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还不亮,杨沐宁那姘头田向宏的家中大门就被“啪啪啪”的敲响。
田向宏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敲门声吵醒,极度不耐烦的起床开门。
刚把门打开,就被鱼贯而入的解放军战士押倒在地上。
还没有等着田向宏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到解放军从自己的房间将杨沐宁给他的信,搜了出来。
一名军官,将信打开,看了信上的内容,气愤的对着田向宏道:
“田向宏,你居然通敌卖国,与岛国特务进行书信往来。”
田向宏直接懵逼了,啥通敌卖国,与岛国特务书信往来?他根本就没有呀。
他挣扎的对着军官喊道:“即使你是解放军,也不能这么血口喷人。
我没有通敌叛国,也没有和什么特务书信往来。”
军官将手里的信递到田向宏的面前道:
“没有?
白纸黑字都写在这里了,还敢说没有?”
田向宏看着军官递过来的信,看到信里面写的内容将他吓得半死。
还没有等他解释,军官便打了个手势,让战士们将人给押走。
到了部队监狱之后,田向宏就赶紧交代,这信是杨沐宁让她请驻岛国大使馆的大使,带回岛国去交给苏千春的。
田向宏只交代了信的事情,并没有将杨沐宁给了五百块钱的事情说出来。
他要是将五百块钱的事情说出来的话,部队即使是查不到自己和杨沐宁的关系,但自己收了杨沐宁那五百块钱的辛苦费,就已经是受贿了,是要吃花生米的。
部队问田向宏,怎么证明这封信是杨沐宁给他的,而不是他自己写了准备传递出去的?
这就把田向宏给问住了,因为他无法证明呀。
他和杨沐宁属于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是见不得光的。
两人见面,都是约在偏僻无人,或者人少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会有人看到杨沐宁将信交给自己。
他这会儿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随便他怎么喊冤,说自己是无辜的,都没有任何的用,因为没有人证,物证还被别人捏在了手里。
他想着,自己这次恐怕是真的在劫难逃,要给杨沐宁背下这个锅了。
这会儿,他真是恨死了杨沐宁那个祸害了。
当然,他也恨自己的贪得无厌。
要不是自己想贪杨沐宁的这五百块钱,不出来见她,根本就啥事都没有。
但是事情却在三天后出现了转机。
部队那边收到了,杨沐宁亲手将信交给田向宏的照片。
照片上的时间正是抓捕田向宏的头一天晚上。
后来部队派人去走访了,杨沐宁和田向宏见面的那一片居民和商贩。
的确有人在照片上的时间前后,看到过两人从某个路段经过。
并且还有一个人力三轮车,在照片时间之后,将杨沐宁拖回她家。
核实了情况后,部队的战士,马上对杨沐宁进行了抓捕。
部队战士到杨沐宁住处的时候,杨沐宁正在策划要如何害苏乐安的细节。
她不仅在脑子里面想,还脑残的在纸上画出了一张思维导图,将自己的思路写画了上去。
部队战士冲进院子抓她的时候,正巧把她逮了个正着。
她画的这些东西,正好作为她准备谋害苏乐安的证据给收了起来。
杨沐宁被不问三一二十一的给抓进了大牢,直接给关了个三天,才将她提出来审问。
这三天的时间,部队的工作人员,将在田向宏那里收来的信,和在杨沐宁家中搜到的笔记进行了字迹对比,确定这封信,的确是杨沐宁所写。
这才提审杨沐宁,然后将田向宏放了出去。
田向宏被放回去之后,发现自己当初收杨沐宁的那五百块钱没有了。
但就是没有了,他也不敢问部队有没有看见,因为那笔钱,算是赃款。
再加上那天部队战士在他家里搜查的时候,他看见解放军们只将信搜了出来,并没有见到他们搜出现金。
他猜想,是不是这几天他没有在家,家里进了贼,将这钱给偷走了。
其实这钱没有了,他也没有觉得可惜,反而觉得没有了是一件好事。
即使后面杨沐宁要指认他,说自己收了她五百块,他也可以坦然的抵赖,说自己没有收她的钱,随便官方的人来搜。
部队提审杨沐宁,首先第一句话就问她,几天前是不是请田向宏帮她交一封信给驻岛国的大使,交给苏千春。
杨沐宁被关了三天,这三天里面,早就将她的那点傲气给磨完了。
起初刚进来的时候还嚣张得很,不吃不喝,大吵大闹的。
到了晚上,她同样是大吵大闹的,但不是破口大骂了,是被吓得哭爹喊娘的。
这牢里一到了晚上,到处都是大老鼠,大蟑螂在她脚边上蹿下跳的,把她给吓坏了。
这三天,没有一个人和她说话,只是一天两次,有人过来给她送饭。
她那神经都快要崩溃了。
所以她一被提出来,审问官一问她的话,她想都没有想,承认自己的确是让田向宏给自己送信,让驻岛国的大使将信交给苏千春。
这事,只要杨沐宁承认,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那通敌叛国罪几乎就已经是定下来了。
杨沐宁觉得自己写信给苏千春说怎么残害苏乐安,但也只是想法,并没有实施,最多也就只能算是谋杀未遂。
顶多判个一两年就不得了啦,所以她非常耿直的就承认了。
但是她承认以后,后面听着审问官的问话越来越奇怪,什么问她与苏千春通了几年的信?信里都写的什么内容?
还有她和罗天翊婚姻存续期间,有没有盗窃军事机密寄给苏千春?
她都一一如实回答了审问官。
最后审问官问她做间谍多少年了,除了和苏千春联络,国内外都还联络了哪些人,让她将她联络的人员名单罗列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她直接懵掉了,自己给苏千春带个信,怎么还牵扯到间谍什么的了。
她问审问官,他们是不是整错了?自己不是间谍。
审问官一脸的冷笑,“一般间谍都不会说自己是间谍的。”
杨沐宁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一封信怎么就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间谍。
她皱着眉头问审问官,“我说这位审问官,你从哪里知道我是间谍的?
我写一封信给苏千春,无非就是预谋残害苏乐安,帮着苏千春顺利的嫁进顾家,就这,我就成间谍了?
我这最多就算是个谋杀未遂,和间谍八杆子打不上一棒吧?”
审问官挑眉,也不和她废话,直接将信放到她面前的桌板上。
“你这信里写的内容,还不能表明你是间谍?”
杨沐宁目瞪口呆的看着用自己笔迹写的信件内容,难怪这审问官一直说自己是间谍。
这信件内容包含了国内目前最新的经济动态,还有一些部队的基本情况。
语言上的表达,就像她正在透露重要的国家机要,那么躲躲闪闪的。
和自己所说的信件内容,那才是八杆子打不着一棒。
审问官看着杨沐宁目瞪口呆的表情,冷声道:“这封你交给田向宏,麻烦他转交的信件内容,还不能证明你的间谍身份?
刚才听你那意思,你还想伙同岛国的特务残害我国的一级科研人员?
还要帮助特务顺利嫁进顾家,窃取顾家的军事文件?”
杨沐宁听到审问官一口一个特务叫,她有些不敢确定的问审问官,“你说苏千春是岛国的特务?”
审问官听到杨沐宁的话,嗤笑道:“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不知道苏千春是特务?
你给她写信,是在热心地给她介绍国内国情?”
杨沐宁又看了看面前的信,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恐怕是被移花接木,被陷害了。
她挣扎着大吼道:“不,我不是间谍,这封信也不是我写的,我写的信不是这个内容。
我根本就不知道苏千春是岛国的特务。
你们不能颠倒黑白冤枉我。
我要见罗天翊,你们帮我把罗天翊叫过来,他一定可以想办法证明我不是间谍的。”