,俯在床上哭了半天。可是再怎么哭,她知道姜水清也听不到,这样她只有两条道可以选择,要不直接走出去,再不回来,可是她不舍得,花这么大力气,才算是搬进了这个家,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认输呢?再说了,就算是他喜欢这个老女人,可是他还不是照样按时回家来吃饭吗?都是自己嘴贱,没有好好把门的,惹了姜总生气,不行,她还是要给他说句对不起,让他消消火,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嘛,否则今天跑走了不只是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就是工作恐怕也很难保得住。想清楚了,齐娜出来洗把脸,进厨房继续做饭。姜水清听到楼下又有了动静,也下楼来,走进厨房,直接从身后抱住齐娜的腰,结果两个人都嘻嘻笑了,一场误会算是消除。

饭端上来,两个人挨在一起吃饭,齐娜还是说,“对不起!”

“是我不该动手,我还要请你原谅我呢!”姜水清说的很真诚。他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依然没有过了那一关。他的身份很特别,他可不想让外界知道他在家里养了一个女孩子,不但给自己做饭,还陪自己睡觉,假如外界知道了,他这个市长恐怕也就当到头了,为此,他不得不低头,给这个齐娜说声对不起。

可是他心里已经在想,如何让这个齐娜自己动搬出去,她的嫉妒心太强,早晚都会弄出事儿来。

齐娜很高兴,还专门给姜水清夹菜,看着他吃得很痛快,也就放了心。如果她知道此时此刻姜水清心里的想法,说不定她会跑到厨房拿了菜刀把姜水清砍了也说不定。

好归好,这一夜姜水清还是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让齐娜去了客房睡觉。第二天没吃饭,他就直接离开家里,去了酒店,在没有上楼之前,他发了个信息给齐娜,说是事情紧急,一早出来了,早餐她自己吃吧。

姜水清上楼,见到潘月曦,看到他脸色好了很多,就一起下楼吃了早餐,然后就等着到了九点,那个叫吴晴的女孩子上班了,给她电话。

“关于清水公司那里,我还是需要给你预先汇报一下!”两人没事儿,在楼下散步,潘月曦说。

“别,清水交给你了,我已经把清水给忘了。你也知道我这里太多事情,根本没精力考虑清水的事情。”姜水清说的是实话,目前他确实很忙,明天周一mike带领的投资代表团就要抵达,他必须全神贯注来处理好这临门一脚,能不能最终打成投资协议,这一脚是至关重要的。

“听不听是你的事儿,说不说是我的事儿。至少这个时候你不忙,对吧?”潘月曦看看这个男人,拿眼神挑逗一下,见他也投来温馨的目光,这样她才继续说,“几个工厂这里我估计没有多大问题,到了年底,经过请进来走出去,掺沙子调岗,各种办法,走入正规管理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可是改造生产队里的那些人,困难重重,我只是跟大家谈了一次,很快就谈崩了。”

“怎么谈崩了?厉逹不同意吗?”姜水清听到说谈崩了,立马反问道。

“你不是不关心吗?”潘月曦就笑笑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这种反应很正常。他们也是人,给工资,当然是件好事儿,关键就是他们都希望像工厂一样开月工资。你说在村子里,说不了哪天下地哪天不下地,我们怎么可能开月工资呢?就是这个问题,谈不拢!不过,我有信心,了不得就是多谈几次,总归会找到一个解决办法的。”

“这样,过去看了你做的规划以后,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在方庄村的人,凡是超过年龄的人,清水公司给养起来,每个月可以先发正常工资的一半,算是养老费吧。至于生病啥的,暂时先根据情况,逐个处理,千万不敢放开。咱们村里的人,我太了解他们,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要是一旦放开了,每个月的医疗费几乎就会是个天文数字,那么我们清水公司就等于给医院打工了。”

“嗯,想法很好哇,说下去!”

“至于适合去地里干活的劳动力,可以规定一个当月的最低出工天数,只要达到这个天数,不管他是干啥的,都可以给个基本工资。这个数目,可以参照工厂工人的平均数。我说的是基本工资,不是加班费,奖金之类的。然后再根据农活的轻重分类,乘以一个系数,这就是他们的收入。到了年底,看全年生产队的基本收入情况,参加生产队的奖金分配,但是这个不是过去一直说的年关分红。明白吗?”

“看来你已经考虑成熟了,怎么也不早说?”说着,潘月曦就用手推了推姜水清,“早说我就不用这么烧脑子了。好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走吧,咱们上去吧,到时间了,该给她打电话了!”

见到姜水清不动,潘月曦就过去拉他,可是潘月曦怎么可以拉得动姜水清啊,“你干嘛,怎么只是笑哇!”潘月曦用了一点力气,可是姜水清纹丝不动,她就撒娇。

“干嘛要回去打电话,这里不是有手机吗?”

“她单位的电话,你忘了,她专门交代过的。”潘月曦就说。

“对呀,她说的时候,我已经记下来了。”说着,姜水清就调出来那个号码,直接拨了出去,然后递给潘月曦。潘月曦接过手机,看到那个号码,被姜水清记成豚豚,她一下子脸色又凝重起来,这时候,电话那头有人说话,“找谁?”

“我是她同学,找吴晴。我叫潘月曦!”潘月曦一着急一紧张,说了鼎州话,并且还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

“请假了,回老家了!”那人好像很烦的样子。

“几时走的?”潘月曦有点傻眼了,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过了一夜,就完全变了?

“你这人烦不烦,昨天晚上,她打电话说老家里出事儿了,必须马上回去,所以这就回去了。你还是等着吧,等她回来,你再打电话过来!”说完,人家直接把电话挂了。

“怎么了?”姜水清看到潘月曦惊讶的目光,知道情况不妙。

“你说她工作的单位是个什么地方啊,接电话的人都这么粗鲁。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咋了,说好了的,今天电话联系,结果人家说请假了,回老家了,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呢?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她的单位?”

“等等,让我想想。她说回老家,那么我们上楼,回去看看,那个简历上有没有她老家的联系电话。”这一次,姜水清很积极,走在前头。两个人回到客房,查了吴晴简历,也就是老家那一栏联系人没有联系电话,这下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下子没了主意。

过了一刻钟,姜水清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匆忙下楼,来到前台,要了一张中国地图,他查了一下,吴晴登记的家庭地址,他弄明白了,心里有了数,还说,“这个地图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没事儿,拿去用吧!退房时记着还回来!”

姜水清上楼,说了自己想法,潘月曦十分激动,“好,那现在就出发!”

姜水清的办法就是两个人开车去吴晴老家,他估摸了一下来回不到八百公里,就是现在出发,晚上还能赶回鼎州。

想法总是很简单,可是等他们一上路发现现实却很复杂。好像到处都在修路,堵车不说,关键是汽车根本就跑不快,本来计划每个钟头跑上八十公里,可实际上平均六十公里都不到,这个样子,天黑能不能到吴晴老家都不一定呢。可是没办法,既来之则安之,正好两个人还可以在路上说说话,把多年来的相思之情都说出来,这样也就不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终于到了吴晴老家那个村子上。

“终于到了!”姜水清深吸一口气。

“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面熟啊!”潘月曦下车说。

“怎么,你来过?”

“不记得,但是又觉得见过。”正好这个时候,有个人过来,潘月曦就上前去问路,人家很热情,听说是吴晴家,说带他们过去。这样两个人跟着进了吴晴的家门。

“嫂子,你们家来客了!”那人叫了一声,里面就有个女人的声音回答,“等下,我就来!”很快,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样子,匆忙出来,见到是两个打扮整齐的陌生人,就说,“你们是工作队的?”

“不是,我们是来找吴晴的!”姜水清上前半步说。

“吴晴不在呀!她不是在鼎州上班的吗?”这个女人说了,还是一直看着这两个打扮整齐的人,心里有点疑惑,“要不,你们坐着,我去叫她爹回来!”

“我跟你一起过去?”潘月曦觉得自己是个女人,跟着过去,她不会想太多。那女人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潘月曦跟着去了小学校。

来到学校门口,一个大铁门关着,就见到这女人手伸进去麻利地开了门。两个人进去,直接去了一个所谓的教师办公室,其实就是可以睡觉,可以做饭,可以改作业的地方。“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他。”

潘月曦不能继续跟着了,她知道这个时候人家老师可能还在上课呢!不一会儿,多了一个男人进来,很明显这就是吴晴的父亲。“你是谁?干啥跑这里来找俺闺女?”这个吴老师一进门就像放连珠炮一样问。

“我是清水公司的,昨天吴晴去我们公司面试,说好了今天复试呢,可是我们等了半天,她没有过来,我们打了电话,问了,才知道她回老家了,正好我们老家也是这附近的,顺便过来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你说这孩子回来了?她亲口跟你说的?”

“不是。她单位人说的。”

“没有哇,这闺女刚走,不会回来。再说,她就是回来,也会通知我的。”

潘月曦明白了,吴晴肯定是躲起来了。昨天也许是潘月曦太急于认自己这个女儿了,结果把人家给吓住了。可是,既然如此,潘月曦就想好好问问,到底吴晴的身世。

“吴老师,我也不背你,其实我老家也是这附近的。只是好多年不回来了,你知道有个龚家窑吗?”

“你说的是临县的龚家窑吗?”吴老师急忙问,看来他知道。

“对。”

“这么说你姓龚?是龚延顺家族的人?”

“对,”潘月曦听出来了,龚延顺就是他过去的公爹。“我们是一个家族的。”

“哎呀,你看看,原来都是远房亲戚!走,回家,做饭!”说到是亲戚,吴老师变得非常热情,领着潘月曦回家。

走进家门,看到姜水清,也主动伸出手来,说,“这位是你爱人吧?”吴老师也不问,仅凭直觉判断问。

“对,我爱的人。”潘月曦咕哝一声,算是回答。

既然是亲戚,大家就开始扯起来过去的老亲戚。原来吴老师家跟龚延顺家是老亲戚,吴老师的姑奶奶是龚延顺的大娘。换句话来说,就是龚延顺父亲的第一个老婆,后来因为难产死了,才娶了龚延顺的娘,这才有了龚延顺,下面才有了龚正和龚明。

他们两个人在扯家长里短,姜水清听不懂,他也不想听,就在一边想心思。毕竟人家在谈龚家的事情,他免不了就会想起龚明和小鼎海,这一刻他就在挖空心思在想,到底去哪儿才能弄到一千万美元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数字。

“你说,当年你们这里计划生育很紧,那么你怎么还能有两个孩子?”潘月曦开始触及到实质性问题。

“你大概经常不在家,这不是他们龚家遇到了困难吗,正好俺家里又想要个闺女,所以,你知道,我们就把那孩子领回来了。这事儿俺闺女可是不知道,说啥你也不敢告诉她。”吴老师大概是谈得高兴了,把过去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见过这闺女的父母吗?”潘月曦问。

“没见过,听说是在外头做大事儿的,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不得不把女儿送人。”

“这吴晴小时候受过伤,你们知道吗?”

“啊,知道,她领回来的时候,我看到过,腰里有个伤疤,问她她说不知道。”吴老师爱人也说。可是吴老师就觉得不对,“你怎么知道她腰里有伤疤?”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吴晴偶尔说的。”潘月曦很想承认自己就是吴晴的亲妈,可是她看到姜水清一直在跟她眨眼睛,所以还是没敢说出来。

“啊,吓我一跳!”吴老师松了一口气。

“赶紧做饭,晚上在这里喝两口!”吴老师就吩咐老婆子准备晚饭。可是姜水清这时候就站起来说,“今天有点晚了,我们还要赶回龚家窑去。要不改天,有时间,我们一起坐坐!”

潘月曦本不想离开,可是看到姜水清已经站起来,也就跟着起来,走出了小院。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吴晴回来,叫她打电话给我。”临分别,潘月曦还是不死心,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